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燒雞可真香,回天罡堂,咱們也買一隻吧!」我在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饞得直吧嗒嘴。
師父望著放在玉米地里的那隻燒雞,咽了一口吐沫情不自禁地念叨了一句「確實香!」
「我想吃!」白月念叨了一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邁著大步向玉米地走去,結果被莫如雪給攔住了。
「如雪,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師父轉過頭看向莫如雪。
「黃鼠狼生性頑皮,喜歡湊熱鬧,非常記仇,再就是很饞,喜歡聽好話。一會黃鼠狼要是出現,我們別和他硬碰硬,順著它一點,或許會解決好這件事。」
「你有沒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等一會黃鼠狼出現,我將我們仙堂的黃二爺請出來,讓他幫忙處理這事,或許有的談。」莫如雪對師父回道。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那隻體型肥碩的黃鼠狼出現在玉米地中,黃鼠狼瞄了我們一眼後,它盯著那隻散發著濃濃香味的燒雞看,嘴角處流出晶瑩剔透的口水。
我望著這隻黃鼠狼,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吃了它的臭屁,讓我中了毒,導致我自己喝了自己的童子尿才解決。
莫如雪見黃鼠狼出現,她閉上眼睛,嘴裡默念了一句請仙咒語,隨後我們的周圍突然颳起一陣微風。莫如雪身子抽搐一下後,她睜開雙眼,黑白色的眼眸變成黃褐色,同時我還感受到莫如雪的身上有強大的威壓散發出來。
莫如雪向那隻黃鼠狼的身邊走過去時,黃鼠狼露出一臉謹慎的表情看向莫如雪。
「這事就算了吧!」莫如雪說話變成粗狂男人的聲音。
「一隻燒雞,就想把我打發了,門都沒有。」黃鼠狼說這話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處的口水。
「那你想怎麼樣?」莫如雪問黃鼠狼。
「我不僅要讓他償命,我還要讓他們全家都償命。」
「你已經成精,估計用不了幾年,便會渡劫化妖。你若是殺了他,殺了他全家,這有損你的因果,到時候你渡劫的時候,天雷必定會將你劈個屍骨無存。」
黃鼠狼聽了莫如雪的話,嚇得身子顫抖一下。
「他開車壓死你的妻子和孩子,這因果報應已經顯現在他的身上了,你若施加報復的話,那因果就會出現在你的身上,這樣是不值得。他已經遭受到你的懲罰,這件事就算了吧。若你肯放過他,日後你渡化妖天劫,我會鼎力相助。」莫如雪繼續對黃鼠狼說道。
「你是誰,你怎麼幫我?」
「我是黃家黃天龍。」
「原來是黃家二當家,既然你出面調解這事,這面子我願意給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報復他了。但我有個要求,每逢初一十五,買一隻燒雞送到這玉米地中孝敬我。」
莫如雪聽了黃鼠狼的話,轉過頭就向張國棟看過去,並反問了一句「你同意嗎?」
「我,我,我同意!」張國棟點著頭答應道。
「行了,這事到此為止了!」莫如雪說完這話後,他的身子抽搐一下,整個人恢復正常了。
莫如雪每一次請仙家,無論時間多長,身子都會出現疲憊感。
黃鼠狼雙手捧起地上的燒雞撕咬了起來,吃得滿嘴是油,我們一群人站在一旁看著黃鼠狼吃燒雞,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我太想吃了!」白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處也滲出晶瑩剔透的口水。
黃鼠狼轉過頭看向我們,見我們都在盯著他手裡的燒雞看,它的內心是無比慌亂。黃鼠狼雙手抱著燒雞,轉身就跑,沒一會工夫就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黃鼠狼離開後,白月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伸出右手背抹了一下嘴角處的口水。
「好了,你的事我幫你解決完了,咱們談一下辛苦費!」師父對張國棟說道。
「苟道長,你想收多少錢?」
「給我五千塊錢就行了。」
「苟道長,你們這也沒幫上什麼忙,要五千塊錢太多了,我最多只能給你五百!」
張國棟對師父說了一句,就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
遞給師父。他給師父這五百塊錢,都有些心疼。
師父望著張國棟手裡的五百塊錢,沒有伸手去接。
「雖然我們幫你擺平了那隻成精的黃鼠狼,但你身上的病還在,你這病只有我能治療。既然你用這五百塊錢打發我,我接下來不打算幫你治病了,你在家等死吧!」師父說了一句,便帶著我們向村口走去,師父沒有接張國棟那五百塊錢。
張國棟看了一眼自己腐爛的雙手,邁著大步就向師父的身邊跑過來「苟道長,你不能見死不救。」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我們前腳剛返回到天罡堂,張國棟後腳就跟了進來。
張國棟進入到天罡堂,二話沒說拿起手機就對著辦公桌上的二維碼掃了一下,直接付給師父五千塊錢。
「苟道長,之前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幫幫我。我要是死了的話,我的那對兒女就沒有父親了,家裡需要我這個頂樑柱。」
張國棟在對大師父說這話的時候,還哭出了聲,他是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行了,別哭了,我幫你!」師父對張國棟答應了一聲。
師父之所以答應,也是看在那五千塊錢的面子上。
「謝謝,苟道長!」張國棟對師父鞠了一躬。
師父讓張國棟在一樓等著,他拉著我向二樓走去。
「師父,你怎麼鬼鬼祟祟 ?」我向二師父詢問過去。
「給那個張國棟尿半瓶童子尿,讓他喝下去!」
「師父,咱們這樣做有點不地道,賺了人家五千塊錢,還讓人家喝我的尿。」
「童子尿是驅除陰毒最好的藥引子,你自己也嘗試過,趕緊尿吧!」
聽了師父的話,我找到一個礦泉水瓶子,跑到衛生間撒尿。
也許是上火了,童子尿不僅泛黃,還帶有很濃的尿騷味。
聞到自己的尿騷味,我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乾嘔。
我從衛生間走出來,指著半瓶尿對師父說了一聲「還熱乎的。」
「等涼了再給那個張國棟喝,不能說是你尿的,就說是小孩子尿的。」
聽了師父的話,我心裏面居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師父,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缺德?」
「缺什麼德,咱們這是在救命,那傢伙中的陰毒太重,若是我們不幫他,他會全身潰爛而死。」師父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向樓下走去。
師父下了樓對張國棟說起治療的過程,先是將身子洗乾淨,然後塗上香爐灰,再就是喝童子尿。
「苟道長,不喝童子尿可不可以?」張國棟苦著臉子對師父商量道。
「你這病情比較嚴重,需要內服外敷才能好得快,喝童子尿不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不喝童子尿,絕對能要了你的命,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張國棟聽了師父的話,露出一臉苦悶的表情。
看到張國棟這個樣子,站在一旁的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張國棟思索了五分鐘,最終點頭答應喝童子尿。
張國棟上到二樓衛生間洗了一次澡後,我負責幫忙將香爐灰倒在張國棟身上,張國棟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著火一般,疼得大吼大叫,他這一次堅持了不到兩分鐘就疼暈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張國棟醒過來,仍然感覺全身火辣辣地疼,但比起之前好多了。
「把這個喝了!」我將半瓶童子尿遞給張國棟。
張國棟從我的手中接過半瓶童子尿,將瓶蓋子打開,尿騷味瞬間就散發了出來。張國棟聞著童子尿的尿騷味,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乾嘔。
「這是童子尿嗎?」張國棟向我詢問過來。
「是。」
「這童子尿怎麼比大人的尿還騷。」張國棟說完這句話,再一次發出乾嘔。
「味越大,療效就越好。」
「這童子尿喝多少?」
「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應該全都喝了。」
張國棟聽了我的話,拿著童子尿進入到衛生間裡,他左手捏著鼻子,右手拿著童子尿往自己的嘴裡面灌。
「嘔」看到這一幕,我也是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乾嘔。
張國棟將半瓶童子尿灌入到嘴裡後,他趴在馬桶上想要吐出來。
「千萬別吐出來,吐出來的話就不管用了。」
張國棟聽了我的話,強忍著自己不要將喝進肚子裡的童子尿吐出來,張國棟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都難受。
張國棟喝了童子尿後,肚子突然抽筋般地疼痛,隨後張國棟坐在馬桶上一瀉千里,濃濃的屎臭味瞬間瀰漫整個二樓。
我關上衛生間的門,就向樓下走去。
下到一樓,還沒等說話,師父小聲地問了我一句「喝了嗎?」
我對師父點點頭,回了兩個字「喝了」。
「噗呲」一聲,師父忍不住地就笑起來。
「師父,我晚上要和朋友團建,我現在就要帶著莫如雪過去。」
「行,你們倆去吧!」師父對我點點頭。
我拉著莫如雪向天罡堂往外去時,白月站起身子跟在我們倆身後走了出來,然後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看向我和莫如雪。
「咱們帶上白月吧!」莫如雪看到白月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也不差你那一張嘴,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對白月招呼一聲。
白月聽了我的話,她露出一臉微笑的表情走過來,伸出雙手攙著我的胳膊說了一句「趙鐵柱,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