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堂,陳宇陽尋思了半天覺得在學堂附近借也不太合適,畢竟不能給劉老師丟人不是,萬一鬧到學堂了可就不好看了,於是陳宇陽就走遠點,看了好久這才算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
面前有一排用木板搭出來的窩棚,這種木板搭出來的窩棚雖然沒有石磚房子好,但比起破布扯出來的窩棚要好很多,起碼風大的時候不會漏風,當然即便是這種木板房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因為想要在流民區過的與別人不一樣,最起碼你要有能生存下去的「拳頭」拳頭硬你就能活的很好,就是這個道理,當然正經拳頭應的人,在陳宇陽看來可沒什麼好人,因為他覺得借東西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找好人借,因為好人也沒有啊!
來到一家,陳宇陽也不管有沒有人,直接從房子上往下拆,這一塊還沒拆下來,裡邊就走出來一個光腦袋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就喊了起來:「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敢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是覺得老子最近脾氣……」這男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陳宇陽,並且一把刀片已經抵在了他脖子上。
咕咚!
這男人咽了一口唾沫,陳宇陽在流民區的名氣很大,這可是一個不怕死的狠主,俗話說的好,慫人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這男人可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惜命的主,真要算個等級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屬於比較橫的,但是陳宇陽在他眼裡,那絕對是不要命的狠主,因為陳宇陽經常去廢土上打獵,廢土上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非常的清楚,經常十幾個人外出打獵,能回來一兩個缺胳膊少腿的就算不錯了,可偏偏陳宇陽每次不僅完完整整的回來,並且還能滿載而歸,起初還有不少人想打他的主意,但是後來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這裡邊到底有什麼精彩的故事,後來時間久了,陳宇陽的名氣慢慢的也就傳開了,即便是再有人貪圖他的獵物也會把念頭狠狠的掐滅在心裡,除非說你現在有膽氣跟廢土上的野獸搏命,並且還能活著,否者千萬不要招惹陳宇陽。
「那個你……」男人有點哆嗦,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最近才找了個小情人,還沒享受過呢。
「沒啥事,我尋思借你點木板子,我也不多借,夠搭個桌子椅子就好。」陳宇陽微笑著說道。
看著陳宇陽的笑,這男人渾身都哆嗦了,這特麼簡直是魔鬼啊!
「我說多大點事,老弟你缺木板給哥哥招呼一聲,哪能勞煩你跑一趟,我自己給你準備好送過去。」男人的求生欲很強,幾塊木板哪能有自己的命金貴,為了幾個板子惹住這樣的人,劃不住。
「沒事,我自己來就行,最近正好有勁沒地用,我鍛鍊鍛鍊身體。」說完陳宇陽鬆開夾在男人脖子上的刀片:「我去借了啊!」
男人強擠出一絲笑:「隨便招呼,不夠跟我說。」心裡卻給陳宇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特麼什麼人啊,這分明是搶,還說借,能再無恥一點嗎?今天也是倒了血霉,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煞星。
陳宇陽下手也快,雖然一邊拆著木板,但是暗地裡卻還防備著男人的舉動,只要他有絲毫不軌的意圖,陳宇陽能保證瞬間讓他見紅。
很快,陳宇陽拆了七八個板子,尋思著應該也夠了,不過學堂里陳宇陽尋思著應該給自己做幾個擋板這樣起碼能離垃圾桶遠一點,於是又拆了幾塊。
「大兄弟,你是好人啊,以後有事我還來找你,你真是好人啊!」陳宇陽扛著板子,喜氣洋洋的給那男人打招呼。
男人看著光禿禿的地,心裡難受,特別是聽到陳宇陽還夸自己是好人,當時就沒忍住,眼淚豆都蹦了出來,這特麼世上怎麼還有這種不要臉的人,簡直就是一個禍害,但是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到了曾經一句古話「禍害遺千年」頓時整個人都自閉了。
陳宇陽美滋滋的扛著板子回到學堂,一路上雖然有人偷偷看他但很快就把目光收回去了,這主不敢惹,回到學堂,劉老師都不知道該用怎麼個表情迎接陳宇陽了,因為他經常教育孩子們,要做一個好人,哪怕是在這亂世之中,也要做一個問心無愧的人,要讓自己成為這黑暗中的一束光,不要讓時代的悲哀成為你的悲哀,可陳宇陽這種做法,明顯有點違背他的理念,因為這光可能有點彩,五顏六色的那種,但是劉老師想了半天告訴自己一個理由。
陳宇陽沒給自己交學費,這就不算是自己的學生,這樣即便是以後傳出去也影響不到自己的名聲。
回到學堂陳宇陽也沒給自己當外人,自己找來錘子,至於釘子劉老師的學堂沒有,沒辦法陳宇陽只好管其他同學們先借了,於是他把教室里每個凳子腿上的釘子,撬出來一個,這樣起碼能保證凳子還是能坐,自己也有釘子用了,當然陳宇陽借之前肯定先打招呼了,他覺得同學們肯定不能管得住這些凳子的意志,撬釘子這種事情還是跟凳子聊。
「那啥,這事還怪不好意思的,凳子兄,我借你一個釘用用,你要是有意見就吭一聲,沒意見我就動手了。」
凳子:「這特麼乾的是人事嗎?」
折騰了十幾分鐘,陳宇陽終於趕在天徹底黑之前,把自己的桌子和凳子釘好了,心裡開心急了,特別是一想到以後自己就能坐在教室里聽課,不用蹲窗戶邊,整個人都開心了。
跟劉老師打了招呼,陳宇陽哼著小曲就回家了,雖然流民區天黑的時候大家誰也看不清誰,這時候特別容易發生危險,陳宇陽一點也不怕,這要真有人找自己麻煩,正好自己還能有理由借點東西。
回到窩棚,陳宇陽趁著爐子裡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