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秒鐘之後。
「正門同樣在內上鎖。」
毛利小五郎站在正門前的黑色幕布外,伸出雙手將左右兩塊幕布拉至兩側,凝神緊盯門把手下方的轉動式門鎖。
他取出一張白色手帕向左轉動門鎖,按下門把手,推開大門,看向了門外空空如也的走廊。
工藤新一拽著東方皓月跑到毛利小五郎右邊,低頭看向下方用橡膠作為隔音層的門縫,在心裡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既然門縫被橡膠封死,那麼犯人不可能站在門外、用釣魚線之類的東西穿過門縫自門內鎖上大門。」
東方皓月一臉迷茫的低頭看向門縫,在心裡疑惑不解的想到:
「新一盯著門縫看了三秒鐘.根據往常慣例,新一注目時間較長的東西通常屬於破案關鍵線索,莫非
門縫是重要線索?」
半分鐘之後。
雙手插兜的毛利小五郎側身站在土井文男右前方,看向左前方不遠處的玻璃門,有理有據的總結道:
「根據我的判斷,犯人從玻璃門進入書房、殘忍殺害了虎山先生。」
「毛利偵探,犯人如何通過玻璃門進入書房?」
羽村秀一站在玻璃門內、與虎倉悅子的姿勢未變,看向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提醒道:
「我們剛才看見.案發現場周邊地帶唯有玻璃門外的一平方米雪地具有凌亂鞋印,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異常痕跡。
而且書房建於大海中的高聳孤山,犯人根本不可能從海上潛進書房後面的玻璃門。」
「若是去除書房玻璃門,我們完全可以將書房看作一間密室。」
毛利小五郎右手虎口托住下巴,若有所思的視線向上看著天花板。
「踏、踏、踏。」
是小蘭和田所俊哉的跑步聲。
毛利小五郎聽到動靜,轉身看向從客廳跑到書房正門內的小蘭和俊哉,沉穩的詢問道:
「警方何時前來此地?」
「他們暫時無法前來辦案。」
田所俊哉看向毛利小五郎,平穩的解釋道:
「傍晚的大雪導致唯一通往別墅的盤山公路發生嚴重雪崩,車輛被迫無法通行。」
站在田所俊哉右邊的小蘭看著毛利小五郎,右手虛握按住領口,神色不安的解釋道:
「警方說.因為夜間疏通盤山公路的危險性較高,所以必須等到天亮才能派人疏通道路。」
「既然如此,我唯有親自驗屍。」
毛利小五郎轉過身,一邊凝神緊盯屍體,走向屍體,一邊由衷的感慨道:
「犯人的殺人手法未免太過詭異。
在殘酷的十字架上,犯人將虎倉先生當作吸血鬼、用桃木釘刺死虎倉
不得不說,我見過的眾多模仿殺人案件中,犯人模仿消滅吸血鬼的殺人手法屈指可數。」
「不對勁。」
站在放映機前方的工藤新一回頭看向放映機,疑惑不解的小聲說道:
「犯人為什麼移動放映機照亮屍體?
其中究竟蘊含何種深意?」
東方皓月站在工藤新一右邊,看向新一,正欲猜想。
「虎倉先生的死法跟鮮血的宴會最後一幕相差無幾。」
羽村秀一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後不遠處,古井無波的看著小五郎背影。
小五郎回頭看向羽村,詫異的複述道:
「鮮血的宴會?」
「俊哉哥哥拿到書房的放映帶正是鮮血的宴會!」
東方皓月認真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對。」
田所俊哉看向小五郎,沒有絲毫猶豫的承認道:
「今天晚上九點以後,我將鮮血的宴會放映帶交給了虎倉老師。」
「虎倉先生最喜歡觀看鮮血的宴會。」
羽村秀一波瀾不驚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看向屍體,走到屍體身前,冷靜的總結道:
「也就是說.犯人故意模仿電影的最後一幕畫面、殺死了虎倉先生。」
毛利小五郎踏上十字架下的支座,伸手探向屍體,一邊細緻的驗屍,一邊沉穩的分析道:
「從屍體僵硬的程度進行推斷.虎倉先生至少死了一小時。
從現在倒推一小時.他的死亡時間在他進入書房之後的晚上九點至十一點。」
毛利小五郎輕輕嗅探,聞到血腥味,順著味道看向屍體後腦勺,冷靜的敘述道:
「屍體後腦勺具有傷痕。」
「犯人一定用這個銅器打傷了虎倉先生。」
工藤新一蹲在毛利小五郎右邊地毯上的圓柱體較大銅器前方,伸手指著銅器,回頭看向小五郎,認真的提醒道:
「銅器上面沾染了血跡。」
「嗯嗯、柯南說得沒錯!」
東方皓月蹲在工藤新一右邊,低頭看著沾染些許血跡的銅器,認可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看向銅器,微微頷首,沉穩的推理道:
「犯人打暈虎倉先生,將虎倉綁在十字架上,用桃木釘刺死虎倉,逃之夭夭。」
「毛利偵探。」
田所俊哉走到毛利小五郎右後方,神色不安的看著小五郎,遲疑的提醒道:
「桃木釘原先放在收藏室,現在卻」
「嗯?」
毛利小五郎詫異的看向了田所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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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之後。
收藏室。
「照此情形.俊哉先生拿走放映帶之後,犯人潛入收藏室偷走了桃木釘。」
毛利小五郎站在原先擺放桃木釘的木桌前方,凝神緊盯空空如也的桃木釘架,沉吟著分析道:
「等到俊哉送完放映帶,犯人潛入書房、殘忍殺害了虎倉先生。」
「哎、新一。」
站在毛利小五郎左後方的東方皓月輕輕嗅探,嘴巴貼到右邊正在沉思的工藤新一耳邊,極其小聲的提醒道:
「我們之前聞到的油畫氣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