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
整個春節雲木嘉沒在家裡待幾天就去了北城。
之前聽他提過, 他公司旗下的青桃視頻跟劉慶的星光娛樂正在合作策劃一檔男團選秀類綜藝，未來一段時間會非常忙。
3月下旬, 剛開學沒多久。
橙子視頻官方微博發出一則消息, 官宣了他們一檔自製男團選秀節目的部分陣容以及報名渠道，並表示五月初進行錄製，六月播出。
這則消息短時間內在微博上掀起了一層熱搜狂朝, 自從去年雲里視頻自製女團選秀綜藝播出後, 那檔節目無疑成為了年度最火綜藝。
其他各大在線視頻平台都躍躍欲試，這還是第一家公司正式官宣的。
看到這條官宣微博, 劉慶和雲木嘉兩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跟青桃視頻正在策劃的那檔男團選秀綜藝完全撞檔。
這檔節目, 兩人已經商議多月, 一切都在準備就緒中, 沒想到還沒官宣就被人領先了一步。
如果緊跟其後發微博, 一樣都是男團，收視率肯定要被分流，還有被人懷疑跟風和抄襲的風險。
這件事發生後, 雲木嘉連夜趕到北城, 跟劉慶和公司團隊一起開了一天會議。
最後決定放棄男團選秀, 重新構思另一檔選秀節目。
「就像我之前說的, 辦一檔說唱類節目吧？
雖然說唱目前還不是主流, 說不定通過這個節目，讓這種音樂風格火起來了呢？」
會議室里, 劉慶說完看向一旁的雲木嘉,
後者沉吟片刻, 說：「我還是之前的想法，太冒險了。」
劉慶：「是有點冒險, 但在這種新興事物層出不窮的時代，最重要的是創新，如果撲了那也是重新回到起點而已，反正也沒走幾步。」
他的意思是青桃視頻才創立不久。
雲木嘉之前不是沒考慮過，只是這個東西在大眾視野中的確算冷門。
「你知道我的激發點是什麼嗎？
給你看個視頻。」
劉慶在微博上找到韓錫之前上熱搜的那個視頻給雲木嘉看。
雲木嘉：「這是你們公司新簽的藝人？」
「對，你看他一個無名之輩都可以因為一首帶旋律的說唱走紅，這就證明現在的網友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
雲木嘉挑眉：「難道不是看臉嗎？」
劉慶一噎：「……也不排除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下面讚歌曲的網友也有不少。」
為了照顧團隊更多人的意見，雲木嘉提議投票抉擇。
最終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贊同可以嘗試一下。
「行，那就開始準備吧，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雲木嘉說完有一種要大幹一場的感覺。
就這樣，一檔新節目在這一刻開始萌芽。
因為想在趕在暑假黃金檔播出，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劃中。
————
五月初，韓錫回國。
星光娛樂在北城給他安排了宿舍。
不出意外這會是他以後的落腳點，向丹給他申請了三天假。
「三天不夠。」
向丹辦公室，韓錫淡淡地說。
「公司跟青桃視頻合作了一檔新節目，劉總說這檔節目非常適合你，你肯定要參加。
這也是你出道的機會。」
「我知道你在H國有多努力，那裡老師經常表揚你有多優秀多有天賦。
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優秀的人很多，緊缺的是曝光，你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難道要放棄嗎？」
看著向丹在辦公桌後苦口婆心地勸他，韓錫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丹姐，我之前有跟你說我妹妹她一個人在南洲，我得把她接到這邊來上學，三天肯定是不夠。」
聞言，向丹蹙眉，手輕輕敲著桌面，似乎在思考。
不一會，她抬起頭：「據劉總說這個月就會開始錄製，在這之前你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學習，你妹妹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行嗎？」
韓錫不語，短暫的沉默過後，他說：「那麻煩丹姐了。」
其實韓錫心裡知道，這件事如果交給向丹去辦，會比他去辦要容易很多。
但是這麼久不見，他想去看看小鬼，順便去感謝幾個朋友。
既然不行，那就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事情交給向丹後，韓錫回國起一天都沒有休息，又開始新一輪的培訓。
5月20號韓錫被送到《新說唱》節目中，進行封閉式錄製。
韓錫目前住的是兩人宿舍，另外一個是跟他一樣從韓國訓練回來的許坤。
平時在宿舍經常聽他提起娛樂圈的新動態。
他知道最近男團女團選秀類綜藝很火，期初以為向丹讓他參加的是男團選秀，後來才知道是一檔以說唱為主的綜藝。
說唱在國內還不算大眾，好在是他比較喜歡的一種音樂類型。
6月10號青桃視頻官博在微博上官宣了說唱製作人陣容以及首播時間。
四位製作人分別是說唱界的老炮鄒勛琪、全能音樂人隋宇、流行音樂歌手趙晟睿以及關注潮流音樂的頂流魏若浩。
這幾個都是劉慶跟雲木嘉兩人多次前去邀請，好不容易才請來。
跟第一次官宣節目開始製作，在微博上沒有激起任何水花不一樣，這次至少有四個說唱製作人的粉絲跑到官博下面評論幾句，算是起了一點小小的漣漪。
韓瑩瑩期末考試考完，就被向丹親自帶去了北城。
雲瑤那天正好考試，沒能去送別，但是前一天晚上兩人有一起吃飯。
雲瑤跟韓瑩瑩保證暑假會去看她，哪知小姑娘非但不感動還十分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畢竟我哥在那。」
「……」
雖然…但是，行叭，她也沒說錯！
韓錫回國後比之前還忙，很多時候連韓瑩瑩都聯繫不上他。
雲瑤自然也沒跟他聯繫，眼看著虛空中的生命值越來越少，現在只有28天，最後期限是7月26號。
暑假必須要去一趟北城。
7月2號《新說唱》播出。
因為四位製作人的流量，原本沒有一點關注度的節目，一夜之間炸出了一朵開門紅。
晚上8點雲瑤縮在房間裡看視頻。
她會這麼關注，第一是因為這個節目是由青桃視頻自製，裡面有雲木嘉的一份心血，另外聽韓瑩瑩說韓錫也參加了這檔節目錄製。
節目一開始是海選階段，一個個說唱選手拿著號碼牌跟製作人面對面表演。
表演合格可以獲得通關牌，反之則淘汰。
一群打扮各異風格千奇百怪的選手，努力在製作人面前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華。
面對這些潮男潮女，彈幕上的網友一點也不淡定：
——哈哈哈，這都是哪裡來的牛鬼蛇神，笑死我了！
——看見那個髒辮哥噴出的口水沒？
心疼我們家浩哥！
——不知道什麼，看到他們努力的樣子，我覺得又心酸又搞笑。
噗，對不起，實在忍不住了！
——我感覺這節目要火，太搞笑了！
——本來是來看我們家隋宇，現在真香了。
一般節目海選階段都非常搞笑，雲瑤也看的忍俊不禁。
不一會她臉上的笑容斂了斂，此時出現在屏幕上的是韓錫，看到他，雲瑤心跳忽地漏了半拍。
好久不見，還是那種熟悉的慵懶氣質，男人身穿白色T恤水洗牛仔褲，看起來一點也不嘻哈。
但是他一張口就驚艷了製作人趙晟睿以及屏幕前觀眾。
——天啊，小哥哥太好看了吧！
——這個氣質絕了，我頭一次在一個人身上同時看到慵懶和清冷兩種氣質。
——聲音愛了愛了！
——目測這個小哥哥會火！
節目晚上8點首播，10點#新說唱#這個詞就被供上了熱搜。
驚掉一眾吃瓜群眾的下巴。
帶起的熱度連《新說唱》導演組和選手都沒有想到。
首播當天《新說唱》節目組正在錄製20進10的淘汰賽。
當天晚上總導演特地提前收工，讓後勤工作組準備了些吃的，邀請製作人和選手一同觀看節目首播。
大家圍坐在長形餐桌前，牆面上是放大的屏幕。
每個人看的很認真，有些選手看到自己時會尷尬到抓狂。
只有韓錫一個人，單手支著頭，目光淡淡地瞥向屏幕。
「Ethan？」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低低的嗓音。
韓錫慢半拍地回頭：「隋老師叫我？」
坐在他左邊的是隋宇，今年40歲，娛樂圈公認的實力派唱將，每場演唱會座無虛席，很多年輕明星都是他的粉絲。
他笑的溫和：「之前無意間聽到你跟其他選手的對話，知道了你的英文名。
本以為是巧合，錄了幾期後，才確定你應該就是那個幫我寫過歌的Ethan。」
韓錫也沒隱瞞：「我的榮幸。」
大家都在看視頻，兩人的聲音有刻意壓低，但還是被隔著一個座位的魏若浩聽到了談話內容。
「韓錫你居然幫隨老師寫過歌？
厲害厲害！」
因為剛剛聽到的消息太過震驚，魏若浩一時沒察拔高了聲調。
下一秒，一屋子人的目光頃刻間集中在韓錫身上，一雙雙眼裡流露出的震驚不亞於魏若浩。
韓錫挑眉，正想回話，隋宇搶先開了個玩笑：「放心，我是不會因為這點私交給他開後門的，主要是他也沒在我們組。」
這句玩笑話，承認韓錫給他寫過歌的同時也幫他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幸好你當時沒打感情牌，不然韓錫就不在我們組了。」
魏若浩調笑道。
「不會，」韓錫坐直身子，目光轉向魏若浩：「因為只有你說要幫我寫歌。」
魏若浩：「……」
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夸下的海口，人家都記在心裡並變像提醒他呢。
因為兩人的玩笑，會議室一下子又變得輕鬆起來。
《新說唱》第二期9號播出，自從第一期播出後，這檔綜藝的熱度一直在上漲。
第二期出來後，觀眾明顯暴增。
雲瑤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彈幕增多，已經占據了大半屏幕。
這期是60進40淘汰賽。
海選晉級的選手每個人有一分鐘演唱時間。
四位製作人在選手演唱過程中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推桿。
如果一個選手只有一個製作人推桿，那該選手自動歸於推桿製作人。
如果一個選手有多位製作人推桿，最後則由選手反選。
每個製作人只有10個名額。
只是放了個片頭，彈幕就已經密密麻麻。
——啊！開始了！開始了！
——我的快樂又回來了！
——麻煩少發點彈幕讓視頻更清晰，不要擋住我看接下來的重頭戲！
——666！前面的，下一季《新說唱》沒你我不看！
節目開始，今天的主要看點是製作人搶人環節。
個個妙語連珠，什麼都說的出口，逗的觀眾哈哈大笑。
此時走上來的是一位在地下說唱界很有名的ra per，叫Lil star。
他站上台，台下的選手就發出一陣陣尖叫聲和掌聲。
「嘿，給位製作人問好，這裡是Lil star 你們可以叫我小星星。」
魏若浩揚眉掃了一眼台下，笑著說：「你人氣很高啊。」
小星星狀似無奈地攤攤手：「沒辦法，我不能阻止他人對我的崇拜。」
鄒勛琪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抽搐一下，伸出一隻手，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小星星低下頭，來回在舞台上踱步，之後才拿起話筒湊近嘴邊：「DJ drop the beat ！」
伴奏開始，張口就是一段非常炸的雙押，隨著誇張的肢體動作，不光是台下的觀眾還是製作人，都不自覺地站起來，跟著他的節湊舉手往下壓著節拍。
一首歌唱完，四位製作人推桿。
隋宇拿起話筒：「很炸，我很喜歡，你的風格都是這麼炸還是？」
小星星：「不全是，我也會做一些帶旋律的beat。」
隋宇：「可以給我們來段Freestyle嗎？」
小星星點頭：「可以。」
Freestyle結束後，各位製作人開始搶人，每個人都強調了來自己隊的優勢。
「我選鄒勛琪，我就是為他來，他是我偶像。」
小星星面無表情地看著各位製作人，傲慢的表情講著類似崇拜的話。
趙晟睿領先笑出聲：「恭喜老鄒。」
彈幕上此時也笑瘋了：
——哈哈哈，太可愛了。
——噗，一本正經的崇拜
雲瑤等了很久才等到韓錫出來，結果他一出來還沒唱，就跳出來GG。
雲瑤氣的想罵髒話，不是都沖了會員麼？
怎麼還來個會員專屬GG？
回頭一定跟雲木嘉提提這個事，太過分了！
韓錫出來引出一串彈幕：
——我等的小哥哥終於出來了！
——姐妹們，我知道他，他就是之前上過熱搜那位景揚大學的帥哥。
——臥槽，前面的姐妹這麼一說，我瞬間想起來了，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韓錫身著一件連帽衛衣和休閒褲，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上台，他今天做了個髮型，額前細碎的劉海從中間分開，稍微抓凌亂了點，用髮膠固定。
「各位製作人好，我叫韓錫。」
隋宇：「韓錫，你是歌手嗎？」
韓錫微微勾唇：「以前不是，現在是，以後是。」
——AWSL 眼睛太勾人了！
——姐妹們，把韓錫好帥打在公屏上！
——啊！啊！這個笑把我吃的死死的！
屏幕前的雲瑤也跟著一起笑，這個男人在舞台上原來那麼從容自信。
隋宇會心一笑：「期待你的表演，開始吧！」
韓錫今天選的是一首跟他以往風格不一樣歌曲，節奏性很強。
歌詞多又很快，但他卻咬字清晰。
沉浸在音樂中的他不自覺多了一些肢體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氣質。
鏡頭切換到台下坐著的選手，很多原本對韓錫表示懷疑和不屑的Raper 臉上都開始露出欣賞和肯定的神情。
一曲完畢，又是四桿。
隋宇首先發言：「我很欣賞你，希望你來我的隊伍，這個世界讓我欣賞的人不多。」
魏若浩將墨鏡扶下一點，一雙迷人的黑眸從墨鏡上方探出，「我很喜歡你，就在剛剛我打算給你寫首歌，歌曲風格肯定適合你。」
待另兩位老師說完，韓錫微微彎腰：「謝謝，我還是很期魏若浩老師給我寫的歌。」
魏若浩聽了立馬跑過來跟他碰了下拳，隋宇臉上的遺憾很明顯。
雲瑤看完韓錫就放下了手機。
她坐在沙發上沉思，現在9號，距離最後期限也就十多天。
根據韓錫的實力和人氣肯定能走到最後。
為了萬無一失，她決定提前去北城。
晚上吃飯，雲瑤在餐桌上提起自己想去北城玩幾天的想法，因著雲木嘉在北城，雲池和曾欣榮很放心地答應了。
雲瑤晚上打了個電話給雲木嘉，「哥，我想明天去北城玩。」
「行啊，不過我最近忙，沒空陪你。」
「不需要，那個，」雲瑤躊躇一秒，「我可以去現場看《新說唱》嗎？」
「懂了。」
雲木嘉輕笑：「我知道你來看誰，行，哥哥肯定滿足你。」
雲瑤也不在乎他的瞎想，「那就麻煩哥哥再幫我定一下機票吧！」
7月10號這天，雲瑤登上去北城的飛機，兩個半小時後到達北城國際機場。
走出航站樓就見到雲木嘉那輛霸氣的大G，雲瑤開心地坐上去。
還沒坐穩，眼前就懟上來兩張胸牌。
雲瑤一愣：「這是什麼？」
雲木嘉：「青桃視頻的工作牌，你可以隨時去看錄製，還可以毫無阻礙地去後台和工作區域，不過不要打擾別人工作。」
雲瑤歡喜地收下：「謝謝哥。」
正好她打算帶瑩瑩一起去。
她還沒開口，對方就給了她兩張，真是貼心。
雲木嘉早在北城買了房，以前放假她也不是沒來過。
「哥，你送我的鋼琴呢？」
之前20歲生日，雲木嘉在國外給她定製了一台鋼琴，因為物流原因，生日當天沒能到，後來到了他因為太忙沒運回去。
「在我辦公室，下次給你運過來。」
將她送到家，雲木嘉就有事離開了。
放下東西，雲瑤給韓瑩瑩打電話。
「瑩瑩，在哪呢？
我到北城啦。」
「啊？
可是我哥給我報了培訓班，最近白天晚上都要上課。」
雲瑤臉上笑容漸收：「這樣，那沒關係，我會在這呆一段時間，哪天你有空就告訴我。」
「行。」
小姑娘嘿嘿笑了下：「你可以去找我哥。
他現在可厲害啦，當心被搶走哇。」
雲瑤：「……」
雲木嘉說今天晚上8點有一場錄製。
等會回來帶她去吃飯，吃飯一起去錄製現場。
7月，天氣炎熱，晚上7點半日頭才剛落山。
踏著傍晚的紅霞，雲瑤跟在與雲木嘉身後，走出小區。
青桃視頻位於一棟寫字樓的15、16層，雲木嘉租下整整兩層樓。
16樓隔成兩個演播廳，15樓是辦公區域。
雲瑤他們到達15樓時，這一層幾乎沒看到什麼人。
雲木嘉的助理告訴他，節目馬上就要開始錄製，所有工作人員都在樓下。
雲木嘉嗯了聲：「這是我妹妹，麻煩你幫我帶她去錄製現場。」
雲瑤在助理的引領下到了16樓的演播廳。
「雲小姐，您是要去後台還是去觀眾席？」
面對助理的問題，雲瑤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可能太久沒跟韓錫見面，沒有韓瑩瑩在旁邊，自己貿然去找他，又沒什麼好的藉口。
最後，她決定在觀眾席觀看錄製。
室內演播廳很大，現場來了大概500位觀眾，都是通過網上報名的方式，經過層層選拔才得以進來。
八點整，總導演宣布錄製正式開始。
聽了導演的規則講述，雲瑤才知道現在已經錄製到8進5的半決賽階段。
本場比賽總共兩輪，第一輪兩兩對決，由製作人評分，獲勝者直接晉級總決賽。
另外四個再進行一輪比拼，由台下500位觀眾投票，票數最高者晉級。
到底是比較洋氣的說唱節目，台下的觀眾穿戴時尚，律動性很強，一個個跟著節湊一起舞動。
雲瑤站在觀眾席最邊邊的位置，出色的外表以及小清晰的打扮引得旁邊幾人頻頻側目。
直到一陣尖叫聲響起，雲瑤看向舞台。
舞台中間從最裡面延伸出一條長長的光路，聚光燈下，只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緩緩走出。
還沒看清人臉，從他走路的姿勢，雲瑤就知道這是誰，看來觀眾也都有猜到。
韓錫走到舞台正中間，身後的聚光燈消失，觀眾這才看清楚他的臉。
他身穿一件黑色風衣外套，今天的頭髮全往後梳。
暗色燈光下，男人的五官更為深邃突出，他眼睛半闔，眼尾稍稍上揚，調試耳返時隨意一個抬眸，就惹得在場的女孩尖叫出聲。
「DJ，drop the beat 。」
前湊一響起，雲瑤就愛上了個這個旋律，太好聽了！
一旦進入演唱，他整個人的氣質一秒就變了，從之前的漫不經心變得無比認真，從慵懶變得清冷。
「啊！我不行了，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聲音真好聽！」
「姐妹，就是他，就是他讓我愛上了說唱！」
韓錫的歌聲傳來，旁邊的觀眾一個個激動地發表言論。
「謝謝。」
不知不覺一首歌已經結束。
現在到製作人投票時間。
魏若浩：「我太喜歡你的風格了，我這一票肯定給你。」
隋宇：「投給有天賦肯努力的你！」
鄒勛琪：「你經常能把不那麼炸的旋律唱的很炸，這是本事，這一票給你。」
趙晟睿：「當然給你，以後紅了帶帶我。」
最後一位製作人的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韓錫獲得4票，而他的對手只獲得兩票。
不用進行第二輪比拼直接進入總決賽。
韓錫下台後，雲瑤也離開了觀眾席。
走出去之後她到處逛了逛，其他地方都沒什麼人。
雲瑤越想越不對勁，好像無論看電視還是剛剛看現場，只要看完韓錫她就沒了興趣，就好像她的目的只是為了看韓錫。
瞎逛著，不知不覺走到一條長長的走廊。
雲瑤左右看了一眼眼，有些熟悉，之前在電視裡面看過，好像是選手的休息室兼訓練室。
這麼說這條走廊上肯定有攝像頭，這個結論得出，雲瑤急忙轉身走向另一台走廊，走廊的盡頭依稀可以看見星光，像是陽台。
她心中一喜，正好去透透氣。
確實是一個陽台，陽台移動門打開一半，雲瑤走進去。
然而下一秒，她就呆住了。
「這裡是工作人員區域。」
一個散漫的聲音從陽台的另一側傳來，帶著些許笑意。
四目相對，雲瑤能清楚地對方見到她的第一眼，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我，」見面來的太突然，雲瑤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想到什麼她拎起自己掛在胸前的牌子：「我有這個。」
韓錫靠在陽台上，身上穿了件T恤，看來他下台後換了衣服。
他黑色短髮發全部往後梳，兩側各有幾縷髮絲耷下來，雲瑤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莫名有種壓迫感。
韓錫淡淡地眼神從雲瑤的臉上移到她的工作牌上。
他彎了彎唇：「你在哪個部門？」
雲瑤懵：「嗯？」
韓錫：「潛規則，不懂？」
雲瑤：「……」
今夜月月明星稀，陽台上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演播廳傳來的音樂聲，空氣中有淡淡地菸草味。
因為剛剛那句話，雲瑤有一瞬間窘迫。
隨後，她眼睛一亮：「我在剪輯部兼職。」
韓錫揚眉：「還真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雲瑤一本正經的嗯了聲：「我可以幫你多剪點鏡頭。」
韓錫微楞一秒，眼裡划過一絲笑意：「所以？」
她歪著頭：「潛規則，不懂？」
「……」
韓錫似乎來了興趣，他轉身換了個姿勢，斜靠在陽台上面對雲瑤，「那你跟我說說，怎麼個潛規則法。」
雲瑤咽了口口水，緩緩伸出一隻手指，小心翼翼地說：「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