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最後一件魂器
「前提是魔法部有能力保護他的民眾,而我恰恰看不到這點。」赫敏一字一頓的說。
面對小女巫赫敏如此強硬的質問,斯克林傑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的臉頰微微抽搐,原本就陰鬱的面容此刻更加陰沉。他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但那雙陰沉的眼睛裡卻閃爍著憤怒和驚恐的光芒。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和不滿:「赫敏,你要知道,你在挑戰魔法部的權威,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赫敏卻不為所動,她堅定地回望著斯克林傑,語氣平靜而堅定:「我不是在挑戰魔法部的權威,我也不需要挑戰,因為幾年以來,魔法部的所作所為都證明了你們根本沒有能力對抗伏地魔。
部長先生,或許我這麼說你能更容易理解,不是我選擇了麻瓜們,而是他們殺死了一次伏地魔,證明了自己。如果魔法部也有同樣的能力,我當然也會選擇魔法部。」
斯克林傑被赫敏的話徹底震住了,他不敢接受這個女巫竟然會如此直白的這麼說。
在他看來,麻瓜能戰勝魔法部完全是因為鄧布利多與對方的配合,泄露了太多的消息。
而自己呢,魔法部什麼也不知道,完全就是瞎子,是聾子,這才導致的失敗。
「為什麼麻瓜能殺死神秘人,為什麼?」斯克林傑包含怒氣的開口道,「是你們向麻瓜透露太多關於神秘人的消息了!」
「否則他們怎麼能知道神秘人的位置!」
「哦?你是這麼覺得嗎?」赫敏覺得好笑,說了半天,他如此惱怒的地方是在這裡!
他是懷疑自己和麻瓜串通一氣。把殺死伏地魔的功勞給搶去了。
「難怪你們會不斷地失敗。」
「什麼?」
「她是說,你該離開了部長先生。伱在這裡得不到任何情報的。」歐文在一旁終於開了口,他的嘴角勾勒著一抹嘲笑。
「你是——」男孩的聲音,將斯克林傑視線吸引過來。「歐文·羅齊爾?」
他金絲邊眼鏡後面,一雙銳利的眼睛跳過一絲詫異,多看了那孩子,更多的是他銀色的長髮。
斯克林傑並非真的一無所知,聯合會聯合發掘署持續一年的發掘工作,還是有些收穫的。
當然再加上從美國肅清者那裡繳獲的情報,讓他對這個世界更深層的黑暗,少許有些了解。
銀髮——是許多情報註明的所謂『關鍵』。是某種外在力量侵入內在所引發的生物體的異變。
神秘人在尋找這種力量。很顯然,他失敗了,有人阻止了他。
從後續資料上來看,擊敗伏地魔的是傳說中的巫師,格林德沃,以及一眾鄧布利多的人。
但作為魔法部長,他自然知道些內部消息,聽聞,那次擊敗神秘人的兩個小巫師。
雖然有些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歐文和科亞特爾一同叫來的原因,他們之前都是銀髮。
「我知道你。」斯克林傑說,「你才是關鍵。」
他其實並不知道什麼『關鍵』,但這並不妨礙,他詐一炸。
「哦?」歐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凝視著他,「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歐文?」赫敏驚呼了一聲。拉住了他的衣袖。
「別擔心,讓我和這位部長聊聊。」
斯克林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難道自己猜到了——面前這個銀髮少女才是關鍵?
「也許你們應該考慮和魔法部合作。」他說。「一點也不麻煩,只要你們能時不時的出入魔法部,那就會給人一個有利的印象。」
「除此之外呢?」
「之外?」斯克林傑沉聲接著說,「如果你有關於神秘人的消息.」
「哦,您可真聰明。」歐文的笑容堆滿了臉龐,「我還真知道伏地魔正躲在哪裡呢。」
「什麼?」斯克林傑震驚地看著男孩,立刻說,「在哪?」
「希臘,莫色雷斯島。」
「莫色雷斯島?」斯克林傑自然聽說過那座小島,死誕者之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是的。」
「不過在你登島之前我必須提醒你的是,那座島上存在著遠超你們所想像的巨大恐懼,某種不符合我們這個世界自然定律的災厄。並且食死徒在很久之前就占據了那座島嶼,上面有多少魔法陷阱你自己可以想像。
可以說登島的傲羅幾乎活不下來。至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嗯——就是我想讓你上去探探路。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奧羅們的性命,那麼我很願意看到你們登島,然後打草驚蛇,最好能把伏地魔逼出莫色雷斯島,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如何?你們會登島嗎?」
斯克林傑愣住了。
他盯著歐文死死的看著。
雙眸冒著無限的怒火。
因為他對自己的諷刺已經毫不遮掩了。
「嘖嘖——很顯然,雖然你看著挺強硬。」歐文譏諷道,「但連派人去送死的勇氣,都沒有。」
「你」
「可以送客了。」
說罷,歐文轉身拉著赫敏重新回到了屋子裡。
其他小巫師也相繼離開。
只留下斯克林傑在原地,無能的狂怒。
————
過完新年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小巫師們在廚房火爐邊排著隊準備返回霍格沃茨。
魔法部安排了這個一次性的飛路網連接,好讓學生們能快速安全地返校。
臨行前,只有韋斯萊夫人為他們送行。
小天狼星和珀西,還有比爾和芙蓉只在家裡停了兩天就匆忙的離開了。
弗雷德和喬治忙著他們的店鋪生意,亞瑟先生要上班。
一家人忙忙碌碌,連一個聖誕節都過不好。
韋斯萊夫人雖然對此沒有什麼怨言,但眼角的失落總是無法避免的。
「答應我,你們都要照顧好自己。」臨行前,韋斯萊夫人擁抱了他們每一個人,對著每個人說。
「沒事的,媽媽,我們只是去上學,不是上戰場。」羅恩說,用手擦去了面頰上印下的一個濕漉漉的吻。
哈利走進碧綠色的爐火,喊了一聲『霍格沃茨!』最後瞥了一眼韋斯萊家的廚房和韋斯萊夫人的淚容。
轉瞬間,他就被火焰包圍了……
在高速旋轉中他模糊地看見了一些巫師的房間,都沒等他看清楚就一閃而過。
接著是其他人。
恍惚間,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得具體。
他們出現在了麥格教授的壁爐里。
幾人走出時,正在工作的教授幾乎連頭都沒有抬起。
「晚上好。」她說,「別把地毯搞上太多的灰。」
「沒有教授。」哈利先應了一聲,然後抽出魔杖立刻清除了地上的痕跡。
然後大家飛快的離開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分散後的他們回去了各自的學院。
想來格蘭芬多那邊會很熱鬧。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出現在公共休息室的歐文就注意到,布告牌上釘出了一張大告示:幻影顯形課。
如果你已經年滿十七歲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滿十七歲,便可參加由魔法部幻影顯形教員教授,為期十二周的幻影顯形課程。
願意參加者請在下面簽名,學費:十二加隆。
歐文沒有學習的必要,或者說大部分小巫師都沒有。
在去年,他就嘗試教授他們幻影移形了。當然D.A.里還有人沒有掌握,可能還是會有人報名,但那肯定是少數。
但學會幻影移形不代表就能正常使用。
根據目前魔法部的法律,他們必須要參加一場考試,拿到資格證,才能隨意使用幻影移形咒。
之後,他又去找了鄧布利多。
主要是告訴校長,斯克林傑拜訪的事情。
以及他對伏地魔如今位置的推測。
老校長和他秉持一個態度,在目前魂器還沒有完全摧毀的情況下,不要過度的刺激伏地魔。
一個被探明位置的敵人再怎麼強大也不會令人感到恐懼,真正恐懼的是那種躲在陰影里的未知敵人。
此外,最近一段時間鄧布利多一直在整理自己有關伏地魔的記憶。
伏地魔不會把自己的魂器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埋起來,某些位置肯定是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才成為埋寶地。
或者是什麼人。
雖然歐文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人能令他感到重要。
總之,對於那個最後未知的魂器,岡特戒指必須要儘可能的找出些線索出來。不能完全指望貝拉。那女人如果找到魂器肯定會私自藏起來的,因為對她來說保留一件魂器她的主人.也許現在已經是她男人了。湯姆學長就能永生下去。
對於這種戀愛腦,就算歐文用她的性命威脅,她都不會妥協的。
雖然永生是不可能的。魂器不過是將自己的靈魂使用迷離幻境保護起來。一旦消滅外神這個迷離幻境之主,那麼幻境就會崩塌,分裂的靈魂要麼當場自然瓦解,要麼會成為另一個獨立的人。
一個與本體有著同樣記憶和性格的另一個人。
嘖——自己應該提前跟貝拉說清楚,或許不抱幻想的她能看透永生的陷阱。
「所以今天是湯姆學長的那段故事?」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是哈利在旁的,多了解伏地魔對他有好處,能讓他分別自己與惡魔的不同,不會受到身體裡伏地魔靈魂碎片的影響。
「哈利應該跟你說過關於我帶領湯姆進入霍格沃茨的事情。」
「有說過。」歐文說。
「這是之後的一段記憶。」鄧布利多朗聲說道,「然後,新學年開始了,湯姆里德爾來到了學校,一個穿著二手袍子的安靜男孩,跟其他新生一起排隊參加分院儀式。分院帽幾乎是一碰到他的腦袋,就把他分到了斯萊特林學院。我不知道里德爾什麼時候了解到該學院著名的創始人會蛇佬腔,嗯,如果讓我猜的話,也許就在分院那天晚上。這個消息想必令他十分興奮,並增加了他的自負。」
「或許他在公共休息室里用蛇佬腔嚇唬過斯萊特林的同學或讓他們佩服起他來,這一天賦在斯萊特林學院中格外受到敬畏,然而,這些一點也沒有傳到教員們那裡。他外表沒有露出絲毫的傲慢或侵略性,作為一個資質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兒,他自然地幾乎一到校就吸引了教員們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很有禮貌、安靜、態度謙遜、對知識如饑似渴,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印象很好。」
「嗯,我注意到了關鍵詞——十分英俊!」歐文又說。
「.」聞聲,鄧布利多詫異的側目看了他一眼——這個孩子總是會有這奇奇怪怪的關注點。
「這麼說也沒錯。」鄧布利多接著表示,「外貌的確是個強大的武器,尤其是面對陌生人時。比如你現在」
「別提這個。」歐文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臉,「太漂亮就成負擔了。而且我是被迫。」
「呵呵——」校長輕笑了聲,「好吧,我倒是知道學校里有許多人都對你抱有強烈的好感,甚至是一些男孩.不知不覺的,你影響了一大批孩子。」
「停!」歐文立刻叫停了鄧布利多接下來的延展,然後立刻岔開話題說,「那您當年沒有告訴教授們關於湯姆學長的真面目嗎?」
「沒有。」鄧布利多說,「儘管他未曾表示過懺悔,但也許他對以前的行為有所自責,決心重新做人,我選擇了給他這個機會。」
「好吧,盲目的篤信,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將來會成為黑魔王呢。」
鄧布利多並沒有在意歐文對自己的辯解,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之後,里德爾在學校裡面混的很好,他很快就在身邊籠絡了一群對他言聽計從、死心塌地的朋友,我這麼說是因為沒有更好的詞,但我已經提過,里德爾無疑對他們毫無感情。這幫人在城堡里形成一種黑暗勢力,他們成份複雜,弱者為尋求庇護,野心家想沾些威風,還有生性殘忍者,被一個能教他們更高形式殘忍的領袖所吸引。換句話說,他們是食死徒的前身,有的在離開霍格沃茨後真的成了第一批食死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