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顧明月在此刻做了一個非常大膽且冒險的決定,她直接放棄了用繩索勾住旁邊的桅杆,而任由自己這樣掉下去。Google搜索
因為她察覺到如果此刻弄出了點變故,大概會有非常可怕的後果。
這一段墜落可以說很快,也可以說很慢。
過了大概幾秒中,顧明月就有察覺自己似乎已經脫離了那一段讓她心悸到喘不上來氣的空間。
而此刻周圍確實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的下落速度已經越來越快了,必須儘快開始減速,不然她面臨的局面就是將自己摔成一團肉泥。
幾乎是一秒鐘,顧明月就已經甩出了自己空間扭裡面的東西,把自己倒掛金鉤的抓在了旁邊的一根圍欄之上,此刻她的眼睛已經終於適應了,還要可以看到自己距離地面只剩下區區一兩米了。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再晚了那麼一兩秒鐘就做決定,可能此刻她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顧明月敲了敲光腦,但是此刻這裡一片寂靜,小七沒有出現。
她低著頭看了一下,這裡的信號是零。
強屏蔽區域。
糟了,顧明月心裡罵到。
現在星際的信號傳遞已經不是通過電線或者是網絡,而是只要有空氣就無所不在的一種電波。
所以即使是在最偏僻的城市或者是區域一定是有型號的,可是這裡居然能是零信號,只能說明這裡被人人為的改變了。
而軍校里,如此嚴密保護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軍校裡面不是沒有被嚴密保護的地方,但是那種保護是顧明月實驗室的那種,需要進行無數的虹膜驗證或者是其他的驗證。
可是現在這個地方,卻是被隱藏起來的。
而且,大隱隱於市,直接被安放在了學校教學樓這裡。
顧明月剛剛都有一種自己都下墜到了地獄18層的感覺。
而此刻的顧苒。
她現在正站在天台的旁邊,向下看幽深的天井。
但是她的眼神比天井還要深。
這裡讓人根本沒有辦法一眼看到底。
這個地方是顧苒自己物色了好久的地方,還從外界得到了一些幫助和信息,最後她才確定要把這個地方作為顧明月的埋骨之處。
根據顧苒自己的調查,這個地方很久之前就出現過,學生不小心墜樓然後直接身亡的事。
但是校方當時就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只搪塞的含含糊糊給了一個答案。
顧苒之後再細查就查不到什麼東西了。
不過通過她在校外的人脈得到的消息來看,在帝國第一軍校的內部絕對是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很有可能帝國第一軍校的人一直在鎮壓它。
所以說雖然信息不夠多,但是這是顧苒挑選了的最合適的一個地方了。
顧苒憐憫的看著這個底下,然後轉身離開。
據她所知這一個教學樓是完全沒有監控器的,所以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至於顧明月會有什麼結果,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顧苒淡定離開,她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
果然已經意識到了,之前那麼多次都沒有把顧明月搞下去,連輿論都不好用,是因為顧明月還在。
現在顧明月應該已經死的透透了,那就可以開始把她的名聲也給搞臭,她要顧明月就算是死了也要被人唾罵,被人提起來就被指著脊梁骨罵。
顧苒嘴角挑起了一個非常殘忍的弧度,這就是她想要的,這就是她要達成的目的,即使別人可能覺得她殘忍。
但是,所有擋住了她的光的人,都不得好死。
顧明月雖然並不知道顧苒的很多惡毒心思,但是也知道此處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了此處的危險氣息。
她靠著牆邊,一點點向著有空氣吹來的方向走去。
而,在最深的地方,顧明月看到了一個受傷的人。
他趴伏在地上,幾乎沒有生息。
顧明月沒有莽撞的走的太近,而是小聲的呼喚。
「你是誰?」
「需要幫助嗎?」
那個人抬起頭,顧明月看到了他綠色的雙眸,像是最純淨的寶石,但是看到他的臉之後,就算是顧明月這樣淡定的人,也不禁有一瞬間的瞳孔緊縮。
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慘了,上面被好多的傷疤覆蓋滿,每一道傷疤都像是一個醜陋的肉瘤一樣盤踞在這張臉上,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這個男人在看到顧明月的一瞬間,就猛的低下頭,吼了一聲滾。
那聲音沙啞且撕心裂肺。
顧明月停在原地沒有動。
因為隨著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之後顧明月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精神上的壓迫,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什麼普通的人,而是一個凶獸。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慢慢的退下去,可是卻偏偏看到這個人如此悲慘的模樣就沒有辦法離開。
顧明月聲音放的更緩了:「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你知道怎麼離開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真的想得到答案,只是想和這個不出來處的怪人說上話打上交道。
出乎意料的,男人低著臉,指了一下右手邊。
顧明月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那邊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通道,幾乎是狹小的都看不見。
顧明月雙手舉起:「那我過去了。」
男人一聲不吭,依舊趴伏在地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很快又如同一塊石頭一樣僵住了。
顧明月走到甬道之中。
她收斂了氣息躲在角落。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那個男人依舊趴伏在地面,似乎身上背了無數的重擔一般。
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在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熟悉感,而且有一種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巨大悲傷感,襲擊了她,席捲了她整個人。
顧明月已經看到這個甬道盡頭的實驗室常備的特殊材質的大門了,但是這一刻她突然不想走。
她想留下來問問這個男人需要幫助嗎。
男人感受不到顧明月的存在了,他緩緩的坐起來,眼神依舊倔強的不往甬道里看。
真好。
她現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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