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的父母來到了林染的面前,牛子母親哭著說道:「我真是沒想到啊,我兒子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下地去幹活,那小丫頭就來了,她以前走出去太遠都找不到家,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記得我家在哪裡。」
「這還用說嗎,別人送來的唄,誰蹦噠的最高就是誰送去的。」小馬氣憤地說道。
鎮上醫院的大夫來了,將報告遞給了警察:「小丫頭屬實是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
「這父母咋當的?」警察拿著報告走了。
林染和小馬坐在一邊等著,牛子的父母鬆了口氣,牛子父親問林染:「是不是有了小丫頭懷孕的證明,我兒子就能放出來了?」
「這是兩碼事。」林染說道。
「這可怎麼辦?」牛子父親的心又提了起來。
林染沒有安慰牛子父親,人家過來訛人,就是專門挑他們不在家的時候下手。
這一家子真的是損到家了,有能耐找正常人去,欺負一個傻小子也不怕遭雷劈!
警察找到了小丫頭的父母,將報告呈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們的女兒懷孕兩個月了,孩子的父親是誰?」
「懷孕了?」小丫頭父母驚呆了,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問你,你女兒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塊?」警察又問。
「就算懷孕了,牛子也侵犯了我的閨女。」小丫頭母親反應挺快。
「牛子和你的女兒說了,他們是自願在一塊玩兒的,你們當父母說的不算,你的女兒智商再低,她也有闡述的能力,也能作為證詞。」警察說道。
「……」小丫頭母親沉默了。
小丫頭父親開口道:「就算他們是玩,那我女兒也受到了傷害,他們必須得賠償。」
「你們居然讓一個傻小子賠償,而不去找真正傷害你女兒的兇手,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跟進來的大夫生氣地問。
警察沒料到大夫跟進來了:「你進來做什麼?趕緊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大夫坐到了警察的旁邊:「我也給小丫頭做了全身檢查,她身上還有被菸頭燙的痕跡,還有被咬了等等,她說都是在你們家裡受到的欺負。」
大夫一把薅住了小丫頭父親的脖領子:「你們該不會是賣你們家小丫頭吧!你們簡直就是畜生,原本我不能進來,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沒有,我們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幹。」小丫頭父親眼睛死死盯著大夫,那語氣中的肯定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為什麼不報警?」警察又問。
小丫頭母親低下了頭,沒有正面回答,卻也展露出了她的心虛。
警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們警方立案調查,你們等消息吧。」
「我們沒報警啊!」
「你們報警了,牛子侵犯你女兒,我們不得仔細調查嗎?你女兒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得查清楚,我們可不能隨便冤枉一個好人。」
小丫頭父母徹底傻眼了,他們驚恐地看著警察。
大夫白了他們一眼,背著手走了。
「我們撤案,我們不追究牛子的責任,這件事情算了吧。」小丫頭父親說道。
「不行。」警察斷言拒絕。
「……」小丫頭父親。
警察正氣凜然地說了句:「身為人民警察,我們要對每位公民負責到底。」
小丫頭母親手都哆嗦了,眼珠子滴溜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警察去找了所長,他要求審訊小丫頭的父母。
所長分析了一下案情,同意了警察的提議,牛子那邊暫時先關著。
一位女警單獨跟小丫頭聊天,從小丫頭的隻言片語中獲取了有用的信息。
她將小丫頭說的話匯報給隊長,然後跟小丫頭父母所居住的城市聯繫,請那邊進行調查。
林染和小馬帶著牛子的父母離開了,他們回家等信兒就行,否則也幫不上什麼忙。
一夜過後,林染和小馬還有牛子的父母再次來到了派出所。
牛子被放了出來,小丫頭的親弟弟被那邊的警察逮捕。
林染問:「方便說一下嗎?」
警察遞給他一根煙:「小丫頭的弟弟不是人,見他姐姐傻,就給他姐姐聯繫了男人,一次收五十。」
「!!!」林染震驚了, 這還是人嗎?!
「據小丫頭的弟弟說,他姐姐什麼也不懂,剛開始也不同意,他就用菸頭燙他的姐姐,趁著父母不在還打她,就這樣小丫頭被打同意了。」
「他的父母肯定也知情啊!」林染說道。
「對,他們發現後沒說自己的兒子,反倒嫌棄小丫頭,他們怕出事就想找個冤大頭接盤,他們自然就想到了牛子,誰知道小丫頭會跟牛子那啥,然後他們就借題發揮想要訛錢。」警察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從小不管孩子,還縱容他的兒子,這一家子簡直天理難容。」
「對,還能在監獄見面。」警察知道小丫頭的父母會判少一些,他的兒子得判個十來年。
這時,小丫頭的叔叔和嬸嬸來了。
小丫頭嬸嬸坐在一邊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夠損的了,老大一家子簡直喪盡天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咱們帶著小丫頭把孩子打了,然後領她回家吧。」小丫頭叔叔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他有時候也很煩小丫頭,但也養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有感情的。
「回家後怎麼養活她?咱們的大兒考大學了,二兒子上高一,又多了一個她,我怎麼照顧?」小丫頭嬸嬸真的是很難。
「……」小丫頭叔叔不吱聲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小丫頭的爺爺奶奶還活著,他們知道了大兒子全家的所作所為後,老兩口連屋都不敢出,生怕被別人指指點點。
小丫頭出來了,看到叔叔嬸嬸後,當場就哭了:「我想回家,我會乖乖的,你們別不要我。」
說完,小丫頭挽起了袖子,讓叔叔嬸嬸看她身上的煙疤:「弟弟燙我的時候都冒煙了,可疼了呢。」
小丫頭嬸嬸輕輕摸了一下小丫頭的傷疤,眼淚倏地掉了下來:「你保證不跑的話,我就帶你回家。」
「我不跑了,別人都欺負我,你們打我不疼,他們還抽我。」小丫頭抽泣著說道。
小丫頭叔叔聽不下去了:「咱們不說了,我帶你去醫院。」
「上醫院幹什麼?」小丫頭問。
「你別管了。」小丫頭嬸嬸拉起了她的手:「咱們走吧。」
「牛子哥呢?」小丫頭四處張望著:「牛子哥對我最好。」
「對你再好,他也不是你的親人,走吧。」小丫頭嬸嬸將小丫頭帶走了。
小丫頭叔叔朝著牛子的父母點了點頭,家裡出了這種事情,他也沒臉跟人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