進去的時候。
姚安西坐在審訊椅上,手是被控制著的,他一直在使勁掙扎,該罵也罵了,該吼也吼了,所以有些累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剛準備怒罵,一看到紀少龍,顯然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是你?」
姚安西說道。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對,是我!」
姚安西好像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著紀少龍吼道:「你特麼的,原來是個臭警察,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放了我,要不然的話,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紀少龍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吃得了,不知道,但是現在你是吃不了了,你涉嫌強J,所以,你現在被逮捕了,被我們抓了現場,執法記錄儀中都有記錄,你有沒有興趣看一下?」
「強J 你個頭,那是我女人,我女朋友,什麼強J不強J的,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你多關我一分鐘,你就要倒霉一分鐘,不信你等著瞧,正好我有時間,我陪你玩就是咯。」
這話說的。
反過來是他陪紀少龍玩了。
他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那模樣,真的是有些囂張。
看著紀少龍,一副得意的樣子,一點恐懼都沒有。
的確,像他這樣的人,有姚京撐腰,的確什麼事情都不用害怕,畢竟出了事情,會有人幫他剷平的。
紀少龍打量著這個人,也不著急,回到了臧慶豐的旁邊,跟他閒聊了起來,什麼今天的天氣不錯啦,什麼派出所所長工資多少啦,反正就是閒聊。
姚安西雖然很不在意,但是好像還是在認真聽著他們聊天。
只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傲慢,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而已。
紀少龍突然對著臧慶豐問道:「反正他也不肯說,要不咱就直接把他送看守所得了,正好我也認識好幾個朋友在裡面,到裡面照顧照顧他,誰也看不出來。」
臧慶豐一愣,本來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來紀少龍進來之前跟他說的話,假裝想了想,說道:「行,那我現在去布置一下,送看守所得了,省的煩。」
剛剛站起來,姚安西急了。
看守所那種地方,他才不會去,進去之後,又不知道多久能出來了,就算進去坐五分鐘,也不舒服,馬上說道:「我是不有權利打個電話,我要請律師,在沒有定罪之前,你們不能把我送看守所。」
「姚公子啊,恐怕這就是你不懂法了,你現在是嫌疑人,你又不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是有權力把你送看守所的,你可以請律師,但是不能打電話,沒辦法,你現在什麼權利都沒有。」
紀少龍不急不躁說道。
「媽的,你是故意的,你是藉機報復我,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做不了警察,我特麼要你家無寧日……」
姚安西再次叫囂了起來。
整個人看起來,狀若癲狂。
紀少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再次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姚安西,淡淡說道:「咱有一說一,你的強J罪,的確不成立,就算成立,也是未遂,就算要判刑,也判不了幾天,加上你老爸的能力,讓你順利脫罪,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對吧?」
「知道還問,趕緊放我出去。」
「好,我們今天不談這件事,我們談談另外一件事。」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姚安西說道。
紀少龍笑著說道:「別這麼武斷嘛,咱們兩個能認識,都是鄧宇辰的功勞不是,咱要不就談談鄧宇辰的事情吧。」
姚安西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驚慌。
「鄧宇辰有什麼好談的,他被汪源誤殺了,人都死了,還談了屁啊……」
「是被汪源誤殺的嗎?你當時又不在,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這是你們公安機關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邏輯上,一點問題都沒有。
肉眼可見他是緊張的,但是他腦子還沒亂,在陳述問題上,也沒有太大的漏洞。
這個案子,最大的難點,是發生在包廂內,沒有監控,當事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汪源,主動承認,是他殺的人,玻璃瓶上,也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這是鐵證。
另外一個是受害者鄧宇辰,他已經死了,自然是沒辦法說出來的。
還有另外一個,就是姚安西了,他說他當時在廁所,沒看見當時發生的情況。
在沒有任何人證的情況下,如果汪源是主動幫姚安西擔責的,那麼想要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姚安西自己說出來。
以前一直是沒有機會的,但是今天杜以沫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如果紀少龍不抓住的話,正如他剛才說的那樣,姚京有足夠的能力,把他撈出去。
所以,這個時間差,很重要,相當重要。
能不能突審姚安西成功,就看這一次了。
他靠著審訊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抱著手臂,看著眼前的姚安西,不屑地說道:「其實啊,你姚安西,屁都不是,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坐在這裡嗎?因為杜以沫根本看不上你,你的身上,什麼優點都沒有,你即便有錢,也是你爸爸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就是一個失敗者,你這樣的失敗者,林芷晴當然看不上你。」
本來不太想說話的姚安西,突然把頭給抬了起來,眼神中,都是怒火。
他的身體開始掙扎了起來。
「我爸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像你們這些窮鬼,吃個飯還要精打細算,我能開跑車,坐私人飛機,你們能嗎?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好,我就要你這句話,那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林芷晴為什麼看不上你,既然你這麼有能耐,你看上了杜以沫,她還是看不上你,甚至在你欺負她的時候,她要報警,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你特麼就是一個垃圾,一個地地道道的垃圾,自然看不上了。」
看著姚安西的臉上,慍色越來越盛,紀少龍知道,達到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