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邊叫我過去,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好在今天只是約了程和郡來這裡見面,
好在徘徊在心中的一個問題給解決了,這條線索也已經很明確,當年的事,程和郡也在裡面,
那麼,程和郡就不只是社會工作者這麼簡單,她應該還有一層跟我相近的身份,具體是什麼,我還不太清楚。
間諜?!可能性不高,為什麼這樣說,是因為師父那邊,一直和程和郡有深切的來往,
並且,師父一直在我耳邊說,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想來,師父應該知道關於程和郡的一些事來。
林時悠邊走,邊朝著簡訊上的位置走去,心裡在不斷的分析著,推測著,試圖以這種方式拼湊出這段被丟失的記憶。
嗯??到了?!
林時悠看向一處有些破敗了的老式的一兩層的辦公樓,再看了看電話上的地址,陽光房間18-18,
是這裡,沒錯。
等了半刻鐘,在這老式的辦公樓里出來了一個手拿著公文包的,年輕陽剛的男的,笑著走到林時悠面前,
他的身後跟了兩個類似於下手的小幹部,走到林時悠面前,
站在那個男子的身旁,看著林時悠。
「蘇媄?!」林時悠笑著看著蘇媄站在她的面前,打招呼道,「好久不見,陳局呢?!」
「老師!」蘇媄笑著點頭,對著林時悠說道,「好久不見,陳局在裡面審問呢。」
「什麼案件,還能讓陳局親自審問的?!」林時悠笑著對著蘇媄道,「該不會是上次的事?!」
「嗯,老師,裡面請。」
林時悠點點頭,跟在蘇媄的身旁,看著蘇媄把公文包交給他其中一個下手,
「你這是?!」
「老師誤會,這個原本是給何老的,現在在這裡碰到了老師,我就讓小文去給何老。」
「何老?!那這裡面的,?!」
「不算太重要,只是一些零散的稿子,正好要送去何老那邊進行驗證。」
「嗯,真是辛苦你們。」
「老師,這話客氣。」蘇媄笑著繼續領著林時悠往深處走,「前面就是審問室,陳局還有一陣才能出來,老師就先在里處稍等。」
「你呢?!」
「我得去再對這事件進行一個深度的整理。」
「嗯,注意休息。」
林時悠點頭,看著蘇媄轉身離去,便坐在沙發上,喝著他的下手泡的春茶,
「你這手藝還挺不錯的,在哪兒學的?!」
「陳局那兒學的。」
「陳局也會這手藝?!我還是第一次見。」林時悠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她側面沙發上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沈春仲。」
「沈先生,你好。」
林時悠笑著看了看沈春仲,
短髮男,面色黃黑,鳳眼透亮,整體給人一種充滿正氣的感覺,
想來是在這裡待太久的原因,
「林小姐,你好。」沈春仲笑著看著林時悠,客氣道。
「沈先生這是當過兵?!」
「嗯,在部隊呆了六年,後來被調到這裡來工作。」
「難怪剛才泡茶的動作這麼幹淨利落。」林時悠笑著誇獎著,「能忍受部隊裡高強度訓練,真是厲害。」
「林小姐,過獎。」沈春仲笑著點頭,繼續說道,「林小姐這次來找陳局,是為什麼事來的?!」
「唉,不是我要來找陳局的。」
林時悠笑著,心裡明白這個沈春仲應該不知道這簡訊背後的內容,笑著也不做多餘的解釋,
「是我這兒剛收到簡訊,要我到這裡來,我還尋思著,可能是陳局要來找我。」
「沒成想,你和蘇媄都以為是我要來找陳局的。」
林時悠有些失笑著,「這茶很貴吧!」
「嗯,是有一點。」沈春仲笑著誠懇說道,「陳局說,這是從何老那兒得來的。」
「陳局也真是的,不僅工作這麼認真,連忽悠人的本事也都這麼特別。」
正當沈春仲開口時,沈春仲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一陣鈴聲,連連拿出來,接聽著。
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誰主動找誰,由此可見,這次的任務應該保密級別有點高,那這個簡訊,到底是誰發的?!
還有,這沈春仲為什麼說,他的泡茶手法是從陳復寧這兒學的,
他這手法,分明是從我師父夏曉那兒學的,
難不成我師父她以前工作時,和陳復寧有來往??
看來,一會兒見到陳復寧,還不能這麼直白地說明,說不定這個簡訊,他也不太清楚。
「林小姐,剛才陳局打電話來,說他馬上就來。」
「嗯。」
林時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陳局是你的上司?!」
「嗯,我的上上司,蘇媄同志才是我的直屬。」沈春仲笑著點頭,說明,「林小姐似乎這些不太了解。」
「了解的不深,也就網上那點鬍子皮。」林時悠笑著對著沈春仲又說道,「你這單位,神神秘秘的,估計連家裡人都不知道你是幹嘛的。」
「嗯,從我入職的那天起,我就兩三年才見一次家人。」
「想來,你家人那邊的待遇應該是不錯的。」
「這個確實是,不僅他們待遇不錯,我這邊還有補貼,。」
「嗯,感情不錯。」林時悠笑著真心從心裡對這待遇感到滿意。
「嗯,林小姐還是蘇媄同志的老師?!」
「蘇媄是個很實誠的孩子,我只不過是當了一個半天的老師,沒想到,現在還是一個模樣,逢人就叫我老師。」
林時悠笑著對著沈春仲解釋著,「你應該知道蘇媄的能力有些特殊吧。」
「嗯,超強記憶症,這我到聽說過一點,。」沈春仲點頭,對著林時悠說著,「這我到聽著他們說過,這邊還挺重視他的。」
「像這種天才,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備受關注。」林時悠笑著肯定地說道,「只要他一直有顆紅色的心,他就會一路披荊斬棘。」
「林小姐說的很對。」沈春仲笑著點頭,表示對林時悠這句話的認可。
「你們在聊什麼呢?!」陳復寧推開門,朝里進來,坐在林時悠的側面,問道。
「陳局!」林時悠偏頭對著陳復寧打招呼,「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林小姐。」陳復寧笑著跟林時悠打招呼,眼神示意沈春仲出去。
沈春仲在兩人的示意下,離開房間,並順手關上門,這才看著對方。
「陳局這泡茶手藝真是又精湛幾分。」林時悠笑著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對著陳復寧說道,「連帶著忽悠人的技能,也熟練許多。」
「林小姐真會說話,眼也是特別的靈敏。」陳復明笑笑,說道,「你別看那小子人模狗樣的,私底下,還是個愛學習的小能手。」
「是嗎?沒想到,陳局開起玩笑來,還有點灰色小幽默。」
林時悠笑笑對著陳復寧,「陳局這是審問完啦?!」
「一半吧。」陳復寧看了看林時悠回道,「這不,你一來,我就出來了。」
「看來,我這面子還挺大的。」林時悠表示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陳局這是突然找我有事呢?!」
「找你有事?!」陳復寧重複著林時悠的後半句話,心裡思考著,忽然想起什麼,忙拍了一巴掌,他自己的腦袋,對著林時悠說道,「瞧我這記性,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嗯?!」
林時悠看了看陳復寧這莫名其妙地動作,似乎他也不知道我來這裡的事,後半句,貌似是猜到了什麼,
惹得林時悠一頓好奇地看著陳復寧的眼睛。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努力抓住的那個疑似精神患者的嫌疑人嗎?!」
「記得,印象很深刻,怎麼了?!」林時悠點頭回憶起上次在徐洋的畫展上的突發情況,點頭,「莫不是除了那個人,站在我身旁的那個叫姝姝的也是?!」
「淑淑?!」
陳復寧疑惑地看了一眼林時悠,「你和他見過面了?!」
「嗯,徐洋為我安排的畫展上的講解員。」林時悠點頭,說道,
姝姝?!她也有問題,瞧著陳復寧這有些驚訝地表情,又不像是有問題的,難不成,這個姝姝也是這裡工作的一個人?!
「她很喜歡徐洋的油畫,我們一起討論了許多,唉,沒想到,半路會遇見這麼一個瘋子。」
林時悠笑著有些可惜地對著陳復寧說道,「姝姝該不會也是這裡的?!」
「嗯,正巧,他今天審理的和這個有關,。」
「是嗎?!」林時悠笑著看了看陳復寧的眼睛裡透露出的肯定,想來是剛好遇上了吧,
「那還是挺巧合的!」
「走吧,正好我也從那裡剛出來。」陳復寧笑著邀請著林時悠,說道。
「這不太好吧,我好久都沒有來這裡了。」林時悠笑著不知怎麼道好,「這一趟,還是由陳局帶來的,真是和那一次離開,還挺首尾呼應的。」
「作家都是那麼的會用這些成語的。」陳復寧笑著誇獎著林時悠的「首尾呼應」道,「上一次,是事發突然,我也是按程序將你帶走,這次可不是。」
「是,是,是,陳局每次的說法還是那麼的嚴謹。」林時悠笑笑,點頭,「好吧,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是勉強跟著陳局吧。」
「你這可是,謙虛得有些過頭了。」
陳復寧無奈笑笑,從沙發上起來,同林時悠一起走出房間,讓沈春仲跟在身後,一起走在去審問室的過道上。
「林小姐這是剛從咖啡館裡過來吧?!」
陳復寧又仔細聞了聞林時悠身上散發出來的咖啡的濃郁的味道,笑著暗示著陳復寧,
「剛在咖啡館裡和朋友一起見面聊天,沒想到,你這邊到是催我來了!!」
「我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你,真是意外又驚喜。」
陳復寧笑著回道,心裡也明白今天林時悠來這裡,恐怕是上面的人單獨以某種私人的方式讓她到這裡來的,
說來也挺巧的,剛好淑淑也在這裡,想來是為了他而來的。
「陳局的這顆心,可真是八面玲瓏。」
林時悠笑著,同陳復寧打起太極來,
沒想到,這陳復寧還是一隻官場混跡很久的老狐狸,
就算知道我今天是因為別的來的,他也能在這裡揣測出一些名堂來,可真是智多星。
林時悠笑著轉頭,四周看看,雖然只有簡單的審問工具,但總能讓人對這裡肅然起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式的木製房門上搭著一把老式的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的鎖,
老式的木製門裡還有一道看起來很普通的鐵門,實則這道鐵門的內部布有紅外線,是專門檢查進門出門的人有無隨身攜帶物品,
進入這道鐵門後,有一不大不小剛好三四人進出的通道,那個才是要刷卡和人臉識別才能進入的高科技。
雖說不是進入的每個人都要這樣重複這一簡單動作,但只要一位人進入,那個人就得負責他站在裡面的所有安全事宜。
「沒想到,這大半年,這裡都更新換代了。」
林時悠笑著看著陳復寧站在一道布滿鐵絲疙瘩的網前,進行指紋驗證,笑著讚嘆著,
「我那會兒在的時候,這個還只是個帶點微弱電流的鐵絲網,沒想到,居然換成了這個。」
怎麼說呢?!這個是用來防止一些混亂邊境常用的一個小道具,當然,它是屬於軍事用品之一,
據說,發明出它的人,本身就是干農活的田裡人,為了不被自己所辛苦飼養的野豬逃離豬圈,或者被一些有著壞心眼的人給捉走,便設計出來的這麼一個損人的東西。
真是,自古高手在民間啊。
林時悠笑著,想到了什麼,不忍讚嘆著,百姓的實用主義是多麼的精湛。
「其實,以前沒打算安這個玩意兒的,」陳復寧笑笑,看著鐵絲網自動打開,站在林時悠面前,對著林時悠說著,
「還不是因為你走後不久的兩個月,我們這邊出了紕漏,關在這裡的人被外面的人給裡應外合,一同跑到外面了,
結果,跑的時候太慌,迎面遇上拉水泥袋的貨車給撞飛了,現在,人成了植物人,什麼也問不出。」
「不過,好在,審問的效果還是可以的,當天晚上就抓了其他同夥。」
陳復寧笑著對著林時悠講著這些,他的心也跟著波瀾不驚起來,
「像我們這種,要是還是老一套,我估計上次那個只是一種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