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外發生的只是小插曲。
當然,以白清源被羞辱離開結束。
然後一群人簇擁著荊哲來到金鑾殿外。
或許是因為今天早朝要為荊哲送行的緣故,安帝來的很早,進了金鑾殿後卻發現,偌大的宮殿中,今天來的人卻格外少,除了太子、襄王以及郝軍廣等重臣外,其他人都還沒到。
遂好奇看向旁邊:「隋將軍,人呢?」
隋守仁往外看了一眼,笑道:「陛下看,他們都來了!」
緊接著,白清源和荊哲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只不過白清源就像是被鬥敗了的公雞,有氣無力的樣子,而荊哲依舊一臉英氣。
在他身後則跟著文武百官,安帝看了都不免咋舌:這傢伙的號召力也太強了!
緊接著,便是早朝。
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早朝上的事情就說了七七八八,安帝也知道荊哲離開之前事情多,讓他來上早朝已經很耽誤他了,遂想快些結束跟他說會話,然後放他離開。
不等他開口,郝軍廣先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哦?郝太師但講無妨!」
「陛下,荊社長高才,只可惜,荊社長在中秋詩會上賦詩填詞之時,臣不在場,以為憾事。
而自那之後,荊社長再未在人前作過,此去津西,山高路遠,日久天長,下次再見荊社長不知是多久之後了,臣實在心癢難耐,可否請荊社長再獻次墨寶?」
原來是讓自己寫詩的。
荊哲看了郝軍廣一眼,越聽越覺得怎麼跟讓自己留遺言一樣呢?
「郝太師所言,朕倒也有些日子沒見荊社長臨場作詩了,不如借這個機會,寫一首吧!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安帝說完,笑看全場。
其他大臣對此自然是喜聞樂見,馬上附和。
「荊社長上任之後第一次外出,確實值得大書特書呀!」
「是呀,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荊社長了,留下墨寶,也算是個念想。」
「荊社長將要一路往西,心中怕是也有許多喜悅與大家分享,寫一首吧!」
這個時候,李浩雲卻持不同意見。
「喜悅嗎?我看也不見得,畢竟荊社長要離家多日,這個時候定少不了思家思人之情,要說愁的話倒還合適!」
說著,眾人看向祝馨寧,偌大的京州城裡,似乎能被荊哲掛念的人,只有她這個二姐了。
祝馨寧也不再避諱眾人的眼光,大膽的去看荊哲,似乎也充滿期待。
「好,既然陛下說了,那臣就獻醜了!」
「哈哈,荊社長又謙虛了!」
眾臣聽到這話,一陣唏噓。
因為荊哲每次裝之前都會說這麼一句,如果他都算獻醜的話,那別人算什麼?
安帝笑笑,馬上派人去備紙墨筆硯。
不多會,東西備齊,擺在荊哲面前。
荊哲執筆,感慨萬千。
其實在清秋離開京州之時,他就曾想著去津西一趟,當時孑然一身,身無牽掛。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京州城裡,他最牽掛的是祝馨寧,早上聽到她對自己的戀戀不捨時,他心中也一陣難受。
除了祝馨寧,無論是於想容,蘇墨塵亦或是張筱妤,也都在他心裡占了一片位置,離別前夕總有不舍,所以心裡的確有愁。
可津西,現在已經不得不去。
不止是為了看清秋,也是為了陪王穎秋,順便再去找柳驚鴻,更不論他現在有官職在身,還要為安帝做事。
最重要的,他還得去找仇芊芊!
那麼多令牌和天子劍,必須拿回來!
心中多愁,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又不能像是少年一樣為愁寫愁,那樣顯得格局太小,讓人笑話。
沉思片刻,便有了主意。
隨後落筆,筆走龍蛇,龍飛鳳舞,一手狂草躍然於紙上。
眾臣見荊哲氣勢磅礴,跟他文雅俊俏的面相和平時吊兒郎當的作風截然不同,暗暗稱奇。
再去看紙上的詞,讀了出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荊哲念完,郝軍廣率先拍手叫好。
「荊社長不愧為安國第一才子,誠不欺我,誠不欺我呀!今日得見,老夫信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李浩雲同樣感慨道:「荊社長雖然年輕,但心境卻比我們還要縝密,這或許就是荊社長一個人不僅能想出報紙的創意,還能做好的原因吧!我們只想到離別之愁,可荊社長早已超脫於外,讓人汗顏啊!」
「……」
荊哲看了李浩雲一眼,心想他拍馬屁的功夫又見長不少,馬上拱手笑著謙虛道:「李知府別…別停啊,會說你就多說點!」
「……」
安帝同樣反覆念叨幾遍,然後說道:「荊社長回去之後——算了,荊社長太忙,要不就祝舍人代勞吧,下朝之後將這首詞摘抄一遍送去報社,第三期報紙的文學板塊加上這一首,做封面吧!」
「是,陛下!」
祝馨寧一臉欣喜,為自己的弟弟…做事,她當然非常高興。
只是為什麼現在一想到弟弟,身體就有點躁動呢?或許這一切都怪荊哲,誰讓他晚上沒事就指著身下,又是弟弟又是妹妹的亂叫呢?
想到這,有些臉紅的低下頭去。
安帝倒是不知道祝馨寧的想法,見她答應下來之後,又對旁邊的隋守仁說道:「隋將軍,你把荊社長的這首詞收起來,找人裱起來,然後將其掛在…」
安帝愣了一下,說道:「似乎之前的詩詞都掛在議事廳中,那裡沒地方了!以後就掛在朕的御書房裡吧!」
「是,陛下!」
「……」
在安帝看來稀鬆平常的事情,其他大臣們見狀都羨慕不已,自從中秋詩會以來,這已經是安帝收藏的第n首荊哲的詩詞了,除此之外,外面似乎沒有一首。
於是有人說道:「荊社長的書法和詩詞同樣登峰造極,幸虧外面沒有荊社長的字,不然怕不知道能炒到多高的價格呢!」
眾臣聽了,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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