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畫押

  趙金善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無錯章節閱讀】

  這事兒都被查出來了?

  不對,應該只是懷疑!

  他趕緊賠笑了兩聲,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搶劫藥鋪?此事我真的不知道,大人您真的搞錯了,我搶劫藥鋪做什麼,我家裡又沒有重病的老人,我自己又不會醫術。」

  「哼,倒是嘴硬。」

  徐福志站了起來,盯著他冷笑了幾聲,然後看向身旁拿著刑具的幾個人,「既然犯人嘴硬,那你們就負責將他的嘴巴撬開吧,總之,今天之內,本官必須要一個結果,明白嗎?」

  「明白大人,交給我們就是!」

  幾人趕緊拍胸保證,生怕表現地不積極。

  見狀,趙金善有些慌了,脫口道:「大人,您這是要嚴刑逼供啊,大人,您這樣做有違律法。」

  旋即看到幾個獄卒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就是禿鷲看到了腐肉一般,在地牢這陰森的光線里,仿佛發出了綠光,趙金善嚇的渾身發顫,立馬就腿軟了。

  「大人,您繞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慌了神,趕緊去抓徐福志的褲腳,卻被徐福志一腳踢開。

  等徐福志走出地牢沒多久,裡面猛地傳出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下午,他再回來的時候,趙金善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渾身皮肉破爛,鮮血流了一地,只剩下幾齣了氣,就快沒有進的氣了。

  不過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為官這麼多年,這些場面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幾個獄卒立馬興奮地上前表功。

  「大人,趙金善已經畫押了,而且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賄賂衛大人,搶劫莫家藥鋪,還有製作五石散,以及五石散的原材料哪兒來的,全都說清楚了。

  說著,將畫好押的認罪書遞給了徐福志。

  「嗯,做得不錯。」

  說完,徐福志看向跟著自己的小廝,道:「去,告知沈家二房那姑娘一聲,就說害他父親的真兇已經查出來了,正是趙金善,另外,查清莫家藥鋪所損失的藥材,換算成等量銀兩賠償給他們。」

  「是,大人。」

  一切事了,夜晚,徐福志獨坐在衛炆的院落之類,抬頭盯著半圓的月亮,久久未動。

  很久之後,他從胸前摸出那張大皇子與衛炆的來信,看了許久,想要將其毀掉,但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近日太子受傷,大皇子在朝堂上明顯活躍許多,甚至還聽說其私下裡拉攏結交了不少的大臣,本來他對此事還有些不以為意,畢竟太子乃皇上欽點,能力出眾,兄弟倆平日裡感情看起來也還不錯。

  但這封被燒掉的信件,幾乎讓大皇子隱藏許久的野心呼之欲出了!

  他是個純臣,非要說戰隊的話,他還是更傾向於正統的太子,所以,這封信,不毀也罷!

  只不過,這天怕是要亂了啊。

  他喃喃著。

  「大人,更深露重,天氣寒涼,您早些歇息吧。」

  一直跟著他的小廝見他久久未動,忍不住出聲提醒,「要不然,我讓人為您備上一壺熱茶,幾份點心,還有您的披風,我得去為您取來。」

  「不用了。」徐福志搖搖頭,「睡吧,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京。」

  此刻,沈家院落。

  沈約秋由於白天睡了許久,加上官服的通報和賠償,心裡積壓許久的氣一下子出了個乾淨,心情暢快激動得很,腦子也興奮,所以這會兒倒是有些睡不著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都沒有睡意,她輕悄悄爬了起來,穿好外衣,循著月光照射的方向,慢慢走了出來。

  「今晚月亮可真好看。」

  她盯著月亮,不由得歡喜地讚嘆了起來。

  雖然只是半月,但看起來似乎比圓月還要亮堂,還要圓滿。

  正準備在躺椅上躺下,忽然,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兩聲。

  「怎麼這會兒餓了?晚上不是都吃過東西了嗎?」

  沈約秋嘀咕了兩聲,搖搖頭,十分的無奈,「看來是之前被祁景行那傢伙半夜投喂,都餵出習慣來了。」

  不過,她可不會委屈自己肚子,當即嘿嘿笑了聲,準備偷偷溜到廚房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剛溜達到廚房的位置,忽然,一陣熟悉的香味兒悄然飄了過來,那味道似有若無,卻又那麼明顯。

  到底是什麼味道?引得她更餓了!

  陶醉地聞了一會兒,她忽然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是祁景行那傢伙之前給她帶的糕點的味道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心裡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驚喜和期待。

  「你鼻子可真靈啊。」

  像是印證了她的想法一般,耳邊立馬傳來祁景行略帶了一絲笑的聲音。

  話音剛落,祁景行就如同黑夜裡一隻輕盈的鳥一般從院落牆上落下,手裡還提著開了蓋兒的食盒。

  那味道,正是從食盒裡飄出來的。

  她立馬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真香啊。

  「就知道你今晚會睡不著,特地帶過來給你吃的,喏,吃吧。」

  說著,便將裡面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最後還拿出來了一壺酒。

  「這是特製的桂花釀,口感清冽香甜,不會很醉人,你可以試試。」

  「今晚還拿酒過來?」

  沈約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那酒看了看,搖搖頭,笑道:「你可太小瞧我了,我酒量可是很好的,就這桂花釀,我喝著就跟喝水一樣!」

  祁景行笑而不語。

  誰的酒量不好,他可是心知肚明。

  「吃吧。」

  說著,他摸了摸沈約秋的腦袋,笑道:「以後,我可就不會半夜過來給你送東西吃了。」

  「我又沒有讓你送。」

  沈約秋一邊拿起一塊綠豆糕放進口中,一邊略傲嬌地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道:「再說,我以後又不會再坐牢了,當然不需要你送了。」

  「嗯。」

  祁景行點點頭,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吃了幾口東西,沈約秋察覺到這傢伙今天有些不對勁,猛地抬頭一看,才發現他竟一直盯著自己,而且那眼神——

  她心猛然漏了一拍,趕緊低下頭,有些莫名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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