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公主知曉這件事無論怎麼說下去,最終吃虧的都是她,既然皇兄都這樣說了,那她暫時不去尋沈約秋那個賤人的麻煩就是。
待日後祁景行回來,她必定要成為祁家的正牌夫人,而非在被那個賤人搶走。
她深吸口氣,逐漸平復情緒道,「皇兄放心,這些事雲山都會牢牢記住,定不會給皇兄帶來任何麻煩,還請皇兄莫要責怪雲山先前的不懂事。」
見她認錯,太子的心情稍微好些,嘴角揚起淡淡的冷笑,「知曉就好,你且回去吧,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第一時間同皇兄商議,記住莫要擅自行動,畢竟有些事不是你所能掌控。」
「是!」
待雲山離開後,太子滿是憂愁地坐在主位上,滿腦子都是沈約秋的身影,若非當初攔截的不是時候。
此時他們也不會弄得如此僵硬,本以為可以藉助教訓雲山的事,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稍微緩和些,可此時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不太行得通,畢竟他們的關係已經岌岌可危。
再加上雲山這番鬧騰,還不知她會不會不待見皇室,此時還不是同她解釋的時候,只待他取得皇位,成為天下的掌控人,那時候才能真正地向其表達自己的心意。
雲山離開太子府,剛上馬車就對著身邊的侍女狠抽一巴掌,隨即將人丟下馬車,「連伺候本宮都做不好,本宮要你何用……」
還未反應過來的侍女,就這樣被她丟在馬車下,硬生生地讓人將其腿腳壓斷,揚長而去。
四周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躲開,深怕不小心就得罪了這位心狠手辣的公主殿下。
當消息傳到太子耳朵時,太子氣得直拍桌子,「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宮都已經如此提醒她了,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氣死本宮了。」
太子侍從聞言,連忙出聲道,「殿下,既然公主殿下不領情,那殿下就派人將宮女的腿治好,或許還能給我們換來一些好話,畢竟這件事到最後可是公主殿下吃虧。」
「哼!」太子冷哼道,「雲山自己找死,本殿下何必出手,再說這件事是她自找的,既然她已經放棄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別再摻和她的事。」
侍從見狀,不由得皺眉道,「殿下,若是那樣,那豈不是給了暗敵對付我們的機會,畢竟朝堂之上,還有許多盯著我們的人,若是因此事做出錯誤的判斷,豈不是會帶來更多麻煩。」
太子冷眼掃過,不屑地冷哼道,「那又如何,本宮貴為太子,遲早會成為新皇,此時他們不過是在尋錯處罷了,待本宮登上那個位置,無論是誰都會臣服在本宮的腳下,到時候就連她也不會在拒絕本宮的好意。」
侍從知曉殿下的想法,可也知道有些事,不可著急,更不能隨意處置,那樣不僅會給自己帶來影響,還會讓其的道路越來越難走。
可他也知道殿下壓根聽不進去任何事,若是在堅持下去,也只會讓殿下厭惡他,壓根得不到任何好處。
太子見其總算是閉嘴,心情多少好了許多,自從上次被拒絕之後,他就在軍營中連待許久,好不容易回來,還未見到想見的人,就被雲山的事給弄的焦頭爛額。
若非他不想因為雲山,鬧出不好的事情,恐怕他現在早已出現在想去的地方了,而不是待在這看著一群蠢貨犯蠢。
太子深吸口氣,將心中的鬱悶壓制下去,「最近太子妃那邊如何,可還在鬧脾氣?」
侍從雖說並不在府中,可府中的大小事務,他多少都知道一些,而關於太子妃的事,他更是了解的非常清楚,畢竟太子妃可是最為關注之人。
他仔細考慮一番,才將事情細細道來,「回稟殿下,太子妃自從我們出去之後,就逐漸吃了些東西,可整日坐在那裡發呆,無論是誰說話,她都不成理會,就連一直伺候她的丫鬟,都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聞言,太子的心情更加煩悶,「還真是沒事找事,本宮對其都這麼好了,為何偏偏要這樣對待本宮,難道真的想要見到本宮尋來更多美人,她才會懂得珍惜不成?」
此言侍從卻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誰都知曉,在太子妃的心中,與殿下的許多事,不過是應付罷了,他們從未真心喜歡過彼此,所以也沒考慮過真的在一起。
太子的情緒逐漸平穩,忽然站起身來,「既然太子妃的身體好了許多,本宮作為她的夫君,自然該去看看她,以免外人有覺得我們的感情不好,又鬧出一些不好的言論。」
侍從微微低著頭,「是!」
而此時太子府外的侍女屍體,早已被人清理乾淨,而雲山的所作所為,也被人狀告到皇上的面前。
一直都知自己女兒心狠手辣的皇帝,未曾想到她,居然敢在大街上做出這等不雅之事,氣得摔掉了杯子,憤恨地吼道,「真是不成器的混帳東西,何時了居然給朕做出這種事,這不是在敗壞皇家威嚴!丟了朕的顏面!」
德妃見狀,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深怕皇上的怒火殃及無辜。
雲妃反倒是委屈地上前,一臉可憐地哭訴道,「皇上,此事還需好好調查一番,雲兒雖說魯莽些,可當街做出這種事,她可是做不出來的,再說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當街行兇,必定是那些文臣見她剛回來,就對她的誣陷……」
淑妃見其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維護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不由得冷笑道,「淑妃,好歹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為何總是看不清事實的真相,總是覺得有人喜歡傷害你家公主,若不是她做的太過分,那些文臣又怎麼會寫出這種事,還能將其遞到皇上面前,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事情暴露,到時候倒霉的可是他們。」
淑妃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入雲妃的心口,氣得她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