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見他並沒蠢得無藥可救,深吸口氣道,「還好你並沒蠢成那樣,不然老娘定會同你好生計較,到時候別說女兒不要你,我連你都不要了。」
生怕妻子真的會離開自己,沈於衷迅速拉住她的胳膊,認真地回應道,「娘子,為夫可是你最愛之人,你怎麼可以將為夫拋棄,再說這件事我都已經按照秋兒的話去做了,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
莫氏故作生氣的模樣,「這話可是你說的,日後可別忘了,若是你敢忘記這件事,或者是覺得都是我逼你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
「好的!好的!」
未等她說完,沈於衷迅速回應道,生怕回應慢一步,就會得到不好的答案。
沈約秋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幾下,不由得呵呵一笑,「爹,娘,你們的興致還真是強大,既然如此,秋兒就不打攪你們恩愛了,秋兒這就離開。」
沈於衷見她要離開,突然出聲道,「秋兒,你看你回來都那麼久了,而祁景行也去世了,為了外孫,不如你在尋一個合適的,若是有什麼問題,爹去找皇上,必定給你擺平了。」
沈約秋輕佻眉頭,「爹,你確定你能解決得了,別忘了家中的生意,都是你女兒我弄來了,難道你真的能做得比我好。」
瞬間被問住的沈於衷,尷尬地笑了笑,「爹做事確實不如我家秋兒,不過為了孫兒,爹還是想要去試試,或許皇上能看在他是祁景行的遺腹子的府上,多少給我們一些方便。」
沈約秋自然知道這點,可她更清楚,皇上知道祁景行沒有死的事,不然這個消息也不會傳得到處都是,卻沒有人真正的提出來。
而且雲山公主又不是其他人,她若是想要做的事,難道他們這些不是皇親國戚之人,就能阻攔,那可就真的高看他們了。
沈約秋微皺眉頭,「爹,娘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反正有什麼事,女兒都可以去處理掉,所以……」
莫氏本以為夫君的話,可以讓閨女多少有點心動,可見她這樣說,心裡十分難受道,「秋兒,爹娘對你也沒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至少身邊有人陪你,所以才會這樣說勸你!」
沈約秋自然清楚爹娘的想法,可她也沒辦法,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僅不適合結婚,更加不適合嫁給其他人,畢竟誰願意所娶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的女人。
可她就算清楚這些,卻不會直接將這些話都給說出來,畢竟她不希望爹娘擔心,更不希望其他覺得她,就是為了錢財,不顧身份做出如此丟人現眼之事。
莫氏見她遲遲不語的態度,也知她心中對於此事的抵抗,不由得嘆息道,「秋兒,若是你覺得這是爹娘在逼迫你,你大可直接告訴爹娘,或者反駁我們,可不要壓在心底,那樣會讓爹娘更加難受。」
沈約秋故作不在意的模樣,「娘,你這是在胡說什麼,秋兒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有些事講究的是緣分,若是我們有緣無分,那就算是做再多都於事無補,還不如各持其咎,做好本分就好。」
「他娘,秋兒所言有理,我們就算是希望她能找尋一個對她好的人,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在逼著她離開我們嗎,所以你還是考慮好了再說。」
剛想說些什麼的莫氏,被他的話打斷,無奈地嘆息道,「行吧,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不過娘也要提醒你,許多事需要等到後悔再去做,你不是剛出嫁的姑娘了,許多事需要自己處理了。」
沈約秋認真地點了點頭,「娘,你放心好了,這些事秋兒都知道如何處理,你就儘管放心好了,好好等著當外祖母。」
「嗯!」
莫氏雖說擔心閨女的未來,可想到還未出生的孫兒,心中多少有些期待,畢竟都是自己的親孫兒,又能親眼見到他出生,若是以後能養在身邊,那就更好了。
可想到祁家,莫氏的又開始擔憂起來,祁家雖說是將軍府,可現在祁景行不在了,祁家那些蛇神牛馬還不知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對付她的乖女兒。
若是此時讓其知曉他們的想法,必定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再加上祁家一直認為祁景行沒死,所以這件事更加不能讓他們知曉了。
莫氏無奈地嘆息道,「還真是件麻煩事,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秋兒嫁給景行那個孩子……」
沈約秋同沈於衷父女倆對視一眼,同時對莫氏的話感到無語,畢竟誰能想到日後的事,又不是可以窺探之事,誰又能算計得到。
沈於衷無奈地皺起眉頭,「他娘,你這是什麼胡話,當初的事,誰能算計得到,再說誰都想不到的事,又如何避免,你這樣說,完全是將秋兒陷入困境之中,豈不是更加讓她傷心!」
莫氏皺了皺眉,隨即看向女兒,「秋兒,為娘並非那個意思,而是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好,你也知曉娘的心裡,景行就是一個好夫君,日後也會是一個好爹爹,可惜他就是福薄,才會見不到他的孩子出生,才會離你而去!」
沈於衷見妻子越說越離譜,就不打算讓其再說下去,畢竟女兒的臉色也變了,若是再說到女兒的傷心事,那他晚些豈不是需要哄兩人,那他可真的一點都做不到。
沈於衷為了不讓那樣的事發生,迅速拉過妻子,溫柔地沖著沈約秋喊道,「秋兒,你先帶著為父的孫兒出去走走,爹跟你娘討論一下,日後給你帶孩子的事。」
沈約秋知曉他爹的意思,畢竟這句話一出,她也不知該不該留在原地了。
就在她轉身離開後,沈於衷鬆開拉著妻子的手,無奈地看著她,「他娘,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跟秋兒說那樣的話,你難道不擔心她會因此難過?再說祁景行的事,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就好,何必再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