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哥你剛才就很有德行!」
龐德敬欲言又止,這句話似乎不是這麼解釋的吧?
但兩人還是聽了季今宵的話,對著徐連春又是一頓胖揍,兩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了,就連龐德敬這個體弱多病的在巡防衛混了一段時間後下起手來都不輕。
過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後季今宵才喊停。
「季今宵,你,王八蛋,你說話不算數!」
徐連春滿頭是血的爬了起來。
「我說的是保證不打你,沒說是誰保證。」季今宵攤手無賴道。
「你把巡防衛搞得烏煙瘴氣,打你一頓都算便宜你了。」
「你放屁——!」
徐連春說完,發現眼前有個東西飛了出去,他連忙捂住嘴,瞧著落在地上的門牙,嗚嗚道:
「我的牙——!」
季今宵:「哦豁,牙掉了。」
盧俊川拍腿哈哈大笑,「門牙都沒了,哈哈哈,還不快回家補一補?要不然你以後說話會漏風吧?」
「混——!」徐連春剛想開口說話,意識到自己門牙掉了,他立刻又捂住嘴巴悶聲恨道:「你們等著!」說完轉身就跑。
瞧著還呆若木雞的巡防衛兵,季今宵道:「都不想休息?」
眾人立刻作鳥獸散。
太兇殘了,還得是淨街虎才能治得了徐連春。
季今宵對葉友信招了招手,對方走上來後他說道:「以後就按照之前的規矩來,別管徐連春,他要是再敢放屁,你們只管來找我。」
盧俊川笑道:「大哥一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龐德敬有些擔心,「大哥,徐連春被打成那樣,他爹肯定會彈劾大哥,大哥不會有事吧?」
季今宵道:「要是敢彈劾我,有事的也是他們。」
看季今宵一臉自信,龐德敬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季今宵的兩次碾壓徐連春讓葉友信堅定了要抱季今宵大腿的信念。
「多謝大人看重,下官一定盡心。」
徐連春回家,等徐賢良回來後立刻就痛訴了季今宵的惡行,徐賢良瞧著兒子被打成這副模樣,一臉心痛,立刻找來大夫給他瞧。
「徐大人,令公子身上的傷無大礙,只需休養幾日即可。」
徐賢良心中安定,又急忙問道:「我兒這牙?」
大夫說道:「徐大人,令公子年歲已過,牙齒掉了不能再長,不過,可以鑲嵌假牙。」
徐賢良繼續追問道:「舊的牙齒帶回來了,裝不上去嗎?」
大夫搖了搖頭。
想要當官,身體絕不能出現殘疾,面貌也不能有明顯的疤痕,缺門牙自然也不行,徐賢良無奈,只能讓大夫給徐連春準備安裝假牙。
「爹,」送走了大夫,徐賢良剛走進房間,徐連春就立刻說道:「季今宵他實在太過分了!兩次!他已經打了我兩次,上次理虧就算了,他這次還敢動手,爹你一定要彈劾他!」
「放心吧,」徐賢良陰著臉說道,「爹不會讓你白受罪。」
來京之後,徐賢良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就連三皇子都要派人拉攏他,季今宵居然三番五次的下他面子。
次日早朝。
「陛下,大石城已被龐將軍配合車墩國拿下,開放通商的事宜應當派人先去準備了。」
「可。」
「陛下,先頭經商部隊應派遣軍隊一路護送,以防半路遇到盜匪,順便還可以押送糧草補充損失。」
大石城被打下之後,滿朝文武都摩拳擦掌,除了被季今宵針對的,大部分官員都家裡人參與大石城的經商。
那是一個未被開發過的市場,而且車墩國的春城還挖出了金礦。
「陛下,臣覺得這車墩國的人不老實,他們從未說過這赫連友造反是為了金礦,這是故意瞞著咱們,怕咱們去搶。」趙國公大聲道,「要我說就應該罰他們交出金礦。」
「趙國公,此舉萬萬不可,我靖國乃是禮儀之邦,豈可做這種強盜之舉?」
「明明是那車墩國隱瞞在先,要臣來說,趙國公說的在理。」
「不妥不妥,我等事先也沒問過,不過倒是可以藉此為理由多要一些軍費開支。」
「此事交由你們私下議定,商議好了再交給朕過目。」裴遠道。
早朝即將結束,徐賢良站了出來。
「徐愛卿,可有事要奏?」裴遠態度溫和的問道。
徐賢良瞧著裴遠的態度,心中稍定,「陛下,臣要彈劾季今宵徇私枉法,公然毆打下屬。」
裴遠道:「怎麼回事?」季今宵這小子又惹禍了?
「陛下,這事老臣倒是知道。」盧盛彪站出來說道。
「說起來也是徐連春的問題,他擅自改了巡防衛的值班時間,搞得巡防衛兵沒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巡防衛里 怨聲載道。」
「巡防衛那是巡夜的士兵,他們要是休息不好,這京城夜裡的安全能得到保障嗎?」
「這要是真出了問題,徐連春他能擔得了責任?」
「季今宵也是見不得徐連春這麼作死,這才出手教訓了他一番。」
盧盛彪的話像連珠炮一樣,一口氣全說完了,不給徐賢良插話的機會。
「徐大人,你兒子回去後跟你說清楚被打的原因了嗎?真要算起來,你還得感謝季今宵,要不然等真的捅出了簍子,你們父子二人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你如今怎麼還能恩將仇報,彈劾恩人?不是都說讀書人最重信義了嗎?」
趙國公盧盛彪一邊咂嘴一邊搖頭。
他心中暗罵:真是欠了這幾個小子的。
要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會直接得罪徐賢良。
「若真是如此,徐愛卿,你這次有些衝動了。」裴遠說道。
要是別人又隨意彈劾季今宵,最後發現還是誤會一場,裴遠早就罵人了。
他之前已經說過,污衊同罪,現在卻並未提起。
徐賢良也在心中把他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徐連春根本就沒把事說全,只說了對自己有利的部分。
這事要是盧盛彪真的順著說下去,他兒子這個小小的左檢校的位置都能給擼下來,還連帶著他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臣對犬子管教無方,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