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將我們點來的東西送上來後,我和莫如雪一邊吃一邊聊著。
「今天在黃岩山的山腳下,我能感受到山上有死氣飄過來,另外兩個失蹤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莫如雪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
「因為采蘑菇,四個人把命丟了,毀了三個家庭,這太不值得了!」
在飯桌上,莫如雪和我說起她當出馬仙這幾年發生的事。
「去年有個二十八歲的大姐找我,她說她和她閨蜜的老公好上了,他閨蜜的老公有錢,開了一家公司。她讓我想個辦法,讓他老公淨身出戶,然後讓她閨蜜淨身出戶。」
聽莫如雪的講述,我驚呼了一聲「臥槽,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當時我很震驚,我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她毀掉了。我沒有不管這事,我請了仙家附體幫她查了這事。我跟那個大姐說,她閨蜜的老公是不會離婚的,人家也就是跟她玩玩,我讓她不要當真,也讓她趕緊放棄這段孽緣。那個大姐執意地認為,她閨蜜老公為了她可以離婚。然後大姐當著我的面就給她閨蜜老公打電話,讓對方離婚。她閨蜜老公接了電話後,明確地告訴大姐,自己不會離婚,但他會補償給大姐一些錢。大姐當時就崩潰了,在我這裡哭得稀里嘩啦,走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給我。過了幾個月那個大姐又來找我,她認識了一個大哥,家裡有錢,說是只要她離婚就養她,問我這事能不能成。我當時跟她說,那個大哥也是跟她玩玩,玩夠了就把她一腳踢開了。我勸她還是珍惜現在的家庭,別到時候家都回不去了。最終這個大姐沒有聽我的話,跟自己丈夫離婚,她給那個大哥當了半年的小三,讓人家媳婦知道了,毒打了一頓,最終沒有得到一分錢。」莫如雪說到這裡長嘆一口粗氣。
我對莫如雪說起自己在沒跟著師父學道之前是個送外賣的,那時候就感覺自己是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領導打壓我,客戶看不起我,就連小區的保安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很慶幸遇到我的師父,雖然他老人家脾氣不好,但我能看出來他對我很好,也很慣著我。」
「苟叔叔那人就是這樣,他明明對你好,還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莫如雪說到這兒,忍不住地笑起來。
我和莫如雪聊得正熱乎時,旁邊桌一個三十歲剛出頭的年輕男子提著一瓶啤酒走過來坐在莫如雪身邊。
年輕男子沒有經過莫如雪的同意,就往莫如雪的杯子裡倒了一杯啤酒,說了一句「丫頭,你長得還真是好看,陪哥哥喝一杯。」
這個男子身高剛好一米七,有點啤酒肚,禿頂,三白眼,趴鼻樑,留著八字鬍,下巴地包天,長得比較丑。
「我不喝酒,你想要找陪酒的,就去KTV。」莫如雪白了男子一眼,就將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臥槽,給臉不要臉是不是!」男子站起身子衝著莫如雪喊了一聲。
「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你要想打架,我奉陪。」我對男子說了一句,就向燒烤店外走去。
年輕男子把跟自己一起喝酒的三個人叫出去想要教訓我一頓。
「你就在門口站著,別出來。」看到莫如雪走出來,我對她囑咐一聲,怕她吃虧。
此時的我背對著莫如雪,在莫如雪看來,我的臂膀是無比的寬大。
「看來這個男人,值得依靠的。」莫如雪自言自語地念叨一句,臉色變得羞紅。
禿頂的男子張牙舞爪地就向我的身上撲過來,我抬起右腳向他的肚子踹過去,禿頂男子被我一腳踹趴在地上後,他「嘔」的一聲將喝進肚子裡的啤酒還有吃進肚子裡的肉串吐了出來。
其餘兩個男子也向我的身上撲過來,上中學的時候我經常跟學校里的學生打群架,雖然有幾年沒打架了,但對付這幾個人我還是沒有放在眼裡。
我三兩下就把三個人打倒在地上,三個人也比較頑強,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向我身上撲。
雖然我年輕體力也好,但扛不住三個人的車輪戰,沒一會工夫我就沒有力氣了,接下來是我們四個人倒在地上纏鬥在一起,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們給撕碎了。
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直到民警過來,才把我們四個人拉開。
民警在燒烤店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禿頂男子喝多酒調戲莫如雪,我因為護著莫如雪和三個人發生爭執。民警沒有為難我,而是將那三個人帶去派出所。
莫如雪見我渾身是泥土,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她伸出右手主動地牽起我的左手,把我帶到仙緣堂,莫如雪的手又涼又柔軟。莫如雪右手抓著我左手的時候,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你上樓洗個澡。」
「我沒帶衣服,我還是回家洗吧!」
「你這個樣子回家,你家人肯定認為你是在外面打架了,你還是上樓洗澡吧,我去給你買套衣服。」莫如雪說完這話,就向對面男裝店走去。
我在二樓洗澡的時候,莫如雪用手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對我說了一句「衣服給你放在衛生間門口,你自己拿一下,我下樓了。」
我洗完澡將門推開,看到一套衣服板板正正地疊放在地上。
一件白色短袖體恤,一條灰色平角內褲,還有一條黑色休閒運動褲,她還給我買了一雙白色運動鞋,一雙白色矮腰襪子,我沒想到這莫如雪心挺細的。
我穿上莫如雪給我買的衣服,褲子,鞋子,都很合適,不大也不小。
「一共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我下到一樓不好意思地對莫如雪說道。
「今天你為我出頭打架,把衣服褲子都弄壞了,我給你買套衣服也是應該的,況且也沒花多少錢,你和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謝謝你了。」我咧著嘴對著莫如雪道了一聲謝。
我在仙緣堂待到晚上八點就離開了,回到家後我媽和我爸跑到我的屋子裡和我聊天。
「聽你媽說你創業自己當老闆了,說心裡話,我不覺得你是個當老闆的料,你不會是騙你媽吧?」我爸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看向我說道。
「我沒有騙我媽,我是跟別人合夥開了一個傳媒工作室,就是那種直播帶貨的。」
「我知道,我和你媽經常在直播間買東西,有空帶我和你媽去看看你的傳媒公司,我們回村子裡吹吹牛。」
「等你們倆有時間去市里,我帶你們去我的傳媒公司看看!」
「正好我們倆明天沒什麼事,去你的公司看一眼!」
「可以。」我點著頭答應道,其實我知道,我爸還是有那麼點不信任我。
到了晚上十點多,鎮子上傳來消息,另外兩個失蹤的女子也找到了。兩個人被山上滑落下來的泥石流給活埋了,找到人的時候,兩具屍體都零碎了。救援人員用了一塊很大的帆布,將兩具屍體的屍塊裝起來抬到山下。
第二天早上,鎮子上傳著黃岩山鬧鬼的事,據說昨天晚上救援隊在山上尋找失蹤的兩個人,聽到有女人哭泣的聲音,他們根據哭聲的方向,找到兩具失蹤的女屍。
雖然兩具女屍都找到了,可黃岩山依然有女人悽慘地哭聲傳出來。雖然我只是聽說的,但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畢竟我跟著師父在一起,經歷了很多靈異事件。
早上七點,我帶著我爸媽坐著車向江東市駛去,在趕往市區的路上,我給師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晚一點過去,隨後我又給王曉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帶著我媽去參觀傳媒公司。
「鐵柱,大家昨天晚上都是兩三點鐘下播的,你這個時間段帶著你媽過來,大家都在睡覺,我覺得不太好,要不你下午帶著你爸媽過來吧!」
「我跟我爸媽說一聲。」我點著頭對王曉偉答應了一聲。
我在車上跟我爸媽說起了傳媒工作室下午才能工作,讓兩個人先去我住的地方待著。
我將我爸媽送回到我租住的房子後,我就坐著公交車趕回天罡堂。
到了天罡堂,我不僅看到了師父,還看到玉樹師叔坐在沙發上。玉樹師叔的臉上不僅掛著一副疲憊之色,而且臉色略顯蒼白。
「玉樹師叔,你的臉上看起來不太好,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走到玉樹師叔身邊關心地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