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讓使團入夏求親,又派遣四十萬大軍陳兵大夏邊境,一副隨時準備入侵南下的樣子。
而且,聽聞那使者團已經入夏半月有餘,一路上不像是求親,倒像是特意針對整個大夏文壇而來。
所過大夏境內,所有大夏書院皆被其挑釁,聽聞,十大書院,已有數座連敗於遼國使團。
這事,便是他一個武將,都有所耳聞,而自家這混帳,竟然一點事都不知曉。
如今,這般事在朝堂上已經掀起巨大的轟動,以左相為首的文臣一系,此番正主張與遼國和親。
而陛下則是早早便和他通過信,此番絕不向遼國低頭,要戰那便戰!
這般情況下,以他為首的主戰派和左相的主和派早已爭吵不休。
陛下更是以皇室早已和秦國公府有姻親之約為理由,駁斥主和派。
原本此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誰曾想,只是一夜之間,風向突變。
「現在,你小子明白了!」
「明白了,這些人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有這點花花腸子,不用在對否敵國身上,倒是都用在內鬥上了!」
秦峰這時候怎麼會不明白。
昨夜的事,明顯是有人設局。
而對方如此下血本,便是戶部尚書的女兒都用來下注,就是為了攪黃秦國公府和皇室的婚約。
還真是壞的流膿啊!
秦峰低頭思索。
對方都已經這般針對自己了,以他的性子,又怎麼能不報復回去?
馬車一路朝皇宮內駛去。
……
與此同時。
大夏皇宮,太極殿內。
如今的大夏皇帝,年號為天啟的李景,正端坐于丹樨玉案之後。
丹樨之下,群臣分裂於左右。
下首的文武兩系官員,正對著和親一事,爭吵不休。
李景皺著眉,這些人的爭吵聲,讓他頭呲欲裂,文官派系此刻明顯占了上風。
一句句只需和親,便能平息兩國爭鬥。
什麼,使一人而使萬民得以休養生息,此大功德也!
他奶奶的。
怎麼不用你們的女兒去和親?
他大夏需要向那小小遼國低頭,這些傢伙是欺他手中之劍不利乎?
「報,陛下,北遼使團前日已抵達平陽城,半個時辰前,平陽書院已敗於北遼使團之手!」
「按照賭約,平陽書院,十年之內不得掛牌招收學子!」
聽罷來報,太極殿內,群臣譁然。
「平陽書院也沒了,這已經是我大夏的第八座書院了,此番遼國欲絕我大夏文壇啊!」
「陛下,和親之事萬不可再拖下去了,若是那遼國使團再這般繼續下去,我大夏文壇十年內將遭受重創,此消彼脹,我大夏控將斷絕前路!」
「陛下,還請答應和親!」
「臣等附議!」
隨著文臣隊列中一人率先開口,緊跟著一眾文官皆出聲附和。
天啟帝李景臉色發黑,玉案之上的他拉著一張臉:「六公主與秦國公府早有婚約,而等欲讓我皇室,失信於天下?」
「臣等不敢!」
百官回應,這功夫,左相朝著身側的戶部尚書瞟了一眼,後者會意。
下一瞬,戶部尚書唐本善突然於大殿之上跪伏出聲。
「陛下,臣狀告秦國公教子無方!」
「昨夜小女唐婉應邀參加宴會,誰曾想竟被那秦國公世子帶人綁走,如今……」
「還請陛下為小女做主!」
隨著戶部侍郎喊冤開口,天啟帝李景的臉色更黑了一些。
這事,他大早上就收到消息了,他知道此番朝堂必然會因此而生事,果真,眼下便來了!
這功夫,隨著唐本善開口,一眾文官皆開始附和。
「陛下,秦國公教子無方,此等禍患,安能與皇室結親!」
「此番毀約,非陛下之錯,乃秦國公府德不配位也!」
「陛下,臣聞北遼王子溫馴謙良,如謙謙公子,端的是金玉之才,使六公主與其和親,此不妨為兩國之佳話也!」
話音落下,一眾文臣皆開口附和。
「陛下,為我大夏計,還請陛下……」
「請你們老母,爾等酸臭腐儒,在我看來皆是一群窩囊廢!」
大殿之內聲音還未消去,突兀間,殿外一道怒喝聲迎風而來。
眾人下意識回頭。
只見,秦國公秦松林正提著秦峰邁入踏入大殿之內。
下一瞬,秦松林隨手將秦峰扔在大殿之上,正正好跪伏著的唐本善身側。
此刻,看到秦松林出現,天啟帝李景臉上不由的緩和了一些。
而丹樨之下的一眾武將,也像是找到了重心骨一般。
秦松林抬眼朝著一眾文臣掃視,冷哼一聲。
隨即便朝著天啟帝拱手見禮。
「陛下,臣將這逆子帶來了!」
隨著秦松林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隨即便落在了秦峰身上。
此時的秦峰因為身形被綁著,剛剛板正過身形,眼神則是對上了一邊跪著的唐本善。
「咦,唐尚書,你咋也跪著?」
秦峰咧著嘴發笑,眉間忍不禁跳了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跟著開口。
「不得不說,老唐,你閨女,真潤!」
大殿之上。
眾人的視線剛剛好看向秦峰。
正正好便聽見,秦峰朝著戶部尚書唐本善開口的話。
那聲音不大,但此刻殿上倒也無人出聲,恰恰好,聽的便清了一些。
什麼什麼,真潤?
這小子說什麼呢!
天啟帝瞪著眼,好小子,你他娘的朝堂之上,也能說出這種話。
一眾文官派系回過神則是有些幸災樂禍。
邊上的唐本善漲紅著臉,回過神以頭愴地。
「陛下,秦國公世子,辱臣小女,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秦松林則是臉色一黑。
這狗東西,怎麼就分不清場合了。
剛才路上給自己保證的那些話,都記到狗肚子裡去了。
「混帳小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秦松林氣的抬腳朝著秦峰踹了一腳,後者一下子便趴在了殿上。
這功夫,天啟帝亦是回過了神,目光灼灼的盯著秦峰。
「好小子,唐尚書言你辱其女,可有此事?」
雖然心裡多有不爽,但天啟帝還是假意開口詢問,希翼著這父子兩在路上最好商討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