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得艷麗絕倫,身材也是極好,那一身白花花的肌膚更是十分晃眼。
然而,她的眉眼間卻帶著濃濃的煞氣,神情亦是霸道凌厲,仿佛將「莫挨老娘」四個字直接寫在了臉上,令其本來出眾的容顏大打折扣。
「她為什麼不穿衣服?」
目送女人遠去,紅綃眼神凌亂,呼吸急促,微紅著臉看向鍾文道。
「你這可就問倒我了。」
鍾文撓了撓頭,表情略顯尷尬,目光卻始終不離女人那光溜溜的曼妙背影,「我和這娘們非親非故,哪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聽說有些人在自己家裡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或許她也有這樣的癖好哩。」
「看夠了麼?」
紅綃斜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吁~吁~吁~」
鍾文這才醒過神來,努力將視線從女人身上挪開,假模假樣地左右張望,還故意吹著口哨來掩飾尷尬。
「不是說要救人麼?」
紅綃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故意板著臉道,「人呢?」
「跟著那個女人。」
鍾文伸手指向女人離去的方向,「應該就能到了。」
兩人依舊處在隱身的靈魂體狀態,一路上見牆穿牆,毫無阻礙,很快便重新鎖定了女人的位置,並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一堵牆面上輕輕一摁,面前很快便出現了一個石門,隨後閃身而入。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石門飛快地自動合上,完全不給人以跟蹤尾隨的機會。
可對於處於靈魂體狀態的鐘文和紅綃來說,這點防範措施,顯然是毫無意義的。
二人輕飄飄地穿牆而入,視線之中登時出現了不久前小強發現的那間密室,以及身無寸縷,被晶瑩繩索牢牢捆綁住的三名絕色美人。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真來到現場,眼前的旖旎景象卻還是看得鍾文心臟亂跳,血脈僨張,嘴巴張得老大,簡直可以塞進兩枚雞蛋。
而第一次來到這裡的紅綃則已經徹底石化,秀美的雙目瞪得渾圓,被這誇張的畫面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情況?
呆了許久,她扭頭看向鍾文,眼中寫滿了疑惑與不解。
說了麼,情況特殊,我不方便現身。
鍾文並未說話,卻透過眼神傳達了千言萬語。
「我親愛的姐姐。」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之際,被他們跟蹤的女人已然來到雪女跟前,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傷痕累累的嬌軀,眸中閃爍著殘忍和陰毒的光芒,「白天小妹一時激動,下手沒了輕重,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
雪女睜開眼,神色依舊平靜,口中淡淡一笑道,「畢竟是親妹妹,總不會當真對我下死手,也沒那麼疼。」
「是麼?」
她表現得越平靜,女人似乎就越生氣,眸中的凶意幾欲化作實質,咬著牙獰笑道,「畢竟是曾經的水之主宰,好堅韌的意志力,當真令人欽佩呢。」
「過獎過獎。」
雪女似乎並未聽出她言語中的譏諷之意,兀自微笑著道。
「砰!」
話音未落,女人的拳頭已然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小腹之上,瞬間轟得雪女面無血色,口吐白沫。
只聽聲音,便知道這一拳的威力之強,絕不輸於尋常混沌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咳、咳咳!」
劇痛之下,雪女嬌軀微微蜷曲,口中連連咳嗽,很快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清淼,求求你趕緊收手罷!」
被捆綁的另一名美女登時面露不忍之色,口中連聲勸道,「不要一錯再錯了。」
毆打雪女的女人,竟然正是她的親妹妹,也是曾經出現在王庭大戰中的水之眷屬清淼。
「怎麼?」
清淼嘴角微微勾起,緩緩來到那名美女跟前,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粉嫩的臉頰,又順著粉頸一路向下,動作又輕又柔,如同一條靈巧挪動的毒蛇,「甘露姐姐,你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麼?」
這名被繩索束縛住的女子,竟是曾經代表靈淵宮前往鳳林宮的水之眷屬甘露。
「身為眷屬,你居然敢囚禁主宰大人,還這般殘忍地對待自己親姐姐。」
素來溫柔可親的甘露,如今卻是罕見地情緒激動,奮力掙扎著道,「就不怕遭報應麼?」
「報應?它倒是來啊。」
清淼緩緩湊到甘露耳旁,「可惜這裡是靈淵宮,除了碧虛,還有誰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她居然湊過嘴去,想要親吻甘露。
「別碰我!」
甘露粉面緋紅,奮力扭過頭去,口中尖聲叫道。
「真可愛。」
清淼也不生氣,反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她光潔白皙的脖頸,口中咯咯笑道,「果然這靈淵宮裡頭,除了碧虛,我最喜歡的就是甘露姐姐了,不如你們兩個一起跟了我罷。」
「你……」
甘露被她舔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又羞又氣,破口罵道,「變態!」
清淼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興奮,手口齊動,肆無忌憚,折磨得她幾欲昏厥。
我去!
這麼刺激的麼?
喜歡女人倒也罷了,居然還想開後宮?
這也太特麼讓人羨……不要臉了!
這等香艷的場景,直看得鍾文目瞪口呆,舌撟不下,險些連口水都要流出來,幾乎忘記了自己此來的目的。
紅綃雖然也同樣震驚,可畢竟是個正常女人,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很快便清醒過來,瞥見他那豬哥般的表情,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使勁一掐一擰。
鍾文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五官瞬間擠作一處,好容易才忍住沒有叫出聲來,惡狠狠地瞪向紅綃,卻見妹子已然扭過頭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專心致志地觀察起清淼來。
呵,女人!
鍾文暗暗吐槽了一句,便也不再搭理她,繼續興致勃勃地觀察起「敵情」來。
「清淼,你口口聲聲說深愛著碧虛。」
沉默了許久的雪女突然開口道,「難不成就打算將她永遠囚禁在這裡麼?」
「怎麼可能?」
清淼扭頭看她,笑嘻嘻地說道,「等到碧虛接受了我的愛,自然便能重獲自由。」
「可她都醒不過來。」
雪女瞥了昏迷中的凌碧虛一眼,「又該如何接受你的愛?」
「賤人!」
前一刻還在笑著的清淼突然臉色一沉,拋下甘露,三兩步衝到雪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秀髮,將她的腦袋用力提了起來,「啪啪啪」甩手便是三記耳光,口中厲聲喝罵道,「敢對老娘耍心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女人,怕是有些精神疾病!
眼見她這般喜怒無常,鍾文不覺吃了一驚,險些就要出手,卻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雪女嘴角淌著鮮血,神色卻依舊淡然,「何來耍心眼一說?」
「是不是覺得碧虛醒了。」
清淼猛地抬起右腿,膝蓋狠狠頂在雪女小腹之上,痛得她面色慘白,吐血不止,眸中閃過一絲暴虐之色,冷冰冰地說道,「就能用主宰之力殺死我?就可以讓你們重獲自由?」
「你、你畢竟是我親妹妹。」
雪女嘆了口氣,吃力地說道,「即便犯下這等罪行,看在我的面子上,碧虛也是不會殺你的。」
「放屁!」
清淼聞言勃然大怒,仿佛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般,瞬間炸毛,再次對著雪女拳打腳踢,「看你的面子?你算什麼東西?我和碧虛之間才是真愛!哪裡需要看你的面子?」
攤上這麼個精神病的妹妹,雪女姐姐也真是夠慘的。
鍾文終於看不下去,打算讓紅綃出手,將三個女人解救出來。
「是不是真愛,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不料雪女突然開口道,「不妨問問她本人的意思罷。」
「什麼?」
清淼右手停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凌碧虛所在的方向,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竟是險些沒能站穩,表情更是說不出的精彩。
只見本該昏迷的水之主宰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冷冷地凝視著自己。
「碧、碧虛……」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你、你醒了?」
「我醒了。」
凌碧虛櫻唇輕啟,聲音平和,語氣之中卻透著一絲無法形容的冷意,「你是不是很意外?」
察覺到她眸中的殺意,清淼頓感如墮冰窟,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