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白臉

  第116章 白臉

  要真讓公孫皇后做些雜務,不知會鬧出多少事。

  淪落為侍婢的公孫皇后,現在更像是一個養在身邊的花瓶,用來滿足許清雄性的征服欲。

  公孫皇后顯然也深知這點,所以今日的打扮相較於往常更加暴露。

  以她前半生受到的教育和教養,本不會穿這種暴露的清色薄衣,而且現在正值正月寒冬,沒有外氅棉披護身,極容易感染風寒。

  但公孫皇后已對未來的生活認命,只想不顧一切的討好許清,不讓對方把自己退回到公主府上。

  「喲,夫君在宮中的寢殿裡,怎麼還藏有這麼一位嬌俏別致的美人?」

  作為望月樓出身的秦疏影,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女人的心思。

  畢竟那些挺翹玲瓏的身材曲線在衣中太過明顯,正前方的齊胸甚至能映出嫣紅的小荷,用姿色討好男人的意圖太過明顯。

  「咳,這位是……」

  許清本想糊弄過去,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說清公孫皇后的身份。

  以秦疏影的眼界和閱歷,自然也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微微移步,稍稍打量了公孫皇后兩眼。

  在端起對方的手臂,捲起袖管,看到毫無褶皺,任何肉繭的縴手雪臂後,秦疏影猜出這女人的身份絕不是普通的宮女。

  「瞧瞧這手,乾淨又漂亮……夫君,她莫不是宮中派給你侍寢解悶的?」

  公孫皇后發呆片刻,就從艷麗女子口中的稱呼猜測出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無名無分的她對正牌的許家妻妾有種天然的恐懼,畢竟按照尋常民家的規矩,任何房內的丫鬟下人都得受到後院女主人的管制。

  尤其在見到這位夫人的姿容勝於自己後,公孫皇后的心更是涼了半截。

  因此她在不知不覺中杏目含淚,垂下了頭頸,顯得楚楚可憐。

  另一邊的許清也發覺撒謊瞞不過秦疏影,便實話實說道:「她其實是公孫家的長女,已經駕崩的宣帝正妻,當朝皇后。」

  「皇后?」

  饒是秦疏影想到了多種可能,也沒料到這長相漂亮的宮女有著這麼高貴的身份。

  在她的印象里,皇帝皇后的地位尊崇,往往都會在祭天的大典儀式里,坐著龍輿鳳駕,在萬民的敬仰和崇拜中出城。

  「原來是皇后妹妹。」

  秦疏影靈秀的雙目中,將原先戲謔的笑意摒棄,換上了淡淡的笑意。

  她先前還有些調侃吃醋的舉動,可在聽明白了公孫皇后的身份後,這份心思便淡去了。

  連宣帝的正牌皇后都被送到自家夫君的身邊,還想著討好男人……看來這李齊皇室已經名存實亡了,堂堂的皇后竟與滅國後的待遇無異。

  許家的權勢滔天,已經完全不把李齊皇室的人當皇族來看了。

  秦疏影驟然轉變的態度,讓公孫皇后有些受寵若驚,在被對方攙扶起身後,她不自覺的唇角微抿,說了聲謝謝。

  「想來你先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秦疏影幫公孫皇后的額發撩至耳後,用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家夫君雖然看上去不太靠譜,但也算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往後你就待在側房裡好好休息吧。」

  公孫皇后的心中微動,原本泛起淚花的眼眶更是控制不住泛掉下珍珠。

  這位許家夫人的溫柔,讓她冰涼的心再度感受到了暖意。

  在數聲顫抖的道謝後,公孫皇后拜別了許清與秦疏影,趕回自己的房間。

  做完這一切的秦疏影回身走了兩步,在許清的胳膊上掐了起來。

  「說,家裡沒人盯的時候,你偷吃了幾次?」

  那公孫皇后在面對自家夫君時,兩人的態度和反應都有些奇怪,所以秦疏影就把這個問題按在了現在才提。

  許清尷尬的回了句,「沒偷吃,就是機緣巧合,先前有些迫不得已的肌膚之親。」

  「呵,迫不得已的肌膚之親?」

  秦疏影盯著許清,嬌容上顯現出不悅的神色。

  她放緩了語調,一字一句的問道:「是你宮變那日,潛入長生殿的事情?」

  許清瞪大了眼睛,怎麼都沒想到住在望月樓的秦疏影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秦疏影就跟在自己的身後,把他在長生殿裡的窘態都看了個遍。

  「呃……」

  見許清答不上來,秦疏影也沒有勉強他,而是叮囑道:「那位皇后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顯然是被折騰出的怕了,你近些日子對她好點。」

  秦疏影的話點撥到一半,許清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聯想到先前的事情,看來太后姑姑是想讓丹陽郡主擊垮公孫皇后的自尊心,再由自己唱白臉,俘獲這名皇后的身心。

  也不愧是深悉女人的心思秦疏影,竟能一眼看出端倪。

  「但夫君可要切記,好點可不是讓你和她再有什麼肌膚之親。」

  姿容妍麗的秦疏影擺正站姿,對著許清嚴肅道:「從今往後,不許再招蜂引蝶,親近其他女子……除了府上那幾位,再讓疏影打聽到風言風語。」

  說到這兒,秦疏影挑了挑眉毛。

  而抱著蕉沐琴盒的楊柳,也是十分識趣的上前兩步,將東西呈了上來。

  「你得講道理。」

  見一夜過後,秦疏影對自己的態度驟變,許清自然不願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之下。

  他以理據爭,說道:「先前在許府的時候,伱就沒管過我,怎麼今日突然起了興致?」

  秦疏影在不知不覺間移步上前,踩住了許清的腳。

  她心思玲瓏,冷笑解釋道:「前幾年在素州時,你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求著在四院裡過夜,心裡除了奴家誰都裝不下,哪會對外面的庸脂俗粉看上半眼?需要管你嗎?」

  許清被說的不好意思,穿越過來的他並沒有保留前身的記憶,但通過府中下人的隻言片語,可以佐證秦疏影說的不是假話。

  前身確實如秦疏影說的一樣,除了對方誰都看不上眼。

  哪怕是大房沈氏這種姿容絕世,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女子,前身對其也是避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