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外面沒有荊社長的字了?」
這個時候,於勝站出來,有些得意的說道。
「嗯???」
眾臣看著於勝,一臉疑惑。
心想你一介武夫,平時罵個白清源還行,討論詩詞的時候,你懂個錘子啊?
但於勝卻渾不在意,而且洋洋自得。
「嘿,你們說巧不巧,老夫家裡,恰好有一副荊社長的詩作!」
「哦?」
眾臣來了興趣,馬上追問道:「於國公一介武將,平日裡不是最討厭詩詞嗎?為何會突然對荊社長的詩詞感興趣?而且於國公是如何得到荊社長墨寶的呢?」
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想要聽聽方法。
於勝先是冷哼一聲:「老夫武將怎麼了?老夫討厭詩詞,那是因為你們這群書呆子寫不出讓老夫滿意的,那老夫為何喜歡?不過荊社長就不同了,但凡是荊社長的墨寶,老夫都喜歡!」
於是又得意道:「至於方法,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家想容跟荊社長關係不錯,荊社長特意為想容賦詩一首!」
「……」
其他人也都聽說過於想容,知道她有些痴,但長得卻極為漂亮。
看了荊哲一眼,一幫男人心有戚戚焉。
怪不得於國公在朝堂上多次幫荊哲出頭,之前他們還以為,只是因為兩人都看不慣白清源,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啊!
看來,這倆人倒是有成為翁婿的可能!
心裡有些羨慕了。
而祝馨寧則歪頭去看荊哲:哼哼,看來他不止給我一個人寫過詩呢!
荊哲感受到了祝馨寧的凌厲眼光,有些許尷尬,但卻一點不怕:有什麼不滿,晚上都招呼過來吧,反正我已經做好了連發的準備!
見眾臣羨慕,於勝微微頷首,小聲問道:「老夫就想問問哈,這一幅字…得值多少銀子?」
「……」
眾臣錯愕。
看了於勝一眼,又看了荊哲一眼,心想怪不得這倆人如此投緣,除了愛噴人,連騷操作都如出一轍啊!
當著原作者的面公然售賣其贈送給自家姑娘的字,這操作也沒誰了!
看到眾臣的眼光,於勝的臉色微紅,擺了擺手,大咧咧道:「你們別瞎想,老夫怎麼會賣荊社長的字呢?老夫就是打聽打聽!」
郝軍廣出來說道:「於國公,雖說荊社長貴為安國第一才子,但詩跟詩還不一樣呢,你不如念出來讓大家聽聽,再行判斷!」
「好!」
於勝答應一聲,心想他一個大老粗都覺得那詩是極好的,必定差不了!
於是念道:「雲想…衣…不對,雲想鎧甲花想容,秋風…」
「於國公,要不…還是我來吧?」
荊哲一頭黑線。
這當著作者的面改詩,也太騷了!
「好,那荊社長來讀吧!」
看到荊哲為自己解圍,於勝笑呵呵道。
荊哲拱了拱手,然後讀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遊園亭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詩啊!」
如此大膽的告白詩,而且質量之高,甚至把之前在報紙上給祝馨寧那首「所愛隔山海」都給比了下去,頓時引得一群人追捧。
尤其是太師郝軍廣,滿眼放光。
他對荊哲的詩詞十分推崇,早有想收藏其墨寶的想法,只可惜他所知道的荊哲寫的詩詞,都被安帝收藏了,好不容易見到一首野生的,自然上心了。
馬上問道:「於國公,這詩,荊社長可親自給你寫下來了?」
「那當然了,就在老夫府上!」
於勝昂著頭,趾高氣昂。
「於國公,五百兩銀子如何?」
郝軍廣雖是太師,但平時跟於勝半斤八兩,都清貧的厲害,一下子拿五百兩,怕是拿出了近半的身家來。
「……」
這麼一大筆銀子,於勝都有些心動了。
不過,他看了看旁邊的荊哲,始終是沒臉答應下來,於是梗著脖子道:「不行。」
郝軍廣還以為他嫌少,咬了咬牙,「於國公,一千兩銀子總行了吧?老夫跟於國公的月俸差不多,但因為老夫的門徒多,花銷又少,這是老夫的全部家底了,於國公不會還嫌少吧?」
「額…」
一千兩銀子,對於勝來說,確實屬於巨款。
畢竟他平時攢不住多少銀子,一有了銀子就買酒花了,一千兩就在眼前,確實眼饞。
深吸一口氣,還是咬牙拒絕道:「郝太師就不用費力了,我就是打聽一下荊社長墨寶的價值而已,不是真想賣!」
「……」
郝軍廣看了他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看來,老夫的銀子還是太少了,於國公看不上眼啊!確實,荊社長的墨寶,若是留在家中當做傳家之寶,可不止一千兩銀子!」
眾臣聽完,一片唏噓。
像是荊哲這種檔次的大才子,百年不遇,以後必定是要流芳千古的,擁有他的墨寶,確實是不錯的。
於是,這些人就在私下裡盤算開了,以後可一定要跟他搞好關係,看看能不能順一副墨寶出來,畢竟,荊哲在他們看來還是很好說話的。
「若是老夫有女兒的話,一定去找荊社長提親啊!哎,真羨慕於國公有個好女兒!」
郝軍廣又感慨道。
按理來說,從古至今,規矩都是男方要去女方家提親,女方去男方家,倒是有點上趕著的意思,傳出去不好聽。
但這話從郝軍廣嘴裡出來,眾臣又覺得沒有一點問題,似乎,荊哲確實當的起!
於勝愣了一下,茅塞頓開。
之前他確實想過這事,但被荊哲一句「情投意合」給搪塞過去了,後來也覺得,這事若是女方家先提的話,有些跌份,尤其他還是個護國公。
自恃身份,這事就放下了。
經郝軍廣一提,他突然意識到,對於荊哲這種百年不遇的奇才,登門提親又如何?
「郝太師,你想太多了,你就算有女兒,長得肯定也不如我家想容好看的!」
「……」
安帝見差不多了,於是擺手道:「好了,今日早朝就到這裡吧,荊社長留下一趟!」
「是,陛下!」
於是,眾大臣悉數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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