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許音樺老師連夜飛往另外一個城市拍戲,白茂一個人在房間,非常方便偷溜。Google搜索他心中有些慶幸不用多做解釋,正偷偷摸摸下別墅的樓,準備出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誰?」
白茂:「?」
這個時間點,別墅里一片黑暗。
竟然有人在客廳?
白茂有些驚訝,回頭說:「我,白茂。」
客廳中的燈打開。
竟是胡一航。
兩人對視,白茂先發制人道:「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在這兒坐著幹什麼?竟然還不開燈?嚇死個人了。」
胡一航的室友是白笙。
他雖然嘴上說白笙是他的知己,其實心中已經對白笙產生了超乎友情的情感。他想和白笙進一步發展,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說出口。
平日裡吃完飯,要是別墅內有娛樂活動,眾人會一起去看看電影,若是沒有娛樂活動,胡一航回房間的速度比誰都快,為的就是多出那麼點和白笙獨處的時間,如果白笙不在,他也會在房間——好歹白笙的氣味還在呢。
是的,胡一航就是這麼痴漢。
結果胡一航今天竟然在客廳待著?
真稀奇。
許是察覺到白茂的語氣,胡一航有些尷尬。他原本不打算說,但看著白茂的視線,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而出道:「我和白笙吵架了。」
「哦。」
白茂聽到白笙的名字,堪稱冷淡,「那你哄哄他吧。」
說完,白茂就要往外走。
胡一航坐在沙發原處,不由呆愣住。
啊?
就這?
不對吧??
白茂不是和白笙關係不好嗎?
聽到他和白笙吵架,竟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要知道,以往白茂這邊有個什麼消息,白笙都是非常積極的探聽的,這麼一對比,胡一航竟覺得有些微妙——白笙將白茂當做敵人,時不時就會在他面前提起,分析,好似生怕白茂對他做什麼,白笙好提前預防。
然而,人家白茂根本沒把白笙放在眼裡,甚至對於這種或許能對付白笙的八卦,都絲毫不感興趣,還讓胡一航哄哄白笙……
胡一航神色古怪。
白茂卻無心與胡一航多說。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胡一航又問。
白茂並不覺得以他和胡一航的關係,會好到值得編造一個認真的謊言的地步,他隨口道:「我朋友找我喝酒,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胡一航:「……哦。」
出了別墅。
白茂沒車,叫了一輛滴滴,直奔鳥籠。
——酒店被拍到的風險太大,白茂乾脆讓郁先生去鳥籠等。
鳥籠的門虛掩著。
白茂一進門,直接被一隻手抓進去摁在玄關的牆上,雖然牆壁與他的後背之間,多出一隻手擋著,但白茂依然悶哼一聲。
他一抬眸,就見郁先生英俊的臉近在咫尺。
無論看多少遍,白茂都覺得,這張臉簡直太帥了。
也虧得是郁向沉主動在白笙和郁晚天的感情中退出,因為郁晚天的緣故,自始至終都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對白笙的情感,不然白笙不得爬牆?
郁先生拇指撫著白茂的臉頰:「想我沒?」
白茂誠實道:「想了。」
郁向沉低笑一聲。
他往前湊了湊,順勢吻上來。
兩人唇舌纏在一處。
白茂許久沒和郁先生親熱,此時有些情動,不禁伸手攬住郁向沉的脖頸。他微微踮著腳,這一吻,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等分開時,白茂的唇都有些微腫。
郁向沉低笑一聲:「好像還是沒長高。」
白茂:「……」
你媽的。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就提這個???
他神色慍怒,又像是撒嬌:「你再說?」
郁向沉低頭啄吻白茂。
「行了,我去洗澡。」
白茂推開郁向沉。
「等等。」
郁先生突然伸手抓住白茂的手腕。他望著白茂,一雙漂亮的眼眸里仿若閃著光,神色卻十足嚴肅,斟酌半晌,說,「白茂,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在這之前跟你說清楚,等你聽了之後,再決定我們之間接下來的關係吧。」
白茂:「?」
什麼登西?
幹什麼突然說這個?
難不成郁先生要把他雙重人格的事情說出來了?
不不不。
現在的白茂只想嫖郁先生,並不想知道那麼多,總覺得這些內情,知道的越多,兩人之間的羈絆就越深,這樣不好。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郁先生一記直球:「其實我是雙重人格。」
白茂:「???」
白茂:「……」
真有你的啊。
一點前置準備都不給??
白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做出一副迷茫的神色。
他是演員,演戲還是在行的。
郁向沉不疑有他,解釋說:「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也就是我,其實是副人格。我……我是在他小時候出現的,只是我出現的時間一直不多,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發現我們些微的不同?不過一般人,都不會多想吧。」
他舔了舔唇,「白茂,我不清楚你對雙重人格的定義是什麼,會不會接受我的身份,或者覺得我欺騙了你,但我一定要在今天說出真相,因為我意識到他開始吃藥了,他想要得到治療,而我可能因此不復存在。我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我怕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我……」
郁先生沉默下來。
他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但似乎又有自己的顧慮。
最終,他眼睛一閉,索性道:「我想跟你說,不管主人格究竟喜歡的人是誰,反正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只是怕等我消失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也再沒法將自己的告白宣之於口,才會跟你說這些。告白嘛,只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你罷了——」
他眼眸望著白茂,「我說完了。」
白茂:「……啊。」
白茂的模樣有些呆愣。
這也是正常的。
任誰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時,恐怕都不會淡定。
「事實就是如此,那麼現在,你還想和我那什麼嗎?在這方面,你有自主選擇的權利,我尊重你的選擇。」
提到那些事,郁向沉耳廓紅的像是要滴血,他想到什麼,立刻補充道,「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跟你坦白這些,主人格的身份擺在那,我實在不好跟你說太多。」
他看向白茂的視線中帶著忐忑,好似生怕白茂拒絕。
若不是因為他快要消失……
他根本不會說出口。
但只要一想到,他明明來過這個世界,喜歡過一個人,甚至可能愛過一個人,但消失後,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記得他,他愛的人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就覺得心中沉悶又窒息。
白茂會怎麼選擇呢?
郁向沉緩緩吐出一口氣。
面前。
白茂突然問:「……那我們這樣,算不算在偷啊?」
郁向沉:「?」
嗯?
嗯嗯??
話題怎麼會拐到這方面的?
「呃,應該算?」郁向沉微微蹙眉,「雖然我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但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可能也算是吧……」
白茂噗嗤一聲笑出來。
郁向沉垂眸看向白茂。
面前的青年長得非常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眸,像是藏了星辰,閃亮到所有的燈光都失色,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不管不顧低頭再次吻下去。
含住白茂的唇,讓白茂喘不上來氣,讓白茂的手只能抓著他的手臂支撐身體,讓白茂的視線範圍內,只剩下他一個人。
但他要等待自己的審判。
萬一白茂覺得他隱藏真相的行為很噁心……
「真刺激。」
郁向沉一怔。
什麼?
白茂聳聳肩:「這沒什麼吧,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同一個人,你們長相一樣,聲音一樣,用的身體都是同一具,就連身份證都是同一張。」
他沒多說什麼,只聲音帶著慵懶的意味,問,「那麼接下來,良宵苦短,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先去洗澡。還是說,乾脆一起?」
郁向沉眼眸微暗。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只在白茂轉身時,順勢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
浴室中。
白茂被緊緊抱著,身體裡的異物感卻十足明顯,他有些難耐地動了動身體,低低哼了兩聲:「別留下痕跡,我還要工作。」
郁向沉突然喊:「白茂。」
「嗯?」
白茂掀開眼皮。
郁向沉:「是我弄的你比較舒服,還是他弄的比較舒服?」
白茂:「……」
真無語。
天空泛起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白茂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小憩。郁向沉洗完澡掀開被子躺進來,側身將白茂一抱,抱了一整個滿懷,肌膚相貼,郁向沉發出一聲喟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他伸手撫了撫白茂的頭,在白茂的額頭上親吻一下,叮囑道,「如果他出現了……你就先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雖然他對主人格那個傢伙有信心,知道對方應該不會對白茂作出什麼,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唔。」
白茂哼了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還有一件事……」
下一秒,郁向沉突然沒了聲音。
兩人身體緊挨著,距離實在太近了,近到白茂可以清楚感受到,對方連呼吸都變得清淺。
嗯?
這就來了?
有點突然啊。
白茂天馬行空想,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推開他,以及他要怎麼解釋他明明拒絕了郁向沉結婚的請求,現在卻出現在對方懷裡的事。
算了。
要麼乾脆睡覺。
睡著了,就不用回答問題。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白茂正想不管不顧,肩膀突然被按住。
郁向沉的手指扶在白茂肩頭,兩人都沒穿衣服,後者圓潤的肩頭裸露在外,有點微涼,但更多的是順滑的手感。
身體緊貼。
一股沐浴露的香氣撲鼻而來,與他身上的相同。
郁向沉喉結微微滾動,一雙眸子偏了偏,語氣若無其事地問:「還做嗎?」
作者有話要說:白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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