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正確,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平靜的看著畫面中的目暮警官,坦然自若的認可道:
「剛才親自上下樓、跑了好幾次的我可以肯定.從九樓攝影棚跑到四樓會議室再跑回去確實需要六分多鐘。
不過」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凜然的揭露道:
「從目暮警部所在的房間往上三層,也就是我所在的房間.七樓的七號倉庫。
如果使用這裡的窗戶,那麼情況截然不同。
沒錯、只要使用這個房間,犯人從攝影棚往返會議室僅需兩分鐘。」
「什麼!?」
目暮警官不可思議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的確認道:
「真的嗎、毛利?!」
「千真萬確。」
工藤新一一邊用右手取出上衣口袋的漆槍,一邊淡然的分飾兩角道:
「現在,由我的偵探助手證明給你們看。」
東方皓月聞聽此言,在精神世界雙手握拳放置胸前、興奮至極的激動道:
「來了來了!!
在全國觀眾面前展示六歲新一的帥氣臉蛋的時候到啦!!!」
下一秒。
「交給我~~~!」
工藤新一左手快速的調回變聲器,用六歲聲線天真無邪的回應一句,右手拿著漆槍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大腿上。
他對小五郎正前方的攝影機展示片刻的可愛臉蛋和漆槍,跳到地板上,一路小跑至小五郎右手邊一米處、敞開的左右移動式窗戶內側。
工藤新一跳上窗內的較矮長方形木箱,爬上窗沿、令上半身探出窗外、雙腳懸空,右手握住手槍、筆直的向下瞄準了會議室的窗戶外面。
他左手飛速的調整變聲器並且放置嘴邊、手肘抵著窗外的牆壁,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輕描淡寫的篤定道:
「松尾先生在這扇窗戶探出身子,令手槍瞄準三層樓下的四樓會議室窗戶外」
「喂喂餵、毛利老弟啊。」
目暮警官雙眼微眯的看著畫面中的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的質疑道:
「難道你認為犯人在那裡開槍射擊?」
目暮警官右手食指點向眉毛右側,煞有其事的辯駁道:
「首先,被害者的腦袋中槍。
其次,會議室的窗戶近乎關閉。
除非犯人會飛,否則他怎麼可能在那裡開」
目暮警官尚未說完。
「啊啊啊!!!」
暗中調回變聲器的工藤新一上半身徹底探出窗外、腰部發力、令肚子和大腿夾住窗沿,用六歲小孩的聲音驚恐萬分的呼救道:
「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
「柯南!?」
正在觀看電視畫面的小蘭嚇壞了。
她驟然起身,雙手下意識的抱緊東方皓月本體,迅捷有力的沖向了窗戶。
在此期間。
「喂喂、毛利!!!」
目暮警官瞳孔放大的看著畫面中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工藤新一背影,驚駭欲裂的大聲斥責道:
「你在做什麼啊?!」
東方皓月看似無動於衷,實則在精神世界右手虛握、指關節抵住下巴、喜笑顏開的放心道:
「要是新一真的不小心失誤了、大喊著皓月救我的掉下樓
我光速解除心轉身之術,讓精神體瞬間回歸四樓本體,然後飛出去抱住新一~~~!
等等、好像用風遁接住新一也可以耶.我幹嘛非要抱住新一吶!」
東方皓月想著想著,害羞極了。
與此同時,目暮警官已經衝到窗內。
他一邊高舉左手、向左側身的推開上下翻折式的窗戶、左側上半身和左側臉頰貼住玻璃,一邊望向樓上,火急火燎的大聲指示道:
「快去救他啊!!!」
話音未落。
「啪嗒!」
是漆槍子彈精準命中目暮警官腦門的聲音。
目暮驟然僵住。
他愣愣的看著正上方較遠處、嘴角勾起一抹瀟灑弧線的工藤新一,又回頭望向了屋內眾人。
高木刑警站在目暮警官左後方一米處,驚訝的看著腦袋沾染彩色顏料的目暮,錯愕的呼喚道:
「目.目暮警官?」
「是漆彈。」
東方皓月按照先前預演的計劃控制毛利小五郎睜開雙眼,抬起腦袋,凝神注視正前方的立式攝影機,面色肅然的描繪道:
「沒錯、松尾先生正是這樣擊穿被害者的腦袋,然後把手槍丟下去。」
工藤新一適時的鬆開右手,令漆槍直挺挺的墜向了會議室的窗內。
目暮警官果斷讓開身位,令漆槍砸中會議室窗沿、反彈至窗內半米處的冰涼地板。
與此同時,早就衝到目暮左邊的小蘭聽見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小蘭柔和的公主抱住東方皓月本體,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木椅,不開心的看著電視畫面中的小五郎,氣呼呼的嘀咕道:
「爸爸真是的、居然教柯南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回家必須好好的說一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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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手槍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房間。」
坐回原位的工藤新一看了一眼重新低頭、閉上眼睛、令面部埋藏陰影的毛利小五郎,調整了蝴蝶結變聲器並且放置嘴邊。
新一看向前方電視機顯示的畫面,用小五郎的聲音沉穩的解釋道:
「案發之後的窗沿和玻璃沒有重物撞擊的傷痕,應該是手槍墜落的時候擊中了屍體。」
「可是。」
目暮警官站回原位,疑惑不解的看著毛利小五郎,詫異的詢問道:
「犯人如何讓被害者走到窗內、探出腦袋往上看?」
「老式手機。」
工藤新一看著畫面中冷汗直流、一動不動的松尾貴史,淡然的推理道:
「被害者死亡之前的幾分鐘不是跟人通了電話?
警方之所以迄今為止仍未找到被害者當時的通話對象,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不同尋常。
沒錯、被害者的通話對象就是犯人。
電話中,犯人說了一些類似於他即將跳樓的話語。
被害者自然急急忙忙的跑去開窗並且往上看,試圖阻止犯人的自殺舉動。」
工藤新一凝神緊盯松尾貴史,怡然自得的調侃道:
「喲、松尾先生流了那麼多的汗啊?
是不是我說對了?」
松尾貴史閉口不言。
他視線向下的看著地板,竭力平復著焦躁不安的心。
工藤新一緩緩搖頭,淡然的揭露道:
「如果想要證明犯人自上往下的進行了射擊,僅需檢查樓下的石磚是否鑲嵌了一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