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點了點頭：「晉陽鐵騎確實強過大夏騎兵，可是又能怎樣？晉軍同樣畏死，他們沒有三頭六臂。」
「好吧，我願隔著白兄沙場建功。」
浩瀚的天下，遼闊的疆域。
這個叫白起的年輕人即將在沙場上嶄露頭角，終成一代殺神。
半個時辰之後。
河內城的駐軍拔營了。
信王姜伯約，跟廣平郡王姜寧速寫密信，托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敖東城。
他們傳遞信息的對象，自然是永王跟並肩王。
而嚴戒行軍的路線並沒有聽從姜寧的建議。
他分出兩千人馬經過定陶鎮，繞過河內城的邊防，打算襲擾晉軍的邊陲軍鎮。
嚴戒的這個舉動，倒也附和秦鋒的想法。
秦鋒也沒想過，姜寧能夠馳援敖東城。
即便來了，他也是聽了永王的調遣，來敖東城組織八王議政的。
壓根不是救駕解圍。
事實上，真有救敖東城的人，也是嚴戒！
要是他們可以襲擾晉國邊陲的話。
敖東城外的雪玲瓏大軍多少會受到影響，士氣遭受打擊。
此時，朔方的人馬朝著永濟府匯聚。
九邊軍鎮，各有分兵，都朝著姜寧匯聚。
這一切的用兵黑手，則是無憂無慮駐紮在皇城的信王姜伯約。
姜伯約是先皇的庶出王子。
這些年為人低調內斂。
被永王視為心腹。
只不過，姜伯約的想法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此前他得知女帝御駕親征，竟然能抵擋晉軍攻勢，就打算去敖東城跟陛下並肩作戰。
可是當他得知，女帝重用大監，對秦鋒言聽計從，而且還打壓先皇舊臣。
得罪了永王姜伯符。
這讓姜伯約又覺得自己不該站隊女帝。
永王跟姜伯文要是可以奪得皇權。
他們的皇位也坐得不會安穩。
反之，姜伯約就不同了。
姜伯約抽調九邊的兵力，為自己所用。
這等硬實力，是所謂的皇族威嚴換不來的。
他只要安安穩穩地駐在皇城，不引人矚目，卻能夠運籌帷幄。
三天的時間，敖東城變化不大。
可是大夏司隸地區的邊陲，已經有人開始佯攻晉國邊城了。
雖說襲擾的效果不佳，但是也能緩解敖東城的壓力。
此時，敖東城外！
晉軍的先鋒軍團駐紮的營地已經接近到敖東城三里範圍。
清晨時分，雙方軍陣之中傳徹出震耳欲聾的擂鼓之聲。
顯然，晉國先鋒雪玲瓏正在醞釀規模更大的攻勢。
晉國跟大夏朝廷之間，一決雌雄的決戰即將爆發。
女帝姜沉魚，正在凝視著御案之上的堪輿圖。
不時問道：「秦鋒，據守敖東城，你有幾分勝算？」
「還是那句話，打了才知道，陛下也不用勞心此事，有我呢。」
雖然聽起來萬無一失，可女帝心裡是真沒底。
二十萬大軍的攻勢，如同驚濤駭浪。
如何抵擋？
「秦鋒。」
「啊？」
「你去督戰吧。」
「若是敖東城防線崩壞，朕讓你撤退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女帝還是做出了屈辱的選擇。
即便御駕親征最終戰敗，她也不會羞憤自盡。
對於這一點，秦鋒倒是頗為認同。
「陛下放心，有我呢！」
秦鋒拍著胸膛，在女帝愈發不安的眼神中離開府邸。
隨後就帶著千戶冷凝，來到了軍需處。
黃季給秦鋒帶來的驚喜太多了。
秦鋒覺得敖東城危機解除之後，應當讓女帝給黃季賜權。
這種人才，應當入駐工部。
統籌整個大夏帝國的軍備。
黃季用了三天，完成了秦鋒給他的所有訂單。
當然，這個代價就是軍需處的工匠們三天兩夜沒怎麼合眼。
秦鋒看到黃季的時候，對方的眼睛黑得跟熊貓一樣。
「稟告武德使大人，六百根狼牙滾木此前已經交付給吳帥了。」
黃季說的吳帥就是吳奎。
秦鋒點了點頭：「幹得漂亮。」
「大人，為朝廷分憂，是臣的榮耀，臣等高興還來不及呢，另外大人要的五百套冷鍛甲也趕製完畢。」
此言一出，秦鋒心頭一怔。
按奈不住心中喜色，便去倉庫驗貨。
雖然硬度跟強度跟之前那副冷鍛甲差了一點。
可是抵禦軍武力士們的箭矢，還是有顯著效果的。
五百副冷鍛甲，雖然不多，但是可以籌備一支精銳甲騎。
「好！你確實是軍械方面的人才。」
「我會在陛下面前為你請功的。」
黃季對功勳，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歡喜，反而愧疚道：「大人，敖東城的鐵礦儲備已經捉襟見肘，只怕無法再製作鐵器軍械了。」
「知道了，我給你們放三天假，養精蓄銳。」
隨即秦鋒轉身對戶部尚書盧德林說道：「盧德林，你給軍需處的匠作師們發放三千兩官銀，以資獎賞。」
盧德林微微一愣：「大人英明，本官會跟黃主管交接的。」
秦鋒又對冷凝說道：「冷凝，你去稟告陛下，就說我建議陛下提拔黃季朝廷軍備使。」
「是。」
冷凝轉身離開。
黃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瞬間倦意全無：「大人，下官叩謝大人。」
「無需多言，陛下頒布功勳制，有功之士都會得以重用。」
「起來吧。」
「是。」
黃季起身，跟著盧德林前去領賞。
武德使的一名千戶跑到秦鋒面前：「大人，王都尉求見。」
秦鋒縱目看去。
發現王宗蒲領著兩名武差也來了軍需處。
王宗蒲看到秦鋒，便招手道：「大人，雪玲瓏已經命令晉軍前出，看樣子要攻城了。」
王宗蒲話音剛落，敖東城上就傳出轟鳴之聲。
太快了！
三天前潰敗，今天又能組織猛攻。
雪玲瓏，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幸虧他跟吳奎要求軍需處三日內籌備了不少城防利器。
不過，雪玲瓏跟雪坤這次是篤定心思要拿下敖東城了！
秦鋒離開軍需處，策馬朝著吳奎鎮守的城樓趕去。
「武德使大人！」
「末將見過大人。」
「大人，晉軍要攻城了。」
一名將領在秦鋒面前抱拳行禮：「末將郝廷玉，參見大人。」
郝廷玉！
秦鋒心頭一緊。
這傢伙也要作戰？
秦鋒之前聽說過郝廷玉這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