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沉穩的看向勝券在握的服部平次,並未過多遲疑的選擇了答應。
服部慎重的安排道:
「請您派人挪走屍體,然後親自坐到辦公椅上。」
一段時間之後。
目暮警官穩如泰山的坐在書桌後方的辦公椅上。
他右手手肘支撐書桌、手背托住下巴,一臉麻木的看著前方一點五米處的服部平次,暫未言語。
「書房沒有窗戶。」
站在原位、側對大門的服部平次左手插兜,右手指向右邊不遠處的敞開大門,平靜的看著圍聚大門右前方牆角的眾人。
服部冷靜的陳述道:
「那扇門是唯一的出入口卻上了鎖,導致書房成為密室。
另外,書房的大門有兩副鑰匙。」
服部平次看向左前方一米處、神色平靜的辻村公江,一板一眼的敘述道:
「一副鑰匙在案發時間位於別處的公江女士手中。」
服部平次豎起左手大拇指放置左肩前方、指尖對準左邊不遠處的目暮警官,視線向左的看著目暮,嚴謹的闡述道:
「另一副鑰匙在以那種姿態死去的辻村勛的褲子口袋裡面。」
服部平次目光鎖定前方眾人,言辭銳利的斷言道:
「綜上所述,本次命案是徹頭徹尾的密室殺人!」
服部平次停頓一秒,微微低頭,閉上眼睛,輕笑著告知道:
「不過.看起來完全封閉的書房存在一處縫隙。」
「縫隙?」
毛利小五郎站在辻村公江左邊半米處,訝異的看著服部平次。
服部驟然睜開雙眼,視線向右的看著大門,猛的伸手指向大門,言之鑿鑿的揭露道:
「正是大門下方的縫隙!」
「喂喂、不對吧!」
毛利小五郎雙眼微眯的看著服部平次,沒好氣的吐槽道:
「就憑大門下方的狹窄縫隙,你覺得犯人能把鑰匙扔進死者的褲子口袋?」
毛利小五郎向左右兩側筆直的張開雙手,浮誇的展示道:
「死者和大門的距離有這麼遠啊!」
「當然可以辦成此事。」
服部平次取出釣魚線和銀針放置右臉前方,瀟灑自如的解釋道:
「只要利用透明膠帶以及我剛才找到的.綁著銀針的釣魚線。」
另一邊,二樓走廊盡頭左側的房間。
「唉.服部並未深思的步入了犯人設置的陷阱」
躺在原位的工藤新一聽著眼鏡傳輸音波共鳴至鼓膜的聲音,一臉無語的瞥向了左前方較遠處、緊閉的房間大門。
他輕輕嘆氣,無可奈何的述說道:
「我變回原樣之後、必須出面揭露真相,否則警方抓錯人的話」
「誒?」
坐在原位的東方皓月詫異的看向工藤新一,疑惑不解的猜想道:
「難道.服部發現的釣魚線和銀針是犯人故意留在某處地方的虛假證物?」
「是啊、我估計犯人在很多地方藏匿了綁著銀針的釣魚線,目的就是為了有人能夠發現虛假的證物,從而掩蓋真正的罪行。」
工藤新一惆悵的看向東方皓月,不假思索的篤定道:
「若是我們仔仔細細的搜尋這棟別墅,應該能夠找到好幾份的釣魚線和銀針。」
「嗯.等到新一變回原樣,我們就找出多餘的釣魚線和銀針作為反駁服部的證據~」
東方皓月一本正經的安排了後續事務,微笑著揣測道:
「只要服部經過這次的失敗推理,他應該會吸取教訓、變得更加慎重。」
與此同時,書房內。
「那麼」
服部平次半跪在書桌後方,右手握著釣魚線和銀針放置右肩前方,左手小臂搭於未貼地面的大腿、手心握著辻村勛的鑰匙和鑰匙圈。
他低頭看著前方平躺在地、一臉麻木的目暮警官,淡定的分析道:
「犯人先用毒針刺死辻村勛,再拿走辻村勛褲子口袋的鑰匙。」
服部平次看向鑰匙圈,左手大拇指向左移動鑰匙圈的蓋子,右手挑起了鑰匙圈內的透明膠帶。
他將釣魚線沒有綁著銀針的另一端壓在膠帶下方中間,粘回膠帶,合上蓋子,認真的講述道:
「犯人事先準備一端綁著銀針的釣魚線,利用透明膠帶在鑰匙圈內固定釣魚線的另一端。
接下來.注意我的動作。」
服部平次在褲子口袋放入鑰匙和鑰匙圈,右手握住銀針,站起身子,不急不緩的走到了目暮警官右腿邊。
服部半跪在地,低頭看向目暮的右側褲子口袋、將銀針探入口袋內的夾層口袋,毫不留情的刺穿夾層口袋,鬆開了銀針。
服部平次抽出右手、捏住流露在外的銀針拽於右肩右前方,鬆開銀針、任其順應地心引力的垂向地板,乾脆利落的站起了身子。
他彎腰俯身的看向盡職盡責扮演屍體、略顯尷尬的目暮警官,一邊扶著目暮坐上辦公椅,一邊沉穩的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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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像我這樣抽出銀針之後,將死者扶於辦公椅、塑造了右手背托住下巴的姿態。」
目暮警官聞聽此言,一言不發的右手手肘支撐書桌、手背托住下巴,配合極了。
服部平次滿意的點點頭,左手取出鑰匙,右手握住銀針,鬥志昂揚的走到書桌前面,在書桌上方跨越了串聯鑰匙和銀針的釣魚線。
他倒退著走到敞開的大門外,身體前傾,左手握住鑰匙和銀針,一邊用右手抓著門把手往回拉,一邊直起了身子。
隨著大門咔噠一聲緊緊閉合,服部平次右手捏住鑰匙反鎖大門,蹲下身子,在走廊上放下了鑰匙。
他左手反覆拽動釣魚線綁有銀針的一端,為了防止屋內眾人聽不清楚,毋庸置疑的大聲描繪道:
「犯人把釣魚線兩端的鑰匙和銀針拽到門外,關上大門並反鎖。
然後在地板上放下鑰匙,不斷拽動釣魚線綁有銀針的一端,令鑰匙穿過門縫、爬上書桌、鑽入了死者的口袋。」
另一邊,書房內。
目暮警官以及站到目暮左邊半米處的毛利小五郎驚訝至極的看著鑰匙和鑰匙圈滑過紅木地板、徑直奔赴目暮。
他們發現鑰匙被釣魚線吊上書桌、滑過桌面、墜落至目暮右側褲子口袋外、悠閒的鑽進了口袋。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瞳孔放大,不可思議的震驚道:
「鑰匙和鑰匙圈真的鑽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