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父親的心

  馮去疾嘆息了一聲轉身叫來了兩個內侍,兩個禁軍,告訴他們一旦太子殿下的衣服送來了,趕緊給他換上,還有陛下召見立刻叫醒殿下。

  如果不醒就把他抬上去,禁軍和內侍都笑了,今天這個扶蘇殿下也算是出格了一次,居然在這裡又睡著了,居然還是一副這樣的打扮,真是讓他們開眼了。

  不過馬上就要早朝了,這些官員們還是要走的,不過必須要保證殿下的安全就是了。

  對於早朝大秦帝國是非常重視的,畢竟這個時候是君王和臣子商量國家大事的時候,作為君王不可能每天都和每個大臣都見面,所以就用這種集體見面的方式來決定各項事務。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往往一個官員想的東西有點片面,也許別人可以給他一些有益的補充,這樣下來,無論對誰都有好處。

  而且通過早朝可以非常方便的了解到帝國各處發生的事情,可以聽到大家的處理意見,如此一來會有一個更好的結果的。

  通常在大秦叫做百官朝拜,但是官員真實的數目早就超過了這個數字,就是現在最大的大殿也站不下如此多的人,所以要是今天沒有事的人就可以站在外面或者等在朝房裡。

  所以說扶蘇睡在那裡也不算太出格,只是讓人覺得憊懶罷了。

  不到一會兒,大秦的始皇帝陛下帶著小兒子胡亥走了上來,按照規矩大秦的王必然會問一下身邊的人份,這些重臣到齊了沒有,畢竟他依仗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不過今天嬴政問起的時候,司職內侍卻報出了一個從來沒有不來人的姓名,大秦的中丞大人,柴尺居然今天缺席了早朝,還有一個杜志竟然連續二十多日沒有早朝了。

  這可讓嬴政覺得有點奇怪了,昨日趙高說扶蘇近些日子都在將作少府玩物喪志,今天自己特別的注意了一下,果然杜志一直都沒有來,看來趙高說的每次,這個扶蘇還真是泡到將作少府了,嬴政心裡有點不高興,但是他還是沒有露出來。

  不過今天一向是準時的柴尺怎麼也不來了呢?他奇怪的看了看下面的人看有那個知道,不過這些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既然太子說不要說破那自然是憋著了。

  可惜的是他們想憋著,有人不想,趙高那邊的一位都尉抱拳走了出來

  「臣今天看見了柴中丞,他精神很好,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奔著將作少府去了。」

  嬴政的心裡一緊,自己的大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也在哪裡研究東西呢,難道是出事情了?這麼一大早的柴尺作為中丞自然是要來早朝的,他不來而去了將作少府那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問的太清楚。

  不過有些人可是操著柴尺的心呢,趙高一本正經的走了出來,他這次要說的可是大事,關於柴尺太傅的大事。

  「昨日我的家奴去巴家的酒樓買酒,碰見了馮大人的家將,也看到了柴尺大人,昨天晚上據說柴尺大人在巴家飲宴,後晚上載了三名歌姬回了府中,看來這是中丞大人累了啊,也備不住今天去和扶蘇殿下說一聲,請他去自己的府上飲宴吧。」

  馮去疾立刻在心裡就罵開了這個閹人了,什麼說不好非要說扶蘇的老師去飲宴,還要說帶著歌姬回家了,你這不是栽贓嗎?

  不過始皇帝怕的就是這個,扶蘇已經是有點不太好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好色的罪名可是讓始皇帝嬴政真的有點惱怒了。

  其實這個柴尺正當血氣方剛的,就算是找了幾個歌姬也算不了什麼,按說這個不是什麼太大的罪名,人家就是喝酒了,大醉了也不能殺了他啊,只要是沒有影響工作就行。

  再說了自己還想著給這個傢伙找個公主賜婚呢,只是啊現在還想不起來那個公主比較合適,看來自己是真要給這個臣子操操心了。

  不過要說這個柴尺也是的,自己的大公子扶蘇還在那裡呢,你總不能去真的去給她送婢女了啊,這個可是萬萬不行。

  嬴政可是有點真的急眼了,這個柴尺有點不想管的味道,自己的兒子交給了他那是要真的被廢了,看起來這個柴尺也是懶惰。

  自己這麼相信他,把兒子交給了他,看來是有點錯了,要是自己的兒子肯用功,這個時候也不用柴尺去哪裡專門去抓他來。

  其實嬴政也是有點太專正了,對於別人的事情總是一廂情願的想。

  柴尺在幹什麼呢?他和手下的早就在陶氏行館了,只不過這裡的商人很不給面子,柴尺問了半天他只顧說別的,這下子惱了那些禁軍,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開眼的人呢。

  頓時禁軍一衝了上來,陶氏行館的主人就說了實話了,原來這個東西就在渭南一帶到處都是,行館的主人不肯說自然是想多賺點錢罷了。

  不過柴尺也不怪他,畢竟這些商人都只想著賺錢,根本不會考慮的太多了,並這些礦山現在也沒有收歸國家,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去追究了。

  看來改天自己可是要去好好的看一看這個煤炭的儲量大約有多少,不過根據自己的記載這些煤礦可是儲量在全國都數得上的。

  他也不和這些人多說什麼只是又好好的看了看其他的女紅物品,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他就帶著禁軍走了,畢竟這個渭南離咸陽還有距離。

  看來要奏請陛下給自己一些人去找這些煤礦了,不過眼下他還要回自己的家好好的想想高溫的平爐是怎麼構造的了。

  不過這裡也只能煉鐵,不能煉鋼,要是想要煉出好鋼那可是需要不斷的捶打才行,這個就是過去用的迭打法。

  不過現在自己先要想好煉鐵的爐子再說,如果要是 成功了必定要比現在的煉鐵要高產的太多了,這樣提高了綜合國力,就不信打不過什麼匈奴之類的少數遊牧民族。

  不過既然是要回去見自己的小妻子,那自然是要給他帶點小禮物的,雖然自己已經把她的聘禮給準備好了,但是小驚喜也還是要的。

  不過相比於什麼胭脂水粉一類的巴嬙自然不缺,不過那些首飾還是可以帶的,等到他回家巴嬙自然是歡喜萬分,乖乖的伺候著男人在書房畫圖。

  不過對於紙的來歷她自然也是十分關心,等到她聽完了柴尺的訴說,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說把自己的聘禮都準備好了,如此大的聘禮巴家還真是一家都吃不下的。

  不過既然有柴尺在的話,那自然首先保證巴家的供應,如此一來,巴家自然是得到了豐厚的回報,當然柴尺也說出了大秦要紙里分取大部分的利潤,這個巴嬙立刻就答應了。

  畢竟這是大秦官辦的東西,巴家等於被柴尺給披上了半個官辦的外衣,如此一來,還有誰敢和他們爭奪了?

  如此一來不是分了巴家的利益,而是給巴家送去了財源,再說了守著身邊這個夫君在,那還怕沒有錢嗎?

  別的不說就看自己的夫君在紙上勾勒出的線條這可又是個大買賣了,尤其是夫君畫完後興奮的幾乎發狂的樣子,自己就知道今天又是要被夫君揪住不放了。

  不過她對於夫君的愛好倒也覺得有點奇怪,畢竟這個時代里沒有幾個讀書人會這麼注重這些工匠的發明的。

  畢竟這些東西在別人看來屬於末枝小節,不過卻沒有想到夫君卻用這些發明屢屢把這些小的東西給做的大了起來。

  就像剛才他就用問了自己關於自家鎏金的技術,當然這些東西並不是只有自家會的,她也沒有瞞夫君,這麼一解釋夫君就又哈哈笑了起來,他的動作自然更加瘋狂。

  柴尺這裡倒是逍遙自在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早朝上卻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以至於差點把扶蘇的小命給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