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芭蕾是一種高雅的藝術。」
「芭蕾,起源於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當時它是宮廷宴會中社交舞和編排的舞蹈演出的結合體。」
「但早期的芭蕾舞並不完全是高雅藝術的代表,它在某種程度上也被用作色情的表演形式。」
「就像藝術一樣,一開始是小眾文化,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社會的進步,它才會逐漸走向高端。」
林時悠看著兩人認真傾聽的表情,又隱晦地說出,
「藝術家也是這樣,藝術確實來錢很快,之所以來錢快,
那是因為有伯樂去捧場,但其背後的坑坑窪窪,那就數不盡。」
「你還看得很是透徹。」
徐洋一臉笑容,回道,
「那,在你眼裡,我就和那些道貌岸然者是可以混為一談的?!」
「我可不敢這麼說。」
林時悠笑著連連擺手,眼神示意她的明叔伯,
「畢竟人是個複雜的個體嘛!」
「看來,你還是對那會展,很有介意。」
徐洋無奈說道,
「人是很複雜,有人的地方,才有其所謂的文明。」
「文明不過是一張充滿詩情畫意的紙張,其背後的種種,
哪一種不是應照著吃人情景。」
林時悠沉下眸子,低語反駁道,
「那一行,都一樣,
都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愛他那一行。」
「存在即合理,
一把雙刃劍,應該在意的是那執劍的人,而不是被迫推著前進的人。」
夏覺明接話,打斷林時悠,同時說出他對這件事的理解,
「天地之動靜,神明之榮枯,皆由陰陽之所為。」
明叔伯說的好像是莊子的《齊物論》中的一句話,
這句話的意思,
陰陽是宇宙萬物運動變化的基礎,無論是天地的動靜還是神明的榮枯,都離不開陰陽的作用,。
《齊物論》,一篇關於世界觀、人生觀的重要文獻,對於理解莊子的哲學思想和自然觀念具有重要意義。
意在教導我們,摒棄偏見,尊重多元,追求內心的平和與自由。
這對於現代社會乃然具有深刻意義。
明叔伯說的沒錯,
在這件事上,是我的主觀過多了,
同樣,我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歷史的偏見。
就像大家對一研究生染了個粉色頭髮一樣,
真心希望我們都能客觀去對待不同的事物。
難怪師父說,明叔伯的一句話,能抵別人的話萬語。
他真的,很暖心,
既顧全了我的臉面,又能很好地讓我意識到自己長期以來對徐洋的不妥。
「聽明叔伯的話,現在的我,忽然覺得世界不再漆黑。」
林時悠敢於承認她的不妥,對著夏覺明回道,
「很多事,我應該從多角度去看待,說不定,又有新發現不是。」
「夏叔也真是,動不動就打啞迷。」
徐洋這才反應過來,溫柔一笑,心裡故作吃味兒,神情自然,道,
「夏叔都對小妹說了,
我呢,會不會有?!」
「要是我不在,你會怎樣處理?!」
夏覺明很乾脆地說道,
「直來直去?!
還是用她不喜歡的,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夏叔,好眼力,連這點都能看破。」
徐洋有些臉上掛不住笑意,道,。
「明叔伯,徐洋他對我很好,
雖然他這人有時確實摸不著頭腦,
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嗯。」
夏覺明點頭,笑著並解釋著,
「你們兩個,一到被家裡人說罵時刻,就會互相說對方的好。」
「原來,夏叔一直記在心裡。」
徐洋笑著恍然道。
「沒想到明叔伯的記憶力這麼好。」
林時悠略微有些驚訝,抬手捂嘴,看著夏覺明,道。
師父怕明叔伯,也是有道理的。
「好了,少打趣我。」
夏覺明笑著看著二人你唱我跳的,偏頭對著林時悠,道,
「我的提問,你還沒給我解惑呢。」
「明叔伯提醒的是。」
林時悠笑著表示歉意,微微點頭。
坐在林時悠對面的徐洋一臉懵,問著二人,
「夏叔,時悠,你們這是說什麼呢?」
「徐洋啊徐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和明叔伯這樣。」
林時悠笑著有些好奇徐洋這模樣,
有些刻意了,
想來是徐家和夏家的利益牽扯得有些深,
就像我和程和郡那樣吧。
奇怪,明明我和程和郡只見過一次,怎麼還是那麼想念。
夏覺明見林時悠說完這句話,陷入沉思,便接下這話,對著徐洋說,
「半月前,我剛好和夏曉一起去研討中心開會,
那會議的內容正是在討論關於精神病如何防治。」
「精神病?!」
徐洋瞪著雙眼,開始沉思,默念著,忽然想到什麼,兩眼看向夏覺明,
「不會是這個階段國內突發的那些典型事件?!」
「嗯,根據那些人的分析,該疾病未來會出現在青少年身上。」
夏覺明一臉嚴肅,點頭,道,
「別緊張,現在這方面的體系還算健全。」
「健不健全,是一回事,關鍵在於家裡的雙親是否對這種疾病有深刻的了解。」
林時悠笑著,一臉正色的帶著擔憂,挑明夏覺明的"還算健全",道。
明叔伯真是的,說的話總是要繞幾個彎,讓人猜來猜去地,
果然,當官的都是老狐狸。
不過,
他這話裡有話,說明我這次聚會過後,有的忙了。
也不知道,程和郡那邊怎樣了?
真是的,我怎麼心裡時刻想著她,
就像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樣。
兩人看著又陷入沉思的林時悠的表情,豐富多彩。
不約好奇起來,林時悠的小腦袋瓜子裡想的什麼,這麼傳神。
徐洋笑著和夏覺明眼神示意對方,動作又出奇的一致,等著林時悠回過神來。
趁著林時悠沒回神之際,徐洋笑著三言兩語說出了前段時間她和她見面的情形。
「夏叔日理萬機的,哪能知道你侄女的情況。」
徐洋眯著眼笑著和夏覺明打起太極來,道。
「你不說,我怎能知道。」
夏覺明笑著有些無奈開口,道,
「侄兒一臉的本色,想來從前跟家裡人行事,學的有些熟能生巧了。」
「夏叔這評價,我還是第一次被您給認可。」
徐洋有些小確幸,坦然道,實則心裡有些小波瀾。
「侄兒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不會是因為這句話,顯得你飄飄浮浮的?!」
夏覺明看著有些小彆扭的徐洋,調侃著,
「就你這模樣,還是得跟時悠她師父多學一學。」
「夏叔可別這樣嚴格要求於我,」
徐洋略帶頑皮,自我調侃,笑道,
「我哪能和時悠她師父相比,
我要是能和時悠她師父相比,
我家也不至於代代出海經商。」
夏覺明聽出徐洋說的意思,只是嘴角笑笑,
「商人總是這樣,趨利避害。」
「自古以來,官商本就一體,只有正氣凜然,才能成就一番輝煌。」
徐洋笑著回道,眼神不停地看著林時悠。
好在,林時悠回過神來,一臉不在狀態,問著兩人,
「徐洋你們這是在看什麼。」
「我們能幹什麼,當然是在閒聊最近的趣事。」
徐洋笑著掩護著剛才和夏覺明的話題,問道,
「當然是上次展會上那幅你和姝姝聊的那幅《田野的風車》。」
「是嗎?」
林時悠眯著眼,試探著徐洋說出的話,
「藝術家還真對這幅有很深刻的了解。」
沒想到,徐洋這人,真聰明!
三言兩語,就成功掩藏剛才他和明叔伯之間談及的話題。
他這聰明才智,
真是像極了我以前出國回來後反覆觀看的《大明王朝1566》里的沈萬三一樣,
耐人尋味!!!
「嗯。」徐洋垂下眼睫毛,笑道,「難道不是麼?」
「我也是這麼認為,這麼獨特的解釋,真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猜透的?!」
夏覺明笑著打著圓場,道。
連明叔伯都來打場面話,
看來,
應該是剛才聊著一些自己無法涉及的很重要的話題吧。
算了,既然明叔伯肯將台子搭好,
我又何必拆了這台?!
想明了這其中關鍵的林時悠笑著盯著對面的徐洋的臉,客氣道,
「連明叔伯都很好奇我對這幅畫的看法,我真是不知該怎麼用言語形容,
才好。」
看著兩人很認真地聽著林時悠接下來的話,
林時悠也不客氣地說出一些理論來,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
「弗洛伊德在心理學界被譽為『精神分析之父。』 」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強調了潛意識思維的影響,開創了心理諮詢和治療的全新方法。」
「當然了,這個著名理論,我想過不了多久會給青少年帶來全新的冒險。」
林時悠笑著,說著說著,猜想著夏覺明最近思考的問題,彎頭看著夏覺明,道。
「你真是腦袋會轉。」
徐洋笑著破壞這奇妙的氛圍,。
「是嗎?」
林時悠笑著看著一臉壞笑的徐洋,
知道徐洋是有意打斷她這諂媚表情,
還真是討論的這個,
「這就叫君臣之道。」
「敢情這君臣之道是這麼用的。」
徐洋笑著表示理解,又繼續道,
「那這和夏叔問的,有什麼聯繫之類的?」
「嗯。」
林時悠閉了下眼,又睜開,鼻子發出一聲,不緊不慢道,
「藝術家真聰明,一點子就猜到這其中的關鍵。」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只不過是基礎,以此為準,再加上一些後人的研究。」
「明叔伯說的精神分裂症,便是這精神病的其中一種。」
「當然,被大眾所熟知,也是將來要經歷的一種,它也是。」
「抑鬱症?!強迫症?!」徐洋提問道。
「嗯,青少年常見病症。」
林時悠點頭,回答著徐洋的問題,又繼續解答道,
「前面王局他們來時,解釋過的精神分裂症,便不再詳細敘說。」
林時悠見兩人一同輕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又繼續說道,
「要想了解這些精神疾病得原理,我們就先得知道精神分析法的主要講的是什麼。」
「精神分分析法的主要內容包括五方面。」
「潛意識,自由聯想,心理防禦機制,性本能和心理發展。」
「潛意識,」
「一個人意識之外的一切,包括個體不向外界表達出自己的願望、欲望、幻想、妄想、情感和體驗等,。」
「潛意識對人的行為、情緒和人的思維方式具有重要影響,並通常通過個體的夢境、口誤等方式表達出來。」
「自由聯想,」
「在精神分析治療中,患者不加控制地自由敘述自己的感受、經歷、情感和想法,
以此來揭示其潛意識心理活動,並與治療室進行溝通和交流。」
「它是精神分析的治療的重要手段,也是獲取患者潛意識的主要途徑。」
「心理防禦機制,」
「個體在面對危險、衝突和痛苦時,為了保護自己免受心理創傷,而自動形成的心理適應和保護機制。」
「性本能,」
「人類基本的生理驅動,即生理欲望和性慾,。」
「弗洛伊德認為,
性本能是人類生物學的本能之一,具有強烈的能量和衝動性,
在人的行為和活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心理發展,」
「個體在生命進程中的心理發展演變過程,。」
「弗洛伊德提出人類心理發展的五個階段,」
「口唇期,肛門期,生殖器期,潛伏期和青春期。」
「每個階段都與不同的生理功能、性心理、人際關係和文化環境密切相關。」
「精神分析法主要用於對社會歷史現象的分析研究,
主要是對一切社會歷史問題進行觀察,以本能的欲望來解釋社會歷史問題,
來,解釋宗教、道德、社會、文學、藝術、哲學問題。」
沒準,阿郡都學過這些。
想到這裡的林時悠,莞爾一笑,
看著夏覺明和徐洋,
謙虛道,
「我這樣解釋,你們能聽懂嗎?!」
「嗯,。」
徐洋點頭,評價道,
「我又一次當了你的學生。」
「你可別這樣形容。」
林時悠有些不好意思著擺了擺手,看著夏覺明,調笑著,
「我在明叔伯面前,就是個假把式。」
「你可別這樣禮讓。」
夏覺明被林時悠一句謙遜話,逗得說道,
「孔子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那,我就謝謝明叔伯和徐大藝術家了!」
林時悠笑著點頭,對著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