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壇酒就給世子三塊青金吧,這方便咱們計算。」
使臣笑著,秦峰卻是好奇。
「三塊青金?」
「使臣大人,這一次兩次倒還好,但若是時間一長,我堆積了這麼多青金石有何用,況且你們瑪靼能一直供應青金嗎?」
秦峰看著面前的老狐狸,果然是個商人都不是好對付的。
這面前的使臣更是如此,真以為自己不知青金的價格?
「世子此話何意,難道您不需要青金?」
賀蘭胡忠說完,秦峰微微搖頭。
「青金只不過是我需要的一種罷了,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瑪靼可以用稀有礦石來交換。」
等說完後,秦峰還拿出一張文書,裡面是各種需要用到的礦石。
賀蘭胡忠看了一眼,目光愈發幽深。
「世子需要這些礦石做什麼?」
賀蘭胡忠下意識地詢問,但秦峰卻只是看了一眼。
「賀蘭使臣,我只需要知道瑪靼能不能拿出來這些礦石。」
秦峰說罷,賀蘭胡忠猶豫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自然是能找到,但這交易用的酒,世子可只有這一種果酒?」
賀蘭胡忠看著手中的清單,倒是他疏忽了這場交易,遠比他想得要龐大。
「目前還有三種果酒,還有些需要數月才能拿出,賀蘭使臣需要,我都可以給你樣品品嘗。」
秦峰笑著,臉上也帶著從容,賀蘭胡忠這才放下心來。
「如此那我也期待著世子的酒了。」
賀蘭胡忠笑出聲來,這麼一來稀有礦石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而此刻的林相府中,唐本善幾人下了朝之後就來到了這裡。
「林相,這個秦峰當真是超出了我等的預料,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
唐本善擔心,身旁的劉康也冷哼了一聲。
「是啊林相,那秦峰這麼做根本就沒將您放在眼裡,這送給使臣的禮物怎可兒戲?」
「陛下定是聽信了他這個小人的戲言!」
劉康一個勁地說著,但林師甫卻一直沉默不語,默默地盯著手中的茶杯。
杯中幾片茶葉漂浮,林師甫正在思索。
「算算日子,距離十四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快兩月了。」
林師甫緩緩開口,唐本善跟劉康都是一愣,林相此時說這些莫非是另有用意?
「林相,您莫非是想要讓二皇子出面?」
唐本善在朝中多年,很快理解了林師甫話中用意。
原本陛下是關了二皇子四個月,但如今過去兩月,這懲罰也已經足夠。
倒是可以想辦法讓二皇子出來了。
「秦峰風頭正盛,若是二皇子再不出面,只怕是朝中一切都要被他給搶走。」
「我已經安排了人去宮中,不用幾日二皇子就該出面了。」
林師甫笑著,同時也開始安排著一出大戲。
宮中,天啟帝已經睡去,寢宮外,一名小太監悄悄叫來了宮女,二人在牆角下聊了一會之後,立刻分頭行動。
當晚,宮中的消息傳來,林師甫看著手中密信,眸子愈發深邃。
「居然是酒,這個秦峰還真自己釀酒給了使臣。」
林師甫冷哼一聲,真是可笑,一個好好的四品官,居然想著去經商,滑天下之大稽。
將手中密信燒盡,林師甫著手寫起來摺子。
秦峰已經裝好明日所需的酒,等下了朝後就去拜訪得福滿酒家。
「哥哥,你睡了嗎?」
屋外,賀蘭纖羽的聲音傳來,秦峰連忙前去開門。
「怎麼,可是有什麼心事?」
秦峰看去,賀蘭纖羽微微點頭,同時將手中的一封信拿出。
「我希望你能將這封信交給賀蘭胡忠。」
賀蘭纖羽目光哀怨,秦峰猶豫再三還是接下。
「哥哥就不好奇信中都寫了什麼?」
見秦峰如此痛快收下,賀蘭纖羽也是好奇。
「你肯定是有什麼想說的,畢竟一個人留在了這異鄉,對家鄉沒有一絲留戀是不可能的。」
秦峰理解賀蘭纖羽,所以也不會多問。
「哥哥,謝謝你。」
賀蘭纖羽撲到秦峰懷中。
「哥哥早些睡,明日還要上朝。」
賀蘭纖羽小聲念叨了一句後,偷偷親了一下秦峰,隨後如林間精靈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峰心中痒痒,這丫頭撩了又不負責,當真是難受。
翌日,秦峰跟著秦國公一同來到大殿,今日的氣氛略顯莊嚴,這也讓秦峰困惑。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秦世子,好久不見,看你還這麼活蹦亂跳本皇子心中甚是欣慰啊。」
許久未聽到的聲音傳來,秦峰等一眾朝臣回過頭去,二皇子正跟著林師甫走了進來。
看到此人,秦峰蹙眉,這才不過過去兩個月,這麼快就出來了?
「本皇子得到了父皇授權,自然得提前出來幫助大夏排憂解難。」
「光憑世子一人,怕是會累壞了身體啊。」
二皇子裝出一副體恤模樣,而這也讓秦峰不滿,一大早就被膈應。
「陛下到!」
福公公說罷,群臣跪拜,天啟帝坐上龍椅。
「諸位愛卿平身吧,今日早朝前,朕要表揚一番秦國公府,秦世子的回禮得到了使臣的讚賞,朕也該賞賜一番。」
天啟帝笑著,秦國公立刻拉著秦峰叩首。
「多謝陛下抬愛,這些都是臣子應該做的。」
說完,那林師甫也開口了。
「陛下,臣聽聞秦世子這次的回禮是一種名為果酒的佳釀。」
「就是不知道跟京中的福滿酒樓比,誰更勝一籌啊。」
林師甫說著,眼底卻是算計,無形之中將秦峰跟孫家相比,到時就算秦峰真的上門也會吃一個閉門羹。
天啟帝笑笑。
「自然是各有千秋,諸位愛卿今日可有事要稟奏?」
天啟帝一句話轉移了話題,林師甫訕笑,連連看向身邊唐本善。
而唐本善則是站出來哭窮。
「陛下,戶部如今已有兩月發不出月俸,臣手底下的人都在叫苦,不知陛下可有了對策?」
唐本善一石激起千層浪,群臣們只敢在背後說說,整整兩個月沒有月俸,他們家中也都揭不開鍋了。
再反觀秦峰,有錢賣糧釀酒。
「是啊陛下,我等不如國公府,這家中也需要吃飯啊,哪有多餘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