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爭論

  第210章 爭論

  這也是為什麼,篁嶺關內的軍隊構成與其他部隊不一樣,會有大量女兵存在,就連繼承將位和家主的也是一介女子。

  尉遲齊可不能讓齊國好不容易守住的江山,葬送在眼前,所以他繼續進諫道:「聖人!切不可因為廖越的奉承之言,就將軍權移交給廣平侯,領兵打仗之事要慎之又慎!」

  見兵部尚書仗義執言,為齊國未來和前景擔憂的幾位都站在了其的身後,高聲道:「臣附議。」

  「臣附議!」

  「……」

  一直到半晌過後,皇宮大殿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處於風暴中心的廖越,面對百官的指責不為所動,他依舊躬身跪拜,目視地面。

  幕簾後的聖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待殿內的氛圍轉為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才出聲詢問道:「廖越,都在說你曲意奉承,溜須拍馬呢。」

  「聖人,廖越知錯。」

  許太后隔空直視著廖越,用清淡且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你還覺得廣平侯是領兵的最好人選嗎?」

  「是的。」

  廖越誠懇的說道:「許清這孩子是有些年輕,不過少年英才,說不定在領軍方面也有獨到之處……尉遲尚書擔心的事情臣也知道,但哪個俊傑不是臨危受命,救國於旦夕。」

  「謬論!」

  尉遲齊氣的牙痒痒,喝道:「就算是鍛鍊,讓廣平侯指揮一支人馬就行,將兩軍精銳都交於他手,廖越你居心何在?」

  「尉遲尚書,你能替武安君作保證嗎?」

  「作保?作什麼保?」

  廖越見尉遲齊聽得一頭霧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廖越願用這顆項上人頭保證,這次援軍的將選非廣平侯莫屬,若篁嶺關那兒出了事,廖越可以在午門被凌遲處死!」

  「什麼?你瘋了?」

  尉遲齊見廖越說的斬釘截鐵,異常堅定,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行軍打仗的事情分天時,地利,人和……變幻莫測的戰場局勢里,即便是常勝將軍也無法保證每戰必勝。

  廖越哪來的膽子,竟敢為了一個許家血脈出身的侯爺作保?

  他就不怕許清在邊關鬧出笑話,把自己送上刑台?

  尉遲齊遲疑的片刻,顯然讓台座龍椅上的許太后也打定了主意,她在微閉雙眸,簡單的沉思後,就開口念出了口諭。

  「既然刑部尚書保薦許清,那這將位就給他做吧。」

  旁側的蓮華君低頭應聲道:「是。」

  「傳我的口諭,即刻起,廣平侯暫代鎮北將軍一職,拿鎮南忠武軍和陰山虎豹騎兩軍官印,六部需盡力配合。」

  見許太后的口吻如此堅決,六部都意識到許清出任鎮北將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得出言附和,齊聲應是。

  看到台下的大臣都畢恭畢敬,無人再敢提出異議,許太后便轉過身,朝著殿後走去。

  這位年近三十的少婦,輕盈的步伐如微風吹過湖面,引起的漣漪蕩漾。

  轉身的瞬間,定製的龍袍將全身浮凸的曲線映照的無比曼妙,只可惜這一切都隱藏在幕簾之後,除了蓮華君無人能夠發覺。

  共事多年的蓮華君發覺聖人無心在朝堂逗留,也是輕咳了一聲,宣布了退朝。

  各位大臣在高喝萬歲後,三叩九拜,自行離去。

  往日與廖越客氣相處的尉遲齊,顯然是受到了這場朝會的影響,走到了這胖子面前冷冷哼了一聲。

  他的目光與神情都充滿了不屑和鄙夷,覺得這胖子為了討聖人開心,將齊國的國運都置之不顧。

  「尉遲尚書,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跟你這種馬屁精有什麼好聊的?」

  廖越笑眯眯的模樣,像是有兩坨橫肉在臉上抖動,看的尉遲齊氣不打一處來。

  「尉遲尚書莫不是怕了?」

  「怕?就你?」

  尉遲齊能當上兵部尚書,也是源自於他在高中進士之後,出任過篁嶺關的隨軍幕僚。

  說是幕僚,但這個官職在當時來看,只是齊恆帝用來管理監控楊家軍的手段。

  不過也得益於此,尉遲齊才不像朝中的其他官員一樣,跟著皇室敵視楊家。

  他自己也養了一副軍人的火爆脾性,對骯髒齷齪的事情看不起。

  當初東皖郡王在朝上拉幫結派,多次拉攏過尉遲齊,他權當沒看見,置之不理。

  兩人簡單交談了兩句,便來到了下朝路上的空曠地帶,尉遲齊見這地方離那些途徑的官員甚遠,也是不顧形象的罵了起來。

  「你這個死胖子,誰給伱們刑部的膽子,敢插手我們兵部的事?」

  廖越聞言不怒,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

  「尉遲尚書沒看出來,聖人內定的人就是廣平侯嗎?」

  尉遲齊吹鬍子瞪眼的喝道:「胡說!若不是你從旁邊生事,早就是武安君領兵了!」

  「尉遲尚書,你應該謝我舉薦了廣平侯,武安君與那東皖郡王有過私交,曾應約去其府上喝過酒,聖人怎麼會用他?」

  「這……」

  尉遲齊聽到這兒,皺著眉頭想了想,才發覺確有此事。

  不過武安君退居京城的老宅多年,喝個酒也不會有太多的事吧?那傢伙又不是保皇黨的人,去王府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而且,有權有勢的人物宴請各方官員已是齊國的風俗,京城裡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參加過丹陽郡主舉辦的極樂之宴,難道郡主死了,要葬送所有人的官途嗎?

  廖越看尉遲齊還沒想清楚關鍵,繼續提點道:「廣平侯是聖人自家人,兵在他手裡,聖人放心,我們也放心。」

  「聖人放心老夫可以理解,我們放什麼心?歷史上貪功冒進,不懂兵法的白痴還少嗎?你真覺得廣平侯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面對尉遲齊的質問,廖越笑著搖了搖頭,擺手道:「尉遲尚書莫不是忘了,篁嶺關楊家的家主,是廣平侯的二房夫人。」

  「嗯?」

  尉遲齊愣了一下,發覺自己還真沒想到這茬子事。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楊纖凝是許清的二夫人又怎麼了?

  聽說兩人結親的時候,女方的態度極其冷漠,連面都沒露……二人能算夫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