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闆的房子還真賣出去了,一百七十萬賣的,全款結清。🐸👊 ♞💲
牛嬸也把自己房子賣了,然後就跟著牛老闆一起養老,兩人死後不埋到一塊,活著的時候好好享受人生就行了。
女子們全面支持母親的選擇。
臨走前,牛老闆請林染全家吃了一頓飯。
小月亮問牛叔「牛爺爺,你要跟奶奶住在海南,那我將來是不是可以去你那裡玩?」
「當然可以,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牛老闆慈愛的看著小月亮,他是真稀罕這個孩子。
「真好!」小月亮挺高興。
一頓飯結束,林染送牛老闆去了機場,就此道別,餘生安好。
潘龍的母親去世了,林染得到唐安的消息後,一大早就開車回了萬吉鎮。
潘龍住的村子距離鎮上挺遠,半個小時才到地方。
潘龍母親是昨天上半夜走的,今天就是正日子,紙活啥的已經到位了,全是最高檔的。
林染走了進去,看到了正在準備飯菜的李慶,雙方點了一下頭,林染進屋給去世的潘龍母親磕頭。
潘龍沒料到林染會過來,還完一個禮後,剛想跟林染說幾句話,結果外面又來人了。«-(¯`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林染朝著潘龍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先忙著,一會兒再聊。
潘龍還有一個妹妹,她也跪在靈堂裡面,趁著有空跟潘龍說道「哥,你要是朋友過來需要打招呼,你就出去看一眼,我跟你妹夫磕頭也可以的。」
「不行,只有我一個兒子,我要是走了不好。」潘龍其實就是想在母親身邊多呆一會兒。
潘小妹嘆了口氣,母親的突然離世,這兄妹倆都接受不了。
這時,遠在外面的潘龍兒子回來了,哭著穿上了孝服,然後替父親跪在靈堂。
潘龍沒勸兒子,這件事情他也沒法說太多。
「老姑,我奶是怎麼沒的,我去上學之前他還好好的呢。」
「別問了。」潘小妹不想說。
「好。」
孩子也還算是聽話,本身也不小了。
潘龍走了出來,跟前來的朋友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走到林染面前「大染,謝謝你過來捧場。」
「應該的。」林染疑惑地問「我怎麼沒聽別人說過,您的母親有要去世的跡象?」
「別提了,昨天我媽還好好的,然後就因為我奶當初走之前分地的事與我二嬸吵了起來,誰知道睡一覺就過去了,她但凡昨天說心裡難受,我就帶她上醫院了,誰知道啊!」潘龍這個後悔啊。
「到壽路了,你別自責。」林染也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通常生氣的話要麼心臟不好,或者怎麼樣,很少有睡一覺就沒的,肯定得折騰一兩天。
「我還找老人過來看了,說我媽是正常死亡,我要是報警吧,跟警方說什麼啊,老太太睡了一覺就沒了?」
林染遞給了潘龍一根煙,給他點著了「別上火,人啥樣走的都有。」
「也是真怪我了,昨天下午兩點我媽跟我二嬸吵完架後,就回了房間,吃完飯後就叨咕困了,讓我們別打擾她,我們見她也不像是在生氣,就隨她去了,八點半我見她還不
醒就進屋看看,結果人已經走了。」
潘龍哽咽著抽了一口煙,好懸沒嗆著嗓子眼「就因為一畝地,至於嗎?幹了二十年了,我們誰還在乎這一畝地,只有他們這些歲數大的較真兒。」
「大姨也不是生病走的,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也只能這麼想了。」潘龍心裡這道坎怕是很難過去了。
潘龍的二叔和二嬸還有堂弟一家子過來了,他們知道這件事後,一直沒臉過來,特別是二嬸,她哭了一宿,就認為是她把潘龍母親氣死了。
「你二叔和二嬸,你想怎麼辦?」林染問潘龍。
「能怎麼辦?是我媽鑽牛角尖,總想占便宜,不怪我二嬸。」潘龍也是講理的人,跟堂弟說道「潘明你來得正好,你幫著我上靈堂看一眼,我是真忙不過來了。」
「我媽她……」潘明心裡特別不得勁兒。 🄲
「別提了,我媽走時也沒遭罪,還吃飽走的,沒有那麼多的事。」潘龍推了推堂弟「趕緊的吧!」
「行。」潘明進了屋,將潘龍妹妹換了出來。
二嬸哭得眼睛都腫了「就因為一畝地天天吵,早知道她因為這個氣死了,那一畝地我說啥也不要了,真的,我也不差那一畝地,就是存心賭氣。」
「我媽不是氣死的,她走得可安詳了。」潘龍沒有了母親,可不能再讓二嬸想不開,更何況真不怪人家,當初那一畝地就得歸二叔他們家,可母親不干啊!
二嬸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進屋給潘龍媽媽磕頭,有心想看死者最後一眼,卻被潘明攔住了「媽,蓋上後沒有再拉下來
的,你等明天去火葬場再看一眼吧。」
「也行。」二嬸放棄了。
潘小妹也在安慰二嬸,於情於理都不怪人家。
二叔坐在一邊抽菸,不難看出他也挺自責。
潘龍沒有安慰他,等把母親與父親併骨後,再細說說吧。
林染見又來了不少人,讓潘龍去忙,他去廚房跟李慶聊幾句,下午一點開席,李慶現在也不忙,肉什麼的都烀著呢,有服務員看著火就行。
林染遞給李慶一根煙「叔兒,最近咋樣?」
「我啥時候也閒不著,紅白喜事都接。」李慶笑呵呵地說道。
「生意好就行。」
「對了,江聰媳婦帶著父母和江聰父親一起走了,說是要給她閨女換一個環境,在這個學校裡面,學生都知道了江聰的事,還有不少上當的人,他們天天罵江妍。」李慶一想到那孩子,就恨不得給江聰幾腳。
「搬哪裡去了?」
「好像是投奔江聰老丈母娘的親戚,據說都安排好了,人家那個地方正經挺不錯的,學校啥的也比咱們這邊好。」李慶也贊同江聰媳婦的做法。
「當初江聰幹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心裡肯定也有數。」林染是一點也看不上江聰兩口子,他們能成一對,也算是沒有禍害好人家。
李慶不置可否地笑了「誰看到錢不樂呵,就像打麻將似的,輸的時候兩口子干架,贏的時候就樂呵,你說這正常嗎?本身賭博就不對,你要玩也得有時有晌的,誰家天天坐牌桌上打大的。」
「對。」林染也認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