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又相互關聯,許忘又想到今天聽到那兩個彪形大漢的對話。
「小紅藥?那又是個什麼東西啊?」
蘇雲汐聽著許忘說起今天他埋伏在樹上看到的一切。
許忘搖搖頭,現在的他們對沂源所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錢石頭又一直昏迷不醒,就算是醒過來也是語言混亂,根本不能給他們提供一點可用的信息。
蘇雲汐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試藥?意思在礦山里並不是真的開礦,而是被人悄悄用來煉製什麼藥物?」
蘇雲汐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變得可怕了起來,蘇雲汐剛剛沒看見那具無臉屍體,若是再看見那具屍體的慘狀,恐怕就要開始擔心許忘他們幾個接觸過錢石頭的人了。
用活人試藥,這背後的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而且沂源不是沒有國主嗎?那又是誰派來駐守的軍隊?
蘇雲汐不知道這件事會把他們帶向一個多大的危險,可是對於錢石頭她也不能不救。
「石頭的狀態一直不好,我們先去沂源最北邊找那個巫師救石頭吧?」
「你之前說在沂源的最北邊有一條河流里的水變成紫色,那裡會不會就是那個巫師在的地方?」
許忘覺得這一南一北兩個對立面,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分割的關聯。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蘇雲汐就怕晚了一步錢石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錢萬福年紀也不下小了,錢家雖然有三個孩子但是只有錢石頭一個男丁,錢石頭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蘇雲汐怕錢家就這麼倒下了。
許忘搖搖頭:「礦山也得查!而且也不能耽擱。」
蘇雲汐覺得許忘說的也沒錯,一時之間到了難以抉擇的時候。
這邊的事情不能耽擱,錢石頭就是在這邊找到了,而沂源最北邊有一條紫色河流只是傳聞,若是這次離開了蘇雲汐也怕會錯過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是那邊錢石頭的樣子也等不了,若是再等下去蘇雲汐怕錢石頭真的就救不回來了。
「讓梁生陪你一起去找巫師,我留在這邊調查礦山,雲汐你覺得怎麼樣?」
除了這個方法許忘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雖然讓梁生照顧蘇雲汐沒有自己照顧放心,但是許忘這兩天也能看出梁生還是很有實力的,應該能保護好蘇雲汐的。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那許忘你一個人在這裡你可以照顧好自己嗎?」
既然錢石頭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出現了屍體,這裡的危險一定是最大的,雖然蘇雲汐知道許忘身手很不錯,但是蘇雲汐還是會很擔心許忘的安危。
就算許忘和別人打起來再厲害,也不能避免被人暗算,況且對方人多勢眾。
許忘伸手摸了摸蘇雲汐的腦袋,語氣一瞬間變得柔和下來。
「只要你把自己照顧好了,我就好好的!」
蘇雲汐捏著拳頭輕輕在許忘胸口打了兩下,心裡卻是一片甜蜜。
「你就會說好聽的哄我,我回來要是看到你有一丁點不好,那你就慘了。」
「好!」
兩人依依惜別的又再說了幾句話,蘇雲汐沒再耽擱,買了一些乾糧在路上吃,當晚就帶著錢石頭和梁生一起離開了。
許忘遠遠目送著蘇雲汐離開,當天晚上就趁著夜色潛入了礦山。
礦山周圍包圍著重重的守衛,剛剛在樹上看見的彪形大漢只是最外側的守衛。
再往裡走還有派來駐守的軍隊,而礦山就在軍隊駐守的最裡面。
保護的越好那證明礦山裡的秘密也就越多,許忘以前和沂源的軍隊交過戰,他記得當年沂源的國主死後沂源的軍隊就解散了。
而且這麼多年也再沒有聽說過他們重組,那裡面的軍隊又是哪裡的軍隊?
這些年因為那個詛咒,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沒人敢派軍隊過來沂源,就怕把那個詛咒招惹到自己身上。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敢把軍隊派到這裡來,而且還帶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來。
許忘心裡隱隱出現了一個身影,在這世上能派出軍隊而且敢派的,也只有那個人敢吧?
帶著心中的疑問許忘拉上夜行衣的蒙面,輕身躍進這第一層保護網。
第一層保護網應該是由江湖人組成的,許忘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東一群西一堆的聚在一起喝酒賭博,完全沒有任何警惕意識。
許忘又再次看到白天運屍體的那兩個人,那兩人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喝酒聊天,看起來好像是要去什麼地方。
許忘立馬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見那兩人一直往外走。
「今天又死了兩個人,而且都是沒有臉的,我真的一看見那個屍體我就想吐。」
「我們在的遠還好了,我聽他們睡在礦山洞口附近的人跟我說,山洞裡一夜一夜的傳出慘叫聲,聽著就滲人,他們是一夜一夜都睡不了。」
「不知道裡面到底在做些什麼,誒!你知道裡面那支軍隊是誰派來的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大人物的事兒我們少管,我只希望以後都不要叫我去處理那些屍體,埋又不能埋還必須用火燒,用火燒的那個氣味我真的能吐兩天。」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快步上前走去。
「今天不知道又是哪裡的倒霉蛋來了,你看上一批來的人各個興高采烈的,我們才把他們送進礦山,誰能想到一兩天之後就又是我們把他們的屍體焚燒了。」
「唉!誰說不是呢!我聽那些人聊天說起來他們好像都是南苑國山河縣來的人,上一批是山水鎮的,這一批就不知道是那個鎮來的了。」
「山河縣?這個縣突然消失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沒有發現嗎?南苑那麼大我還以為是從南苑各地來的呢!怎麼會都是一個縣裡來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山河縣的縣長和我們老大那可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們老大要人他作為縣長肯定要幫幫忙的嘛!」
兩人說話間,一行幾輛馬車行駛了過來。
馬車穩穩的停在兩人前方,一批人說笑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輪新的煉獄就這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