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見他這樣盯著自己,也知剛才說錯了話,不由得皺起眉頭,「我這不是口誤,再說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為何不能再提,又不是我家女兒對不起他家,而是他兒子……」
沈於衷見她還要提起,不由得看向她,「他娘,難道你還想讓這件事繼續鬧騰下去,這樣對你有何好處?」
莫氏瞬間泄氣道,「夫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要告訴女兒莫要在因為那件事影響心情,因為不值得,畢竟祁家不在乎的人,我們沈家在乎,她只需好好留在家中,我們可以……」
沈於衷知曉她的想法,伸手擁抱過她,「他娘,為夫知曉你的意思,可秋兒此時最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我們既然不能替她分憂解難,那就不該再提起這件事,無論她日後如何選,我們只需尊重她的想法就好,只要做好這點,秋兒就能過得很好。」
原以為只需解開秋兒心中的結,或許就可以讓秋兒在尋姻緣,卻未想到自己所想的那些事,不過是加重她心思的枷鎖罷了。
莫氏泄氣地回應道,「他爹,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看著,連一點辦法都沒,還是說秋兒內心的事,一直每一個結果,那我們豈不是需要一直等下去?」
「嗯!」沈於衷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當然需要,畢竟我們無法替她做決定,還是全權交給她來做吧!」
莫氏本想在勸勸夫君,可見到他認真的模樣,她最後還是妥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摻和了。」
沈於衷知道她所想的都是為了女兒好,可他非常清楚,沈家能在京都名聲大噪,都是女兒的功勞,既然她可以做到這些,那那點小事,她或許也能徹底解決掉。
而他們這些做爹娘的,就不必在影響她的想法了。
回到後院的沈約秋,還未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見到小玉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時不時還給她弄點小零嘴,生怕她餓著一般。
沈約秋見她這番舉動,不由得皺了皺眉,「小玉,你今兒不忙?」
小玉搖了搖頭,「小姐,我本就是你身邊的丫鬟,可當初你嫁入祁家的時候,我腳受傷了,未能陪在你身邊,還沒能一直護著小姐,這好不容易有機會了,豈能隨意離開,先前都是被封一搶了機會,今兒奴婢定要好好留在小姐身邊。」
站在不遠處的封一,聽到她的聲音,嘴角微微抽搐幾下,卻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丫頭,明明那件事跟他沒多大的關係。
再說他又不是搶了她位置的人,為何她偏偏那樣排斥自己的存在,還真是讓他感到無語。
頭一次聽聞這種話題的沈約秋,不由得好奇道,「可是小玉,你先前不是一直待在我身邊?封一不過是隨著我去辦點事罷了,又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必……」
「那可不對!」小玉像是找到反駁的理由一般,激動地回應道,「小姐,奴婢可是跟在你身邊多年的人,怎麼能讓他如此輕易地搶走奴婢的話,所以奴婢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沈約秋不由得笑道,「既然你如此想,那我就好好想想,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小玉絲毫不在乎她的答案,乖巧地回應道,「小姐,只要能留在你的身邊,奴婢一定會做得比他們還要好,所以小姐定不要將奴婢丟棄才行。」
「嗯嗯!」
小玉知道小姐這是在敷衍她,畢竟當初為了不讓她跟著過去受苦,小姐才選擇將她留在家中,甚至在她腳還受傷的時候,就直接出嫁了。
後來她本想跟過去,可小姐偏不讓,後來小將軍出事後,她才得到機會去到小姐的身邊,卻因為小姐很忙,她還是沒能長久地留在小姐身邊。
現在她得到這樣的機會,哪怕是死纏爛打,她都必須要留在小姐身邊,永遠做著她的小跟班。
沈約秋抬起頭,見到她下定決心的模樣,不由得笑道,「小玉,你家小姐我有這麼好嗎?能讓你放棄這麼好的生活,硬是想要跟著我過去。」
「自然是好的……」小玉想都沒想直接回應道,「當年若不是小姐心善,奴婢還不知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來到沈家之後,無論是老爺還是夫人,都對奴婢非常好,再加上奴婢腿受傷的時候,府上的其他人並未為難奴婢,反倒是處處幫助奴婢,這樣的好日子,奴婢就算是過一輩子都不會膩,可奴婢不想讓小姐這麼好的人受委屈,所以奴婢必須跟在小姐身邊,守護小姐!」
「就你這副弱小的身體,哪能護得住夫人,你還是好好留在沈家,做你的大丫鬟吧!」封一本不想摻和她們的話題,可在聽到她居然想要搶自己的位置,沒忍住直接出言道。
小玉氣憤地盯著他,隨即挺了挺胸口,認真地開口道,「封一,別以為你的武功比我高,就能如此欺負我,我沈小玉可不是那麼輕易讓你欺負,若是我倆比一比,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封一不屑地笑道,「你這小身板還敢跟我叫板,還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還是肯定自己的武功很高,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小玉冷哼道,「那又如何,在我的眼中,只有小姐跟夫人還有老爺,你……若不是你家公子以往是姑爺,那你現在根本不配站在這裡,畢竟這裡可是沈家,而不是祁家。」
沈約秋輕咳一聲,直接打斷道,「小玉!」
聞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沈小玉,微皺眉頭,隨即不甘心地看向封一,「封一大哥,對不起,剛剛是小玉說錯話了,不過小玉不後悔告訴你,畢竟這件事是姑爺做的不對,你身為姑爺身邊的人,雖說現在是小姐身邊的,可還是有著不可分割的責任。」
封一見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又注意到剛才沈約秋咳嗽的聲音,瞬間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改變了,淡然地回應道,「那又如何,世人都會犯錯,這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