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蘇雲章端坐御案前,正與景王跟齊王商議擴充軍備和囤積物資的計劃。
蘇雲章如今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想要搞錢的有錢可搞,想打仗的有仗可打,想監國的有國可監,想要休息的可以休息......
一切計劃都在按照最好的方向發展。
「爹!」
齊王看著蘇雲章笑呵呵道:「您就放心吧,二哥還是非常有能力的,監國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麼,他保管給您監的明明白白,讓您少操心。」
他是真沒想到,景王這次是真的走了狗屎運。
蘇雲章不但遷怒蘇禹,廢了他的監國權,還將監國權給了景王。
這驚天動地的消息,著實令齊王嚇了一跳。
不過這也印證了齊王的猜想,景王的運氣總歸不會一直差下去,這次不就好起來了嗎?
齊王感覺自己現在還得調整思路,再向景王靠攏的近一些。
「監國是小事。」
蘇雲章眉梢微凝,沉聲道:「擴充軍備是大事,尤其是火器研究,還有火蒺藜與震天雷的製造,這對我軍北出長城,壓制烏桓有著重要作用。」
景王信心滿滿,「爹!您就瞧好吧!我肯定將錢籌備齊全!」
話音剛落。
高德從御書房外走了進來,揖禮道:「陛下,東宮詹事司馬南辰以及一眾詹事府官吏,正跪在御書房外求見陛下,要為太子爺鳴冤!」
景王和齊王聞言,相互望了一眼。
「鳴冤?」
蘇雲章劍眉橫豎,沉聲道:「他們為太子鳴什麼冤?太子他有什麼冤!他擅自批紅分錢,朕沒有廢他太子之位便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朕的旨意剛剛傳下去,他們就過來找朕鳴冤是幾個意思?!」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卻非常清醒。
因為蘇雲章知道,蘇禹是從來不會煽動詹事府一眾官吏幹這些事情的。
況且他們原本就是演戲。
如今司馬南辰帶領詹事府眾人前來,肯定是蘇禹授意的,想讓自己保護他們。
畢竟景王這段時間在東宮手中吃了不少虧,他肯定會藉機報復。
「爹說的沒錯!」
景王附和,義憤填膺,「老大被廢監國權,一點都不冤枉!他根本就沒將爹放在眼中,就算治他個大不敬之罪,治他個欺君罔上的罪過都不過,他還委屈了?」
說著,他看向蘇雲章,低聲道:「爹,我還聽說昨晚太子連夜到戶部批紅分錢,詹事府詹事司馬南辰也跟著參與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一個東宮詹事,有什麼資格插手戶部的事情?難道他們東宮屬官,可以隨意插手三省六部的事情嗎!?您將他們交給我,我來幫您懲治他們!」
齊王聞言,並沒有附和,而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蘇雲章眉頭緊皺,瞥了景王一眼,低聲道:「怎麼?朕剛剛給你監國權,你就想替朕做決定了?」
景王心驚,急忙揖禮,「兒臣不敢。」
蘇雲章揮了揮手,「既然計劃已經定下了,你和老三就先回吧,先將軍費籌措齊全,但醜話朕說在前面,籌措錢可以,但不可以增加徭役賦稅,不可魚肉百姓,不然朕決不輕饒。」
景王和齊王急忙揖禮,「兒臣領命。」
蘇雲章點頭,看向高德,「去,讓肖剛將詹事府這些官吏,全都給朕押到地牢裡面去,既然他們不想過,那就都別想好過!!!」
「是,陛下。」高德揖禮,疾步出了御書房。
景王聞言,心中大喜。
太子監國權被廢,東宮詹事府官吏被蘇雲章關入地牢。
景王這次倒是要看看,東宮就憑蘇禹和許閒兩人,如何能翻身。
隨後景王和齊王也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
金吾衛郎將肖剛正在帶領金吾衛將士押解東宮屬官。
東宮屬官皆是非常慌亂。
「我們要見陛下,太子爺是冤枉的,你們這是幹什麼?」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頭掉了碗大個疤,東宮沒有孬種!」
「哼!如果我們的死能喚醒陛下,那死有何懼?!」
「同僚們,不就是地牢嗎?我們去住上一住!」
......
景王疾步走到司馬南辰身邊,眉梢微揚,「司馬先生,你是個聰明人,鬧這一出是何必呢?現在監國的是本王,你若是肯輔佐我,我立刻就向父皇求情將你放了!」
司馬南辰打量著景王,面帶輕蔑,「肖剛將軍,待會砍我的刀鋒利些,千萬不要讓我受罪!」
「雜碎!」
景王雙手叉腰,滿是怒火,「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肖剛,到了地牢之後,給我狠狠的抽這個王八蛋!」
他沒想到,這司馬南辰竟是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齊王眼眸中滿是無奈,「二哥,你沒事招惹他幹嘛?這廝對太子那是出了名的忠心耿耿,你能勸動他?」
「我沒想勸他!」
景王眼眸冰寒,面色陰沉,「我原本還想著清算詹事府呢,沒想到這群人竟是上趕著送死,倒是省的本王麻煩了!」
說著,他拉著齊王向宮外而去,「老三,你知道當務之急是什麼嗎?」
齊王疑惑道:「是什麼?」
景王趾高氣昂道:「自然是做一身蟒袍,然後去東宮看望受冷落的大哥,哈哈哈.....」
說著,他拍了拍齊王的肩膀,「老三,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的計謀,不然我想扳倒大哥,哪這麼容易?看來要軍費打仗就是老大的軟肋啊!」
齊王眉頭緊皺,「不過二哥,雖然你拿了監國權,但我們的處境並不是很好。」
景王疑惑道:「何以見得?」
齊王思緒萬千,解釋道:「你當你這監國權白拿?你得幫爹籌措一百萬兩軍費,一百萬兩啊那可是!你上哪裡去籌措?」
「誒?」
景王不解的看向齊王,「一提軍費,就不是咱們,就是「你」了,你一點都不想幫我?」
齊王無奈道:「我怎麼不想?可我也得有招算啊!」
景王倒是並不擔憂,「看你這點出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監國權自然不可能白拿,若是我將軍費籌措到,幹了老大幹不了的事情,那這監國權不就是穩了嗎?」
齊王點點頭,「那倒也是。」
隨後景王和齊王兩人便出了皇宮。
不過齊王還是感覺怪怪的,這監國權怎麼看怎麼像是個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