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封地
「許公子年少才俊,又為大齊揪出了心懷不軌之輩,有此厚祿才符合你的貢獻。」
公孫皇后說這句話時,發如烏瀑,臉似玉盤,雙眸明亮如星辰,那雙性感的紅唇嬌艷欲滴。
而且許清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這位皇后那股傲人的氣質又回來了些許,也不知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公孫皇后見許清默不作聲,停頓了片刻繼續道:「許公子,本宮這次前來,是為了感謝你今日所做的貢獻……聽說你今日被戰場上的流矢所傷,讓本宮來為你擦藥。」
這不是胡扯嗎?
許清心裡清楚,今日歸順於小皇帝的人馬不多,基本都被正規的禁軍屠戮殆盡,沒有留下半個活口。
自己雖然在開打前走入中場,揭穿了小皇帝的圖謀和白蓮教的詭計。但禁軍出動後,他早就退到了太后身前,哪會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身上唯一的傷,就是公孫皇后昨日用燭台敲得了。
不過現在的公孫皇后已經復位,且極有可能為姑姑做事,自己也不能對其肆意妄為了。
想到這裡,許清刻意壓低了聲線,用低沉的嗓音問道:「皇后到底想做什麼?現在重回高位,想來給許某人一個下馬威嗎?」
也不外乎許清會這樣想,他一直覺得公孫皇后是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女人。
更何況在自己的影響下,她唯一一個可以倚仗的丈夫被逼下了懸崖,現在算是無依無靠了。
「許公子多慮了。」
公孫皇后聽到許清的話啞然失笑,隨後她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對昨夜的事情毫無察覺。
她在許清的身旁緩緩入座,白皙如玉,纖細粉嫩的手指順勢而上,放在了許清的大腿上。
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讓許清微微發怔,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你……」
許清遲鈍的抬頭望向皇后,忽然發覺這近在咫尺的華服貴婦側顏絕美,眉如蠶絲,瑩潤剔透的朱唇如如寶石般晶瑩,眼神明滅不定,更增添了一份神秘魅力。
先前皇城動亂的時候,許清因為局勢所迫,便想了個以色相逼的方法。
可不知這皇后發了什麼瘋,自己近些天都沒招惹過她,居然主動靠近自己,難道是想用身子色誘他?
「打住。」
眼瞅著公孫皇后靈巧的手指愈來愈過分,超過了底線,許清趕忙制止道:「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屋外可是你從帶過來的侍女。」
京城動亂後,長樂宮的下人都被處死,公孫皇后在自己的寢宮住了許久,許清知道這娘們肯定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下人幫手。
這些經驗淺薄的宮女要是把他們在屋裡發生的事情宣揚出去,大齊皇宮的形象就得毀了,自己也會被安上個禍亂後宮的名頭。
最主要的是,許清覺得自己家裡有四房嬌妻,雖然一個沒碰上,兩個碰不得,但他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和皇后偷歡。
再說了,皇后……也沒他家的娘子水靈俊俏呀。
「不行,錯過這兩日就沒機會了。」
公孫皇后看到許清不情願的面色,神態自若,把欺霜賽雪的玉腿美足從裙裳下抬出,踢掉了鞋子。
這一幕把許清的眼睛都直了。
他倒不是為公孫皇后裙裳下那雙纖細勻稱的美腿心動,而是對方的這副打扮,明顯沒在華麗的皇后禮服下穿褻褲,才會讓大片白花花的肌膚現於自己面前。
她是有備而來的?
「什麼有機會沒機會的……皇后,我可警告伱,我許某人可是有家室的良家婦男,休要拿這些考驗糊弄我。」
許清不敢用太大的聲音,生怕把門外的那些侍女驚動,開門見到皇后的所做所聞。
他壓低聲音道:「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我說,先前的約定也還作數。」
「我沒得選了。」
聽到許清再度提起那個保護自己安危的約定,公孫皇后恍惚了片刻,便從回想中清醒了過來。
她望著許清,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身為皇后離不開皇宮,你又明言拒絕了太子之位,要從皇宮裡離開……往後的十年,二十年,你看不見摸不到的皇宮深院裡,誰又護的到我呢?」
這是公孫皇后第一次向許清吐露心扉,隨後她就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宣帝死在正月上旬,能利用遺腹子的名號也僅有這幾天,我沒得選。」
「遺腹子?」
許清聽完,便意識到了什麼。
倏忽間,他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要是公孫皇后能在這個時間點順利懷上子嗣,大可以把肚子裡的孩子說成是宣帝的遺腹子。
若這個孩子是自己留的種,那知道實情的太后一方自不會去為難她,被蒙在鼓裡的舊臣世家也會珍惜李齊皇室未來的希望。
公孫皇后自然可以母憑子貴,保住後宮的一席之地。
起碼比擔驚受怕,前途未卜的生活要強。
趁著許清晃神的瞬間,公孫皇后咬緊皓白的貝齒,單手解開了禮服外裳的系帶。
皇后的鳳袍禮服裝飾繁瑣,且衣制多有四層,分為最外面的披肩,衣飾最為華麗沉重的外裳,以及內襯和齊胸襦裙。
公孫皇后把鮮紅色的坎肩與外裳一同卸下,露出內里黃白色金絲裙裳。
許清見自己的褲帶被公孫皇后順勢解開,二月二的跡象明顯,忙小聲提醒道:「皇后,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步踏出去就回不了頭了。」
若這件醜事東窗事發,他許清與公孫皇后恐怕都要被寫在史書上,身敗名裂,遭後世人的唾罵。
再說了,皇后有危險,他許清可沒有半點威脅,自己可不想陪著這皇后撒瘋。
只是皇后現在衣服脫的七零八落,現在把侍女喊進來,可解釋不清二人的關係,反而會被含元殿內祭拜的大臣們看個精光。
「晚了。」
公孫皇后用美眸斜瞥了許清一眼,淡聲問道:「你真覺得含元殿守靈的那天晚上,你只是被敲暈了這麼簡單嗎?」
話音落地,公孫皇后便解開了褲帶,低下了螓首。
聽到關鍵信息的許清呆愣在地,腦袋卡殼。
怪不得自己事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問題竟出在這上面。
更讓許清感到尷尬的是,他記得那天晚上,小皇帝曾藏在自己的靈柩中,準備用此法偷潛入祭天大典。
他豈不是將所有經過都聽了個遍?
但是小皇帝又迫於祭天大典的計劃,不敢發出聲音……如此一來,小皇帝大典上看待自己的面容和神情,就都說得過去了。
許清剛想明白,突如其來的刺痛就傳遍了全身。
公孫皇后抬頭撩起垂下的碎發,朱唇微張,輕聲問道:「許相公,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在這裡待得太晚,侍女就會懷疑不是換藥,敲開門扉了。」
「你還好意思說!」
許清指了指門外不遠處嘈雜的官員人群,朝著公孫皇后擺了擺手,示意屋內不好行動。
這裡的寢宮雖然喚作宮,但除了太后那幾座住所,其他屋子都不是很大,更像是京中客棧的上品客房。
二人弄出了動靜,肯定會引發不可想像的後果。
「你放心,本宮可比你更清楚後果,快一點……我忍得住。」
公孫皇后說完這句話後,便把白玉無暇的修長美腿邁出,輕輕的趴在了桌子上。
……
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
「聽說許公子因為今日救駕太后有功,要被朝廷封為廣平侯了。」
「是呀,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拜訪他,拉近一下關係才行。」
幾名官員在參拜完含元殿後,結伴來到了許清的住處。
不過他們剛靠到這裡便察覺到了不對,畢竟有宮女停駐的屋子並不多見,讓他們一度以為這不是許清的居所,而是丹陽郡主的住處。
其中一名官員在看清了宮女袖子上的花紋圖案後,就意識到這是與皇后隨行的宮女,忙朝著其他二人使了個眼色,小聲道:「聽說皇后知道許公子今日戰場上受傷,特意來為他親手擦藥。」
其他二人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在知道屋子內的大人物是公孫皇后後,他們站成一排拱手低頭,準備等皇后從屋裡出來時問好。
不過這些官員也沒往其他的地方想,畢竟含元殿到這裡這麼多雙眼睛,有誰敢在這地方上鬧出點動靜?
只是屋外的寒風刺骨,他們只覺得皇后在屋裡待的時間,似乎有點長。
「嘶……」
等許清痛吟聲從屋中傳出,官員們便感到,換藥的流程要結束了。
這明顯是傷口吃痛,抹藥的基礎步驟。
門前的宮女覺得二人的見面已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再拖下去恐產生些流言蜚語,準備上前敲門提醒。
忽然,一襲錦繡華服的公孫皇后推開屋門,走了出來。
她的容貌精緻,身姿婉約,如同細柳般柔美,出來時輕盈如風,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些官員同時在心中惋惜,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公孫皇后,那宣帝連長都沒長成,白白把這麼一位姿容艷美,氣質高貴的美人給禍害成了孀婦。
「許侯爺,本宮拜託你的事情,請記住了。」
公孫皇后回頭望了一眼屋內的許清,重新正步向前,帶著門前的宮女走下台階,看向了拱手行禮的三人。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三人不是戶部的官員嗎?」
公孫皇后雖然不理朝政,但往年與宣帝出席過諸多正式場合,對常在宮中上朝的官員面熟,也能憑印象記起三名官員的身份。
三名官員忙把腰彎的更深,其中一人急中生智道:「皇后娘娘,微臣是想給許侯爺透個底,告訴他廣平封地的相關事宜。」
雖然在太后的管制下,各位公侯王爵都得長居在京城,但這些封地仍屬於他們私人領土,等戶部把此地的清單名薄移交過去,管理的內政都得他們自己操心。
當然,朝廷分封下去的領地基本都是邊陲的緩衝地帶,亦或是不服管化,極難打交道的蠻荒之地。
像東皖郡那種還算不錯的邊陲重鎮,都是當年康家跟著大齊太祖皇帝征伐四方,作為開國功勳繼承發展下來的城郡。
自東皖郡王身死戰敗後,朝廷已收回了那裡的控制權。
公孫皇后淡蹙著娥眉,輕輕冷笑了一聲。
她何嘗不知道,廣平的實際狀況如何?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是對漢人敵意極大的異族,這種封地別說給許清提供稅金,簡直毫無用處,不如把心思都花在京城的經營里。
戶部官員用封地的藉口接近許清,無非是想和他套近乎罷了。
「嗯,本宮知道了。」
公孫皇后轉過身子,便沒再搭理三人,邁著細碎的步伐離開了。
不過她出門前的表演,也是讓三人放下了疑惑,以為許清答應了皇后什麼事情,才會在屋中商議良久。
等公孫皇后的身影走遠,這些官員才敢在緊閉的門框上輕輕敲了兩聲。
「誰?」
「許公子,我們是戶部的張主事,趙主事和熊主事。」
許清本以為外面那麼多人站了半天,是發現了什麼,聽到是三名戶部主事來拜訪自己後,瞥了眼屋內狼狽不堪的模樣,便整理好衣襟,推門而出。
「許公子真是英雄少年,受了傷還如此淡定從容。」
「是呀,許公子風姿不凡,日後必會更上一層樓,大有所為。」
其實許清不想和這三人見面的,但太后的女官不在,屋子裡亂糟糟的情況又沒法解釋,他只能親自出面,儘快在門口把三人打發走了。
「三位主事,因何而來?」
那名領頭的張主事微微一笑,用出了方才與皇后解釋的藉口。
「許公子,你可知你明日被冊封為廣平侯後,還會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封地?」
「哦?」
許清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睛和精神,頓時被這句話吸引,重新聚焦了起來。
古代的貴族與商賈農民差距極大,幾乎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些勛貴的家族往往掌握有大量的耕田,每年光靠著出租給農戶們耕種,亦或是讓家僕下人們勞役,就能賺取不菲的錢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