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林染：村長，開始挖上了，你說能不能挖到？
林染：能，只要真的在那一片，那就沒啥問題，但是吧，一定得讓他們回填好才行，還有啊，以前的都是土葬，他們要是把棺材弄壞了，你們千萬別上前。
小馬：好，我跟看熱鬧的村民說一聲。
林染：沒事兒別看這熱鬧，回家做紙活去。
小馬：好。
林染退出微信，打開了村裡的監控，他坐在二部通過攝像頭觀看小胡父子倆挖墳的一舉一動……。
蹬蹬蹬——林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常寬從外面跑了進來。
「哥，你能不能穩重一些，你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林染一邊說一邊給常寬倒茶：「你很少這麼激動，怎麼了？」
常寬一屁股坐到林染的對面，接過茶喝了一口：「大染，你聽我跟你說，葉總出事了，目前正在市醫院搶救。」
林染一聽不由得緊張起來：「被人捅了，還是出車禍了？」
「我聽說的是，葉總按照往常在大姐家別墅附近跑步，突然就被捅了，那地方還沒有攝像頭，那人動作也快，捅完葉總就跑了，而且捅的位置直擊要害。」常寬說道。
林染想了想：「我咋感覺是有備而來呢？」
「現場一點指紋都沒有，還沒有鞋印，動作乾淨利落，我懷疑是職業殺手。」
職業殺手？
林染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現在壓力給到警方了，只要葉總能活下來，說不定就能指認出兇手。」
「凶多吉少。」常寬認為葉總活下來的概率不大。
「尋仇的。」
「對。」常寬也是這麼想的。
嗡嗡——林染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大姐打來的電話。」
「趕緊接。」常寬催促道。
林染直接開免提：「大姐，打電話啥事？」
「大染，葉成輝死了，你給辦葬禮吧。」社會大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
「警察那邊不得驗傷嗎？」
「我忘了，我給你媳婦打電話，我誰也信不過，只信得過你媳婦。」社會大姐知道宋柯有本事，既然那裡沒有監控行兇者也沒留下痕跡，那麼只能看法醫那邊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線索。
「你馬上打。」林染也跟著著急，他掛完電話跟常寬說道：「哥，咱們上醫院看看。」
「你開車。」常寬說道。
「成。」
兩人開車前往醫院。
康迪看著父親的遺體哭著說道：「爸，早知道你會有這一劫，我就早點結婚，讓你當爺爺好了！」
「康迪啊，你別說這些了，一會兒宋法醫就過來，她說了會親自給你爸驗。」社會大姐抱著康迪說道。
宋柯帶著助手到了，她先是初步看了一下葉總的遺體，然後跟社會大姐和康迪說道：「我得帶回法醫部，你們別著急。」
「麻煩你了。」社會大姐還挺客氣。
「這是我的職責，沒有什麼麻煩一說。」宋柯他們帶著葉總的遺體離開醫院。
林染和常寬也到了，他們找到社會大姐，簡單安慰了幾句。
社會大姐抹了一把眼淚：「其實你們也不用安慰我，葉成輝以前沒幹好事兒，我早料到他會不得好死。」
「媽……」康迪不是很樂意聽這個。
「我也沒說錯啊，你爸屬實是沒幹好事兒，他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我不說，你也懂。」
「……」康迪。
「我也幹了不少，雖然我現在改了，但要是追究起來，我也得進去，你爸死了一了百了，要不然更鬧心。」社會大姐已經做好隨時被法律審判的準備。
常寬想到了自己：哎呀，我以前可沒幹殺人放火的惡事，跟葉總比不了，就算我以前開洗浴中心時帶點顏色，那也是正常的，現在你要是細查一下，哪家洗浴中心都不乾淨，整體上，我沒啥問題。
林染沒有接話，他記得天叔還活著時一提起葉總就面露不屑，可見葉總屬實是沒幹好事兒。
如今社會大姐這麼一說，更加坐實了天叔以前說的話。
尚龍給林染髮來消息：葉成輝死了？
林染：龍叔兒，你消息真靈通。
尚龍：死得有點晚了。
林染：他到底幹了什麼？
尚龍：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逼死了不少人。
林染：……
尚龍：他來T市，我們對他以禮相待，也是因為我們沒有利益衝突，很多時候，商人與商人之間，只要不存在利益瓜葛的都是朋友。
林染：我媳婦給葉總驗屍。
尚龍：能找到兇手最好，找不到只能說葉成輝活該，他跟天叔不一樣，天叔在S市以義字當先，他則是卑鄙著稱。
林染：也對，我早就聽天叔說了。
尚龍：你抽空去看看小香吧，我聽說她好像身體不好，住好幾回醫院了，我跟她不是很熟悉，沒法太細問。
林染：我這就去。
尚龍沒有再回復。
林染跟著常寬和社會大姐打了一個招呼，拿著煙去了吸菸室，他找到大神哥的電話打了過去。
很快，大神哥接了，只是說話的聲音有些許疲憊：「林哥……」
「我聽龍叔說小香住好幾回醫院了，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呢？」林染問。
「小香不讓說，她本身就有毛病，大夫也說了，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引起發併發症，治癒的機會不大，維持吧。」
「小香在哪裡呢？」林染又問。
「在市醫院住院呢，已經住一個星期了，我還尋思過幾天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先給我打了。」大神哥苦澀地說道。
「我去看你。」
「好。」
大神哥給林染髮來了病房的定位，林染在十分鐘後到達了小香住著的VIP病房。
小香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著死氣沉沉的。
大神哥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好久沒睡過完整覺了：「林哥，小香的病情很重，原本她不這樣的，可是她居然想要生個孩子。」
林染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她這樣的身體怎麼生孩子？」
「我們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只想讓小香活著，但是她偷偷斷藥很久了，還……現在懷孕了，已經四個多月，也怪我沒發現她的小動作。」大神哥愧疚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