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啞口無言,她心中憋了口氣,狠狠咬了一下唇,委屈的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著眼眶泛紅起來。閱讀
旁邊菲菲的追求者忍不住責怪滄邑:「有話好好說,菲菲的意思又不是不讓你在野外撿雌性,只是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還是要謹慎點。」
郁然靜靜看著他們,看著委屈做作裝可憐的雌性,她無語了幾秒,開口對滄邑直言說:「那個雌性喜歡你,她嫉妒你把我撿回來,她想讓你把我丟到野外讓我死在外邊。」
「你這麼優秀,怎麼被心思狠毒的雌性喜歡上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大家神色大變,菲菲氣的臉色都紅了,大聲罵道:「你胡說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的部落也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雌性可以進的?」
郁然輕輕拍了下滄邑的胸膛,示意他她想下來,他會意的把她放下。
她站穩腳步,理了理身上的長裙,即便頭髮亂了,裙子狼狽了,也難掩她清傲高貴的氣質,她挑眉看著咬牙切齒瞪著自己的菲菲說:「也就是說你們部落的做事風格就是來路不明的雌性不救,哪怕死在野外也不救是嗎?真棒。」
不等菲菲開口,其他的雄性就開口解釋了:「不是的,如果在野外遇到需要幫助的雌性我們都會出手幫助,更多時候我們會確認雌性來自哪個部落,需不需我們送回去,如果部落很遠或是遭遇了其他的事情沒地方去,我們部落就會收留。」
郁然看著那個回答的雄性點點頭,頓時讓那個雄性興奮無比。
她扭頭看向旁邊面無表情看著獸人們的大狐狸問:「你把我撿回來了,你就得負責照顧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這隻狐狸是這個部落的強者,這就表示他的戰鬥力很高,初來乍到獸世,總得找個厲害點的雄性保護自己。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很好聽,滄邑心中很喜歡,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話。
「你是我從野外撿回來的,今後就是我的雌性。」一句話宣布了她的地位,滄邑說完冰冷的眼神帶著威壓和警告掃視獸人們一圈,大家均是垂眸不敢吭聲。
菲菲氣急敗壞:「我不接受!」
「這個部落還輪不到你說話。」滄邑皺了下眉頭,很嫌棄的丟下話,抱起郁然往自己的狐狸窩過去。
路上,郁然看著神色無溫的狐狸問:「那個雌性長的並不差,她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接受她?」
她以為在雌性數量少的獸世中,雌性追求雄性會很容易,確切的說,有雄性被雌性看上了那是天大的好事,這就表示那個雄性有機會讓雌性為他繁衍後代。
滄邑冷呵一聲說:「我不喜歡那麼吵的雌性,煩死了。」
郁然嘴角一抽,那她要不要以後少說話?
見她突然不說話了,滄邑緩和了語氣說:「你可以隨便說話,說話是說話,吵鬧是吵鬧,你們不一樣,就算你吵吵鬧鬧我也不會嫌你煩。」
如此雙標,郁然忍不住笑了:「謝謝。」
「嗯~」
滄邑的狐狸窩是在一個樹洞中。
那是一棵很大很古老的樹,樹的直徑足有四五米,樹洞有兩個,分為上下兩層。
滄邑把她放在了樹洞外邊的一個小木樁上,他蹲在她身邊仔細打量著她。
一身材質特殊的紅色裙子美麗動人襯得她的皮膚白嫩細膩,優雅盤起的頭髮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她就好像不小心掉落世間的精靈精緻絕美,與眾不同。
「等一下巫醫會過來,你身上的傷口要好好處理,不然會感染留疤。」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上滲著血跡的傷口,滄邑神色嚴肅。
郁然倒是無所謂,她覺得自己能撿回條命已經很幸運了,她彎腰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釋放的雙腳舒服的踩在草地上,下一秒就被滄邑捧到自己的大腿上,讓她的腳踩著他的大腿。
「地上有蟲子,之前有好多雌性被咬傷了。」
郁然:「……」之前看到那幾個雌性都是光著腳丫子的,到她這邊就這麼嬌氣了?
不過這樣被關心的感覺很好,雖然這個傢伙不是人。
人類是最複雜的生物,而往往有時候動物的感情比人類的感情更加純粹。
眼前這個俊美絕華的雄性可是獸人呢,活了25年第一次見,郁然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他。
自己意外來到這個獸世,見到的第一個生命體就是他,這也是莫大的緣分啊。
滄邑微微垂眸不作任何反應,任由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
雄性的美貌也是吸引雌性目光的重點。
很快,那個巫醫先谷懷中抱著一個竹筒過來了。
「滄邑,草藥已經配製好,你給這個雌性把那些傷口都敷上,等草藥幹了再取下來。」先谷把懷中那個竹筒遞給滄邑。
滄邑起身接過竹筒,打開看了看裡邊的草藥,隨後進入山洞拿了一些獸皮出來。
他蹲在郁然身邊毫不費勁的把那些獸皮撕成小小的長條,沒有繃帶的獸世,只能用獸皮來包裹草藥。
滄邑從竹筒中取了一點草藥出來敷在郁然的傷口,用獸皮纏住固定,看著丑到爆的包紮,她只能內心鬱悶著。
在滄邑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旁邊看著的先谷說:「剛才菲菲跑首領那邊哭鬧了一頓,首領沒什麼反應,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首領說讓你好好照顧這個雌性,你自己撿的雌性就是屬於你的,你好好照顧著。」
「嗯。」滄邑應了聲。
先谷看著那種讓他有些難以容忍的包紮手法,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我幫忙?」他包的好看點。
滄邑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先谷有些無奈的離開了。
郁然詫異滄邑對先谷的態度,這個態度算不上不尊敬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巫醫是獸人部落中身懷醫術有能力的獸人,在醫術落後的獸世巫醫是很吃香的,獸人們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對待著,怎麼在這邊巫醫這麼卑微。
難道之前看的獸世小說純屬瞎忽悠?
滄邑把她身上的傷口都敷上草藥包紮好,兩條手臂和小腿都被裹的奇醜無比,獸皮用的還是那種灰不溜秋的顏色,看著就讓她好惆悵。
傷痕主要集中在手臂和小腿上,除了被野草劃破的傷痕還有磕碰出現的淤青。
這會看著好幾處,等到了明天可能會出現的更多。
處理好傷口,滄邑看了眼神色犯困的郁然,把她抱進了下邊那個樹洞中,樹洞中有鋪墊著乾淨獸皮的草窩,邊上幾個用藤條編織的籃筐中堆放了很多花色不一的獸皮,還有幾個有大有小的木樁子。
樹洞中的東西很簡單,空氣中也沒有什麼怪異的味道,隱約瀰漫著獸皮的味道,還有獸皮被太陽暴曬後殘留的陽光的味道。
滄邑把她輕輕放在草窩中,感受著身子被柔軟的感覺包圍,郁然忍不住眯上眼睛,幾個呼吸間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