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眼神銳利的盯向拽不動連衣裙、有些不知所措的工藤新一,氣呼呼的囑咐道:
「不可以借著上洗手間的名義到處亂跑、聽見沒!」
「知、知道了啦!」
工藤新一倉促的鬆開小手,轉過身,邁著穩健的步伐跑向了門外左前方不遠處的洗手間。
小蘭看著新一鑽進洗手間,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溫柔的抱著東方皓月走向了門內左前方兩米處的木質辦公椅。
另一邊,工藤新一自洗手間大門內悄咪咪的探出了腦袋。
他確認會議室的牆壁遮擋小蘭視線,迅速的跑到東方皓月控制的毛利小五郎右邊,伸手戳了戳小五郎的膝蓋,藉此宣告展開下一步計劃。
皓月微微一愣,低頭看向工藤新一,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一邊牽住新一的小手,一邊看向部長,平和的安排道:
「部長先生,麻煩你勞駕幾位工作人員過來幫我,多謝了。」
「沒問題。」
部長沉穩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友善的確認道:
「毛利偵探,您還有沒有其它需要幫助的事情?」
「不必了。」
東方皓月不假思索的搖搖頭,向左轉身,牽著工藤新一不急不緩的走向電梯緊閉的大門,淡定的示意道:
「工作人員跟我上樓就好。」
————————
兩分鐘之後。
七樓,七號倉庫。
「對,一架攝影機拍我的正臉,另一架攝影機拍我的側臉。」
東方皓月控制著毛利小五郎站在倉庫大門內,一本正經的看著前方兩米處、正在安裝攝影機、顯示器和話筒的眾多工作人員。
皓月雙手插兜,平和的示意道:
「等會你們根據現場狀況自行調整使用哪台攝影機的畫面作為直播畫面,我相信你們的專業水平。」
「是。」
一位彎腰俯身的工作人員按照東方皓月先前的吩咐在固定位置裝好小型電視機,站起身子,禮貌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半分鐘之後。
「既然都裝完了。」
東方皓月右手牽住恭候多時的工藤新一,邁著大步走向窗內一米處的木質辦公椅,淡定的逐客道:
「你們可以出去了,記得關門。」
「是!」
眾多工作人員圍聚毛利小五郎前方半米處,尊敬的看著小五郎,點頭應是,邁著短促的步伐跑向了敞開的大門外,最後一人順手關上了大門。
「呼」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聽到身後傳來大門關上的咔噠聲,不約而同的呼出了一口二氧化碳。
他們互相對視,歡欣鼓舞的微笑著。
六秒鐘之後。
東方皓月控制毛利小五郎隨心所欲的坐於木椅、右胳膊對著敞開的窗戶、左邊不遠處架著一台立式銀色專業攝影機、正前方同樣如此。
他雙手垂落岔開的兩腿中間、小臂枕著大腿,低頭,閉上眼睛,令面部完全隱藏在陰影之中。
工藤新一盤腿坐在毛利小五郎左前方的地板上、左胳膊對著立式攝影機、身前平躺一台角度向上的小型電視機,慢條斯理的調整了蝴蝶結變聲器。
另一邊,四樓會議室。
一群記者圍聚敞開的大門內,屏息凝神的舉著話筒。
少量攝影師分散在記者身邊,沉默的扛著銀色攝影機。
目暮警官寂靜無聲的倚立窗內兩米處的木質地板,雙手插兜,穩重的看著前方平躺略高木櫃、已經開啟卻沒有顯示畫面的電視機。
小蘭坐於目暮左後方一點五米處的辦公椅,懷裡抱著沉睡的東方皓月本體,滿臉期待的看著電視機,暫未言語。
「目暮警官。」
松尾貴史站在目暮警官右邊,坦然若之的看著目暮,疑惑不解的述說道:
「我不理解為什麼我還要待在這裡。」
松尾貴史未等目暮警官回應,言辭誠懇的試探道:
「能否讓我離開此處?
我今天有很多計劃尚未完」
目暮警官嚴肅的看向松尾貴史,正欲拒絕。
「抱歉,你還不能走。」
七號倉庫,已經打開電視機的工藤新一雙手捏著變聲器兩端放置領口前方,身體微微前傾,瀟灑自如的看著電視機顯示的會議室畫面。
他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意氣風發的阻攔道:
「松尾先生,你暫時不能離開會議室。」
「毛利偵探。」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沉穩的看向電視機畫面中的毛利小五郎,聲音通過右後方記者伸來的話筒傳入了倉庫的電視機。
松尾貴史詫異的看向小五郎,略顯不滿的質疑道:
「毛利偵探,你什麼意思?」
「事實上,我很為難」
工藤新一悠閒的闡述道:
「我正在全國直播推理秀,若是你一走了之」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輕笑著拆穿道:
「我該找誰飾演犯人呢,松尾先生。」
「什麼?!」
松尾貴史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又迅速恢復鎮定,攤開雙手,微笑著確認道:
「毛利偵探,你認為我是犯人?」
「等等、毛利偵探,請你好好的回想一下。」
目暮警官隱蔽的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話筒,豎起一根食指放置右肩前方,故作深沉的回顧命案道:
「犯人在四樓的會議室持槍亂射、殘忍的擊斃了被害者,令一顆貫穿腦袋的子彈打碎窗戶玻璃、飛到了外面。
而且其它的子彈盡皆嵌入牆壁,手槍和消音器留在了會議室。
綜上所述,犯人在會議室殘忍擊斃被害者是難以動搖的事實。」
目暮警官放下右手,凝神注視毛利小五郎,平穩的闡述道:
「在我們警方預估的被害者死亡時間內,松尾先生待在九樓的攝影棚主持現場直播節目。
種種跡象表明,他只在電視後台播放長達四分鐘的錄影帶之時離開了攝影棚。
可是經過我們的實驗,自攝影棚跑到會議室再跑回去至少需要六分鐘。
不僅如此,沿途的走廊和電梯盡皆安裝監控、根本沒有拍到他的身影。
請問。」
目暮警官雙手橫著背負身後、小臂交疊,有理有據的發問道:
「在一系列嚴苛的條件之下,松尾先生究竟如何槍殺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