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一時驚呆住。記住本站域名
啊?
郁先生剛剛說了什麼???
他沒聽錯吧???
結婚??
和誰結婚??和他???
可
結婚這種大事,怎麼可能就這麼三言兩語間就隨意定了?
白茂心中狐疑。
這人該不會發燒了,把腦子給燒傻了吧?
郁向沉始終都在盯著白茂,見白茂目露迷茫,嘴巴微張,一副震驚的模樣,微微斂眉。
這個提議,郁向沉也覺得說的確實有些唐突,尤其是在這種隨意的場合,顯得不夠重視,也沒有儀式感。
不過這是他早晚都要說出口的話。
既然白茂也提到了合約,那不如直接說出來,算是給白茂一個準備的時間。
畢竟,他們連那種事情都做過了……
甚至不知道做了幾次。
想到這裡,郁向沉的耳廓微微有些發熱。
其實,郁向沉很少心軟,否則也不會用雷霆手段,坐到現在的這個位置,更不是那種隨意就能被算計,妥協的人。
如果他與白茂之間,沒有另外一層資助人與被資助人的關係,沒有多年來收到的那些多封信,沒有在信中認識白茂,傾聽白茂,那他當初根本不會幫助白茂,更不會將人放到身邊,釀成這種大錯。
就算真的一時心軟,後續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會把白茂隨意打發。
但是……
白茂是不一樣的。
郁向沉見對面的白茂遲遲沒有回答,沉聲道:「關於這事,你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
我當然只是饞你的身子啊?!
最起碼現在的白茂,對這方面是沒有什麼念想的,一想到這個世界存在的初衷,是為了白笙,白茂就沒了什麼特別的想法。
指不定郁向沉此時要與他結婚,也是整個世界的意志?
最起碼……
白茂從郁向沉身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感情,也完全想不到任何讓郁先生這麼做的轉折點。
若面前這個是副人格郁先生,白茂還能理解。
但是主人格……
罷了。
金絲雀是金絲雀,伴侶是伴侶,是不一樣的。
白茂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未來交付出去。
思及此,白茂輕咳一聲,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低聲說:「郁先生,我想,我們之間還是互相冷靜一下吧。」
他頓了頓,假裝不知道郁先生雙重人格的事,繼續道,「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這種想法,大約是因為我們……做過親密事情了?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是個大男人,我要是真的不願意,您當初也不會得手,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們之間又有合同的這種關係在,那就是正常的交易。您實在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郁向沉抬眸。
他微微蹙眉,似乎想反駁白茂的話,但一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確實。
他現在如此對待白茂,大部分原因,還是那場意外。
他完全沒想到,他的副人格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難道要告訴白茂他的另一層身份?
不,不行,這樣的話,再跟白茂提起結婚的事情,就顯得更加……奇怪,畢竟……等白茂知道這層關係,再看待他,也是晚輩看待長輩的心理吧?
這時候郁向沉再繼續堅持和白茂在一起,倒好似他有什麼特殊癖好。而白茂,也一定會因為當初的那些恩惠,對他予取予求。
這不是郁向沉想要的。
可是……
難道就這樣,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郁向沉腦海中,不期然又回想起之前在那張大床上,一睜眼,便看見白茂位於他身下,雙頰透著緋色,眼眸中有無盡的水光,微微張著嘴時發出羞人的聲音,又好似痛苦,又好似歡愉,以及當時他身體所處的位置,所感受到的觸覺……
竟有一陣莫名心悸的感覺。
「郁先生。」
白茂的聲音再次響起。
郁向沉猛然回神,他抬頭:「嗯?」
白茂輕聲說:「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郁向沉:「……嗯。」
見郁向沉沒動,白茂飛速離開餐廳。
他一出門,早已經等待的司機下意識開車過來,不過卻被白茂制止了。白茂走過去:「郁先生還在裡面,你等他出來吧。」
司機:「哦哦,白少這是準備?」
白茂:「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司機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兩人不一起。白茂小少爺要是有急事,他完全可以開車送白茂少爺先過去,不過想到白茂現在還在拍攝綜藝,猜測應該是這方面的原因,不太方便。
「好,白少慢走。」
白茂打了輛車,回到節目組的別墅。
他還未進大門,就有攝像跟上來。白茂與導演那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再往裡走幾步,就聽到胡一航正與白笙一同唱歌。
白笙的能力主要體現在演繹方面。
他的演技非常好,而且很有天賦,一點就通,當然,身為這個世界的主角,白笙其他方面也都有自己的牛逼之處,比如音樂。
——白笙自己唱歌五音不全。
但他是絕對音準,並且可以清楚感受到歌唱家所表達出來的所有細微情感。
也是因此,胡一航才會將白笙引為知己。
一曲畢。
「笙笙,你看,你也不是不能唱歌啊。」
胡一航寬慰道,「雖然你唱的音沒有一個在調上,但自信的人最美!」
白茂:好活兒。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胡一航可真會說話呀。
白笙卻並未覺得不高興。
他像是有些害羞,笑眯眯說:「是呀,而且有你當老師,可是我的榮幸,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只要你別聽了我唱的歌,氣的吃不下飯就好。」
「怎麼會呢?」
胡一航哈哈大笑,「我不但吃得下,還可以吃三大碗。」
白茂適時地推門而入。
兩人都看來。
一時間,笑聲停了。
這段時間,白茂和白笙的矛盾愈來愈多。
胡一航與白茂沒什麼矛盾,問白笙兩人之間為什麼針鋒相對,白笙又不願意說,胡一航夾在中間,也很難做。
不過他的身份到底是白笙的知己,更多的,當然還是站在白笙這邊。
眼看氣氛如此僵硬,胡一航瞧一眼白笙,見白笙抿著唇不說話,想了想,覺得畢竟在鏡頭面前,就起身招呼道:「白茂回來了?晚上吃什麼?」
白茂換鞋,隨口問:「其他人怎麼說?」
胡一航:「都行。」
白茂:「那今天我做飯吧。」
「好啊。」胡一航想起什麼,眼眸一彎,忍不住說,「上次你做的那道紅燒茄子真好吃,今天晚上還做嗎?」
白茂:「行,我等會兒在群里問問他們都要點什麼菜。先去上樓洗個澡。」
「好好好。」
胡一航心中一喜,連聲答應。
等白茂上樓,胡一航才意識到剛剛對白茂的態度有點太熱絡了,他轉頭看向白笙,果不其然,白笙的視線已經凝在別處,不看他了。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胡一航知道,白笙生氣了。
他哄道:「大家都住同一個屋檐下。」
白笙低聲說:「我知道,說這個幹什麼?」
他拉了拉胡一航的手臂,揚起臉,笑說,「怎麼樣?胡老師,我們繼續?」
一聽到白笙的稱呼,胡一航心猿意馬,當即說:「好。」
樓上。
白茂洗完澡出來,問了所有人想吃的菜,去補了個覺。
下午,他直接去別墅的書房內上了節網課,五點半準時下樓做飯。
在座的都是明星,會做飯的人不多,白茂是其中少有的又會做飯,做出來的飯菜滋味也不錯的人,一聽說他做飯,許多原本打算在外面隨便湊合吃一吃的人,也都回來了。
眾人熱熱鬧鬧吃飯。
許音樺輕嘆一聲:「如果做飯的人永遠是白茂,那我願意每天都回家吃飯。」
宋嬈笑道:「人家小白也很忙的好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可以每天都吃白茂做的飯的方法。」阮織風舉手,等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她煞有介事道,「現在趕緊上樓睡覺,夢裡什麼都有。」
「臥槽。」
「缺不缺德啊你哈哈哈。」
「奪筍啊!」
如此看,要是白笙和白茂不掐架,這個綜藝,還真做成了導演當初希望的那樣溫馨。
吃過飯,白茂起身正要上樓,就聽宋嬈說:「白笙啊,我看了我們這周的值班表,你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刷過碗了,今天交給你了哈。」
白笙一愣:「可我今晚有工作……」
「嗯?難道我們沒有工作嗎?」
來了來了。
宋嬈老師不嫌事兒大的撕逼專場。
白茂忍不住笑了下。
他乾脆樓也不上了,站在一旁看戲。
白笙站在那邊手足無措,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在白茂看來,有這時間委屈,勤快點指不定現在都快收拾完了。
胡一航忍不住說:「我去幫你洗。」
白笙感激道:「謝謝,下次我替回來。」
白茂撇撇嘴,覺得有胡一航這個護花使者在,有點沒意思,上樓去了。他之前沒帶手機,此時回到臥室,才看到手機里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郁先生打來的。
白茂蹙眉。
金主又打電話幹什麼?
白茂正想當做沒看見,手機再次在手心震動。
他身形一頓。
兩人之間的合約現在還未作廢,白茂的身份依然是郁向沉的金絲雀,身為金絲雀,在切實看到金主的電話後……要麼還是勤勞一點,接一接吧。
不然金主也太慘了。
花了錢,卻沒人!
白茂:「郁先生?」
「是我。」
低沉的聲音響起,有點吊兒郎當的,「哪兒呢?」
白茂眨眨眼:「在上班。」
「在北城?有空沒?我開間房,你現在過來?」
唔。
……這樣不太好吧?
白茂飛快說:「地址發我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白茂:及時享樂。
逝者已逝,剩下的人要好好活著。
我爸走的太突然了,什麼都沒準備,所以前段時間特別忙,幸好還有長輩幫忙,現在終於好多了,心情也感覺平復許多,可能之後,還要在各種細節中,才會更加體會到真正失去我的至親的感受吧。
ps:托我大舅買了塊特別好的墓地!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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