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那天跟韓錫商量好開直播的時間。
隔天, 邊露就以工作室的名義發了條微博：【五千萬粉絲福利來咯！8月17號晚上8八點，韓錫在檸檬小視頻等你！】
仙女們聞風而至：
——啊啊啊啊啊！終於等到了！我要看哥哥的盛世美顏！
——我們的願望成真了！激動~
——好的老公, 不見不散！
最近一段時間韓錫白天趕通告, 晚上熟悉劇本。
雲瑤也在籌備自己的獨奏會。
公司決定將她的第一場獨奏會安排在Y國銀色大廳舉行，之後回北城大劇院，再去到世界各地巡迴演奏。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仙女們翹首以盼的8月17號, 終於來臨。
晚上七點，韓錫結束一天通告回到工作室。
簡單地吃了個晚餐, 邊露領著他來到會議室, 「小周, 你幫他理一下頭髮。」
小周是韓錫的專屬造型師。
韓錫剛剛回來的路上戴過帽子, 摘了後, 頭髮顯得有些凌亂。
小周依言走過來幫他整理頭髮。
方洋從外面拿過來一個打光燈。
韓錫偏頭看了一眼, 失笑道：「沒必要吧？
我原本還打算回家直播。」
邊露斜他一眼：「要麼不播，要麼高清直播。」
韓錫：「……行，你說了算。」
邊露打開小視頻, 登錄前些天用工作室名字註冊的帳號。
他將手機用三腳架固定在會議桌上, 調到直播模式, 但沒打開攝像頭。
沒過幾秒, 直播間湧入大批粉絲, 都在問：
——來了嗎？
——怎麼看不見人？
——我這一片灰，卡了？
不應該啊, 我都站樓頂了！
——不是吧？
我也看不見, 是不是還沒開始？
——我家6個手機都顯示一樣, 應該沒開攝像頭，仙女們別著急, 還不到八點呢！
邊露指著灰色屏幕上的彈幕，看向韓錫：「等會你就從這些彈幕中挑一些問題來回答，隨便聊聊也行。」
韓錫淡淡地嗯了聲：「我知道。」
「另外，」邊露頓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我知道你不想隱瞞粉絲你談戀愛的事，但我希望你掌握分寸。」
在娛樂圈待了這麼多年，邊露什麼事沒見過？
像偶像談戀愛粉絲回踩，粉轉黑，這種事情稀鬆平常。
他現在怕的不是韓錫掉粉，而是怕這件事給他產生負面影響。
韓錫：「放心吧，我有分寸。」
七點五十九分，邊露跟方洋一起坐到他對面。
韓錫伸手將攝像頭打開。
屏幕里霎時出現一張面孔，韓錫愣了一瞬，「這……是我？」
為了印證這句話，他左右晃了下頭，屏幕里的面孔也跟著晃了晃。
彈幕笑瘋了：
——啊啊啊，哥哥終於來了！
——哈哈哈，笑死，哥哥你開了美顏，下巴都尖了！
——老公快把美顏關掉！我要看本尊。
看了眼彈幕，韓錫立馬招來方洋，「你來看看，這個美顏怎麼關。」
方洋走過來幫他把美顏濾鏡全部關掉，屏幕里的他終於恢復正常。
韓錫靠坐在椅子上，揚眉一笑：「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彈幕滿屏的『哥哥好帥！』『哥哥晚上好』。
韓錫單手支著下巴，朝屏幕湊近幾分，低低的嗓音帶著笑：「晚上好，你們發彈幕太快，我看不全，我帥這件事就不用發了，這個都知道。」
——靠！美顏暴擊，我沒了！
——哈哈哈，哥哥好幽默。
——哥哥吃飯了沒？
韓錫瞥見這條彈幕，懶懶地答了句：「吃了，你們吃了沒？」
屏幕上不斷跳出「吃了」這兩個字。
由於直播間人太多，信號不是很穩，有時候畫面會突然卡住。
彈幕也跳太快，韓錫get不到什麼有效信息。
安靜了一會，他突然說：「要不這樣，我自己說。
之前看了你們的來信，有些話想對幾個粉絲說。」
——好的，你說什麼都可以！
——啊啊啊！哥哥也太好了吧！還認真看了我們的信。
「777號小仙女在不在？」
韓錫笑了聲：「恭喜你考研通過，加油。」
屏幕上一個名叫777號小仙女的帳號發了條彈幕：在在在在！是我啊，謝謝哥哥！
只不過被淹沒在眾多彈幕中，頃刻間消失不見。
「還有一個名叫雨竹的粉絲。」
韓錫抬眸，眼睛直視屏幕：「你說你因為一些現實因素，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夢想。
但我希望你別放棄。」
韓錫眼睫彎下，繼續說：「就像我歌詞裡所寫『走完必須要走的路才能走想走的路』。
既然這段路我們無法逃避，那我們就把它走完。
走完之後再去追尋自己的夢想。」
——雨竹肯定聽到了。
——知道了哥哥！
——不知道什麼，我想哭！
——想哭+1
韓錫瞄了眼屏幕最上方，語帶不解：「這個遊艇火箭，是什麼意思？」
方洋適時出來解釋：「粉絲給你刷的禮物。」
韓錫微微挑眉：「要錢嗎？」
方洋點頭。
韓錫視線重新回到屏幕上，她拖長尾音道：「不要刷禮物，不收啊。」
玫瑰名城。
坐在沙發上看直播的雲瑤，聽到這句話時，手指正點在一個檸檬之心上。
這是檸檬視頻最貴的禮物，價值人民幣8888元。
剛剛知道可以刷禮物，她往裡面充了很多檸檬幣。
手指一松，屏幕上頓時閃過一個超大的檸檬之心。
韓錫不懂這些禮物的價格，他輕描淡寫地掃了眼，繼續道：「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還有一個叫松茸的粉絲，恭喜你脫單。」
——哥哥，我也脫單啦！
——我也是，昨天喜歡的男生終於跟我表白了！
——還有我，還有我！我跟我高中時期喜歡的學長在一起了！
屏幕上不斷跳出來粉絲的戀愛消息，韓錫低笑一聲：「願你們所遇良人，祝福~」
——謝謝哥哥的祝福。
——謝謝！
韓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神情冷淡又專注，「那，我也能得到你們的祝福嗎？」
屏幕里彈幕跳出的速度緩了緩，幾秒後瘋狂加快：
——能啊。
前提是那個女孩一定要夠好，不過，我相信哥哥的眼光。
——能，如果哥哥談戀愛了，我一定祝福你！
——必須祝福！
——祝福！
韓錫抬眼，輕嗯了聲：「謝謝。」
在一片祝福語中夾雜著幾句猜測：
——看哥哥的表情，是不是談戀愛了？
——怎麼辦，我開心又難受，感覺寶貝真的戀愛了！
「我記得還有一個叫斷翅小仙女的粉絲。」
韓錫說：「我希望你能勇敢一點，你要記住，你不是你爸媽和弟弟的提款機。
要學會說不，愛這個世界前，首先要愛自己。
勇敢一點，加油！」
整個直播持續了一個小時，晚上九點準時結束。
韓錫站起身打算回家，邊露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這暗示，很明顯啊？」
韓錫輕笑：「我這是明示吧？」
邊露：「你乾脆發微博得了！」
「麻煩。」
韓錫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語氣隨意：「粉絲知道就好。」
他原本也沒想過要給誰交代，畢竟這是自己的私事。
就在前幾天下午，陪同他拍攝GG的方洋，休息期間捧著手機在看《帶你去旅行》。
韓錫路過的時候，隨意瞟了一眼。
屏幕里正好播放的是他們在摩尼巧克力工廠的畫面。
他無意間看見一條彈幕：哥哥太寵粉了！居然給我們製作巧克力！
就是那一瞬間，他改變了想法，覺得還是要讓粉絲知道。
手機屏幕亮了一瞬，他拿起來一看，是雲瑤發過來的微信：【我剛給你刷了禮物。
】
韓錫眼皮子跳了下，隨即回過去一條：【你刷了什麼？
】
雲瑤：【檸檬之心啊。
】
韓錫抬起頭，冷不丁問了句：「檸檬之心多少錢？」
正在收打光燈的方洋聞言解釋：「8888塊。」
韓錫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幫我把這個錢提出來，其餘的給粉絲後援會。」
另一邊的邊露不解地問：「你剛不是說不收麼？」
還挑最貴的收？
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我金/主打賞的。」
韓錫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語氣非常欠：「能不收麼？」
邊露：「……」
看完直播的仙女們全部湧入粉絲群，一個個像看了場演唱會一樣激動。
小仙女N號：哥哥太暖了！
小仙女888號：今晚睡不著了！
突然，帳號名為景文小仙女發了條消息：我感覺哥哥談戀愛了，你們沒感覺嗎？
深山小仙女：姐妹大膽點，把感覺兩個字去掉，就是談戀愛了!
准林小仙女：知道啊，他不是在告訴我們嗎？
@小仙女：羨慕那個女孩，我要脫粉一分鐘，難過完再來支持哥哥。
結果很多小仙女都跑出來說看出了此事。
小仙女888號：我們都知道就行，這是哥哥私生活，他肯定不希望被打擾，我們別到處宣傳。
就這樣，韓錫談戀愛，成了他和粉絲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觀看韓錫直播的肯定不止仙女們，還有路人粉和普通網友。
他們當然也會有各種猜測，有人將韓錫那幾十秒的視頻截圖發上微博，並配文：【韓錫疑似官宣戀愛？
】
然而沒有粉絲去評論轉發，這條微博被石沉大海。
過了兩天，又有營銷號將截圖發上微博:【韓錫官宣戀愛，仙女塌房。
】
畢竟是個擁有幾百萬粉絲的營銷號，這件事慢慢從底下爬上熱搜。
路人和吃瓜網友發出各種質疑：
——這個瓜錘了沒？
只憑隻字片語很難判斷啊！
——是真的嗎？
我的天吶，那他的粉絲該有多難過啊？
——哈哈哈，又一粉絲塌房，還是飯圈素質頗高的仙女。
粉絲依然沒有理會，但網友得不到答案，都跑到七仙閣來求證。
特別是有些網友的留言非常難看，句句帶著諷刺。
後來，後援會會長按捺不住發了一條微博：【我們追星，但不摘星。
星星就應該在夜空中閃閃發光，能照亮我們就行。
】
意思是七仙閣這裡沒有塌房一說。
見此，網友再一次感嘆韓錫粉絲的素質和態度。
這件事情韓錫工作室沒做回應，營銷號也沒有石錘，熱度維持了沒兩天便漸漸散去。
8月底韓錫開始進組拍戲，拍戲的地方在一個偏遠省份。
從北城過去，大概需要四個小時的航班。
聽說下了飛機還要坐幾個小時大巴。
韓錫早上九點半的飛機，7點就得從家裡出發。
雲瑤今天一大早也要趕去公司，便沒有送他。
張勳導演新電影開拍，網上竟然沒透露一絲消息出來。
有網友查到廣電總局的備案信息，只知道電影名字叫《黎明》，有哪些明星參演全不知情。
雲瑤聽韓錫說過，他們簽有保密協議，在電影點映之前不得向外界透露關於電影的任何消息。
怪不得，以前聽別人說過，之前有個電影拍攝期間被網友路透了兩張照片，導致那幾個場景全部推翻，重新拍攝。
其實這樣也能理解，保持神秘感，才能勾起網友的好奇心。
韓錫進組後很少用手機，有時候給他發一條消息隔很久才回，看起來很忙。
一晃過去一個月，9月10號是韓錫的生日。
雲瑤提前幾天問他有沒有假，對方說沒有。
就連韓瑩瑩上高中去報到，都是雲瑤陪著她一塊。
其實她也就去了個人，啥也沒幹。
小姑娘很懂事，什麼都自己打理好。
宿舍里，別人都是媽媽在幫著套被子、鋪床。
見狀，雲瑤遲疑地問：「要不我幫你套？」
韓瑩瑩掃了她一眼，沒做聲。
她利索地拿出被套，三兩下就給套好了。
雲瑤：「……」
————
雲瑤目前的生命值還剩下15天，她提前買好機票，準備10號去拍攝地找韓錫，陪他過生日，順便充個值。
出發前一天晚上，雲瑤才將這件事告訴韓錫。
「你明天過來？」
他們在視頻通話，屏幕里韓錫頭髮已經染黑並剪短，人好像瘦了許多，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立體。
此刻，他面上帶著些微訝異。
雲瑤眉眼彎了彎：「對啊，我機票都買好了。」
韓錫語氣嚴肅：「這裡很偏，我沒時間去接你。」
「我不用你接。」
雲瑤說：「你給我發個定位，我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去。」
韓錫沉默一瞬，說：「行，那你注意安全。」
9月10號，雲瑤剛下了飛機，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她按下接聽鍵：「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小仙女，我是方洋。
你到了沒？」
雲瑤：「剛下飛機。」
方洋：「行，我在航站樓外等你。」
雲瑤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你來接我了？」
「對啊。」
方洋笑了笑：「錫哥怕你一個人打車不安全，他又脫不開身，只好拜託我來接你。」
雲瑤走出航站樓，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方洋。
「走。」
方洋帶著她去停車場：「我有開劇組的車過來，這就帶你去找錫哥。」
雲瑤四下忘了一眼：「我想先買個蛋糕。」
他們拍戲的地方很偏，估計難找到蛋糕店。
好歹過生日，儀式感還是要有。
雲瑤讓方洋在停車場等她，她去附近買蛋糕。
「我還是跟你一起去。」
方洋神色訕訕：「錫哥說了，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雲瑤：「……」
會不會，太誇張了？
買個蛋糕，能出什麼問題？
好在機場一樓商鋪就有蛋糕店，十分鐘後，兩人回到停車場，雲瑤拎著蛋糕坐上車。
車子漸漸遠離城區，道路兩旁出現連綿起伏的山脈。
雲瑤好奇地問：「我們過去要多久？」
方洋：「四個小時，你要是覺得累，可以休息一會，到了我叫你。」
「不用。」
雲瑤面向窗外：「這裡風景很美，我就當觀光。」
然而，接下來兩小時，道路兩旁都的風景就沒變過。
就在雲瑤覺得審美疲勞的時候，途徑一座瀑布，瀑布從山上直瀉下來，那氣勢讓人震撼。
陽光灑下來，連接瀑布的湖泊上方出現一道彩虹。
讓人眼前一亮。
可惜，隨著車身不斷往前，美景一點點消失在視野里。
又過了兩小時，方洋將車停在一棟臨時搭建的板房前面。
「小仙女，到了，前面就是拍攝場地。」
方洋指著不遠處一個攝影棚說。
雲瑤拎著蛋糕下車，跟在方洋身後走向攝影棚。
攝影棚很大很大，三面搭有綠幕。
裡面有樓梯，人行天橋。
還要各種小場景，像咖啡廳、停車場等。
走到攝影棚前，方洋小聲介紹：「錫哥今天有兩場重要戲份，現在正在拍第一場。」
裡面很多工作人員，剛剛因為角度原因，雲瑤沒看見韓錫。
這會走近了才發現，他正靠在一堵牆上，身穿白色T恤和黑色褲子，儼然一副少年模樣。
正前方有一台攝影機，頭頂有人舉著收音話筒。
看來正在拍攝中。
幾秒後，韓錫身邊走過來一個穿著優雅的中年婦女，對方面上帶著幾分心虛之色。
不知道對韓錫說幾句什麼，韓錫忽而一笑，也回了句話。
雲瑤這個位置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
只見下一秒，那個中年婦女惱羞成怒地扇了韓錫一巴掌。
「啪」的一聲，韓錫被扇地偏過頭。
雲瑤心尖一顫。
「卡！」
張勳導演叫停：「周老師，你扇慢了。
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你就要出手。」
那個中年婦女也就是周梓，先跟導演說了聲抱歉，而後轉向韓錫：「疼不疼？
不好意思啊，姐姐爭取一條過。」
韓錫無所謂地笑笑：「我沒關係。」
兩人醞釀好情緒，快速開始第二遍。
這一次，又因為角度問題，導演建議再拍一遍。
在第三次見到韓錫被扇巴掌時，雲瑤兩手不自覺攥緊蛋盒糕帶子，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了下，有點疼。
這一次導演沒有叫停，周梓扇完巴掌轉身就走。
韓錫仍保持著偏頭的姿勢，微闔的眸子裡情緒複雜，有失望、難過、自嘲。
最後他仰起頭，無聲一笑。
深邃明亮的眼裡浮現一抹水光。
雲瑤喉間一緊，她知道，他是真難過了。
「卡！」
張勳說：「非常好，休息20分鐘，準備拍一下場。」
跟所有工作人員道了聲謝，韓錫走出攝影棚。
許是還沒走出情緒，他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喪。
「韓錫。」
雲瑤小跑至他面前，甜甜地道：「生日快樂！」
女孩眉眼彎成一彎月，手裡拎著一個蛋糕，旁若無人地對他笑。
韓錫神色微楞，接著俯身將她抱在懷裡，啞聲道：「謝謝。」
旁邊陸續響起工作人員起鬨的聲音。
雲瑤紅著臉將他推開。
韓錫完全不在意，反而拉著她的手大方地給劇組的人介紹：「我女朋友，雲瑤。」
「青年鋼琴家啊，誰不認識！」
「韓錫可以呀，怪不得之前有網友說你談戀愛了。」
「韓錫今天生日？」
張勳笑了笑：「沒聽你說啊，給你一個小時，去跟女朋友一起過生日。」
之後片場響起此起彼伏的「生日快樂。」
韓錫道完謝，帶著雲瑤來到板房休息室。
剛坐下，雲瑤伸出手輕撫他發紅的左臉，悶悶地道：「疼不疼啊。」
「疼。」
韓錫眼裡染著細碎的笑，聲音輕緩：「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知道他在開玩笑，雲瑤還是傾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盯著她悶悶不樂的小臉，韓錫好笑地道：「別啊，這麼久沒見面，就給我擺苦瓜臉呢？」
「你瘦了。」
雲瑤不開心地說：「你怎麼瘦成這樣。」
他真人看起來比視頻里還要瘦很多，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仿佛又回到那會在H國見他的狀態。
「沒事。」
韓錫捏了捏她的臉，輕聲道：「這段時間每天鍛鍊，為了上鏡效果，特意減下來的。」
這個角色分成前期和後期兩個狀態。
前期生活無憂無論，後期家庭變故，又被抓到特殊組織進行訓練。
所以呈現出來的狀態會有變化。
前面幾天，韓錫拍完前期戲份，為了更好的貼近角色，導演建議他減重。
這地方偏是偏了點，好在住處附近有個健身房。
韓錫除了拍戲和睡覺，其餘時間幾乎都待在健身房，這也是他這麼快就瘦下來的原因。
安慰了她好一會，韓錫才把她逗笑。
雲瑤知道劇組人多，買了個大蛋糕。
她讓韓錫叫來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一起吃蛋糕。
怕打擾小情侶相聚，他們拿完蛋糕就走，執意把空間留給兩人。
待人都走後，雲瑤拿出從北城帶過來的購物袋，遞給韓錫：「給，生日禮物！」
「還有禮物？」
韓錫低笑著接過，順便打開看了一眼：「白襯衫？」
「對。」
韓錫抬了抬眉梢：「喜歡看我穿白襯衫？」
雲瑤點點頭。
韓錫忽地俯身平視她的眼睛：「那……我今晚就穿給你看？」
他說話帶著淺淺的氣音，曖昧又繾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