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但我不放心林方陽,他什麼壞招都用。」我直言道。
「那明天讓我帶芽芽出去玩吧?」
南宮倩笑問,又補充一句,「可以讓鐵衛和破軍也跟著。」
「謝謝你!」我答應了。
雖然我很想跟小妹出去玩,參觀平川市的景點,還有去遊樂場。
但我還身處危險中,群狼環伺,更不願連累了小妹。
我最放心的,當然是劉芳菲。
回到辦公室後,我給劉芳菲打了電話,讓她晚上帶小妹一起睡。
劉芳菲沒有二話,立刻答應下來。
夜色來臨。
警戒線撤了,街上依然是車來車往,就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招呼小妹一起,去了樓下的餐廳,跟劉芳菲和南宮倩坐在一張桌上,共進晚餐。
南宮倩非常喜歡芽芽,可謂是呵護備至。
席間給芽芽擦嘴的動作,就高達十幾次,倒是讓我頗有些不解。
劉芳菲就很正常,詢問的是芽芽的學習成績,我小妹當然是眼神躲閃,謊稱班級排名中游。
嗯,中上游的名次都不敢編排。
飯後,南宮倩回了平川大酒店。
芽芽則去了劉芳菲的房間,就在我上面一層。
我回到辦公室,登陸了聊天軟體,葉子沒動靜,付曉雅卻有留言,「小岩,在嗎?」
我欣喜不已,連忙打字回復。
「在啊!」
付曉雅啟動了視頻邀請,我連忙接通,看到她正在辦公室里,桌上放著兩罐提神的紅牛飲料。
總是熬夜,付曉雅瘦了,眼睛卻顯得更大,更漂亮了!
她無神地發了會呆,繼而長嘆:「我媽來電話了,哭個沒完,煩死了。」
「她喜歡的醫生,出了車禍。」
我語氣平靜,已經走出目睹車禍的陰影。
喬少華的慘劇,也跟我沒什麼關係。
「替她感到悲哀,這算什麼事兒。」
付曉雅也了解到了,此時直搖頭,「她的運氣真是差,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事,簡直像是被下了詛咒。」
「也是報應!」我直言道:「徐麗心術不正,堂而皇之的搞婚外情,就是在踐踏一個家庭的尊嚴,她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
付曉雅並沒有生氣,又是一聲輕嘆。
「你說得沒錯,她是遭報應了。我覺得給他下詛咒的,就是我爸,當年她也是這樣,拋下病重的我爸不管不問,出去偷歡。」
付曉雅的話,卻讓我很是敏感。
是我爸勾引了徐麗,也遭到了報應。
不該想這些。
我揉了揉額角,都是讓南宮倩給帶偏了,搞得我也有些迷信。
徐麗畢竟是付曉雅的母親,我只能說道:「事已至此,多安慰下她吧!」
「越安慰越上勁,我哪有那閒工夫!過幾天就好了,她倒是真被嚇到了。」
付曉雅聳聳肩,又說:「我告訴了小姨,她卻很失望,其實我也搞不懂,她似乎非常盼望,徐麗能重新嫁人,遠離那個家。」
我也很盼望,徐麗能再婚,但這次顯然失敗了。
遭受情感重創的徐麗,很長時間內,怕是不會再找男人,她將繼續跟我媽一道,生活在我爸的身邊。
「雲姨可能是覺得,目前的家庭組合,太彆扭,也容易引來非議。」我分析道。
「真亂,說難聽的,他們都不要臉!」
「對!」
如果有人問起我的家庭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覺得特別丟人。
「小岩,我下周要出國了!」
付曉雅終於笑了,那張燦爛的笑臉,讓人永遠也看不夠。
「去哪裡啊?」我連忙問道。
「德國!」
付曉雅很開心,「跟著大家去談一個合作項目,三天就回來。哈哈,就要大開眼界了,遍地的老外,異域風光。」
「姐,一路平安。」
我真誠地送上祝福。
「我正在學德語,最簡單的那種,見面打招呼。」
「看你都累瘦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每天都很充實。」
……
聊了二十分鐘,付曉雅就掛斷了。
她比我還忙,做不完的工作,看不完的書,就為了明天能夠展翅飛翔。
我關閉電腦,躺在床上,努力清空大腦,又拿起了自考書。
我極其認真地整理筆記,用自己的方式,讓付曉雅的學習變得輕鬆些。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我放下書本,正打算睡覺,手機響了起來,是劉隊長。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接通。
「兄弟,睡了嗎?」
「還沒有!」
我坐直了身體,聽劉隊長的語氣就知道,一定有大事。
「是這樣的,我跟別人沒說,我非常懷疑,喬少華是來謀殺你的。突然而來的車禍,讓他功虧一簣,還付出了性命。」
劉隊長語氣格外凝重,我甚至還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回聲,在我心裡久久迴蕩。
我被震驚到了,聲音都有些走調。
「這,怎麼可能?」
「只要精心謀劃,沒什麼不可能的。」
劉隊長告訴了我他的分析結果。
喬少華的風衣兜里,有一枚特製的飛鏢,尖端是針,裡面是劇毒。
一旦被飛鏢擊中,針尖刺入身體,劇毒在作用力下,便可以注入身體之內。
這種劇毒幾乎無藥可解,生存概率非常渺茫。
劉隊長分析了監控錄像。
首先,喬少華與徐麗還在戀愛期,他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緊盯著我。
沒錯!
我也注意到了這點。
另外,喬少華有向前邁步的動作,同時風衣兜里的手,也有抓握的隆起痕跡。
他就是想用飛鏢扎我,意圖很明顯。
劉隊長還聯繫了東安縣醫院,有人反映,喬少華對待同事,僅限於禮貌客氣,從不參與工作以外的業餘活動。
在他的診室里,就有個飛鏢盤,沒事兒就練習,技術高超,每每都能正中靶心。
我脊背發寒,暗自慶幸,撿回了一條命。
也後悔沒聽葉子的話,不該去接觸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
「照這麼說,他也是影盟的人?」我問。
「可能性非常大,隱藏得夠深。」
劉隊長頓了下,又說:「他接近徐麗,談不到真感情,就是想通過這種特殊關係,能夠靠近你,差一點就得手了。」
可惡的徐麗,她眼瞎也就算了,竟然還連累了我。
「劉隊長,肇事者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