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部。

  「拓跋赤辭，你認罪嗎？」

  「李涇陽，本公何罪之有？」

  拓跋赤辭一臉驕傲的昂著頭，「再說了，本公乃是御賜平西公，就算有罪，也不是你能定奪的。」

  「哦？是嗎？」

  李牧嘴角輕扯，似笑非笑的走到拓跋赤辭面前。

  突然，嘭的一聲。

  李牧一拳砸在拓跋赤辭的肚子上。

  這一拳，直接就讓雄壯威猛的拓跋赤辭瞬間弓成一尾大蝦，甚至還吐了一口酸水。

  拓跋赤辭忍過陣痛後，抬手就要給李牧一拳。

  面對拓跋赤辭的反擊，李牧一臉淡定。

  直接以拳對轟。

  砰——

  兩拳互撞。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

  「我的手......」

  只見拓跋赤辭的手臂無力的垂擺著，很明顯，骨折了。

  李牧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拓跋赤辭不斷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我問你，藏兵道，到底是不是你叫人挖的？」

  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拓跋赤辭，「再問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會衡大土工之法的又不止我拓跋部！」

  「不認是吧？」

  啪啪啪！

  李牧拍了拍手，馬上便有人帶著一個羌人打扮的精瘦男子進來。

  「這人你認識吧？」

  這是衡大施工隊的一個大匠，當時改造大西北的時候，李牧一度放開了限制，只要能學會技術的，他都吸收進來，並且有教無類。

  這個精瘦男子便是那時候吸收進來的，也不知是拓跋赤辭事先安排好的棋子，還是後來策反的。

  反正這名大匠身份的羌人最後和他搞在了一起，並且出賣了一些機密技術。

  李牧來之前已經自查了一遍自己這邊的人，最後查到這個人。

  這人也已經交代了所有。

  拓跋赤辭一看到這人，瞬間就慌了。

  「我不認識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不認識是吧？來人，把細封步賴帶上來。」

  拓跋赤辭一聽細封步賴的名字，頓時臉色一變。

  李牧此時背對拓跋赤辭，正在交代手下去將細封步賴帶過來。

  後面的拓跋赤辭猛的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突然就撲向李牧。

  「受死吧！」

  拓跋赤辭面露猙獰之色，手中匕首狠狠的朝李牧的後心位置就要紮下去。

  然而，就在匕首剛要觸及李牧的身體時，一道金色光芒閃過。

  當的一聲。

  匕首仿佛扎在鋼板上一般。

  拓跋赤辭本來一臉自信的表情，瞬間變了顏色，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叮噹一聲。

  匕首掉落在地。

  「你......」

  話還沒說完，李牧直接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

  啪——

  清脆且響亮。

  拓跋赤辭直接被抽翻在地。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啪嗒。

  順便帶著兩顆牙齒掉落在地。

  「忍不住了是吧？想殺我？」

  「我......」

  「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將你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牧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彈了一下。

  當！

  嗯，質量還不錯，看來這傢伙學了不少技術嘛。

  收起匕首，李牧繼續說道，「你從一開始就對大唐心懷不軌吧，大唐進軍西北，建鄔壁，建草場，讓你受到了威脅，還有，你和伏允是姻親吧好像，你對大唐心懷怨恨，你對陛下不服，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我拓跋部心向天朝，我拓跋赤辭更是忠心耿耿！」

  「忠心？忠你妹啊！」

  嘭——

  李牧一腳將他踹翻，然後用腳踩在他的臉上。

  用力一擰。

  瞬間血水糊了拓跋赤辭一臉。

  「偷師後勾結西域勢力，這叫忠心？」

  「別說你沒有，于闐、疏勒、弩失畢、吐蕃，這些地方都有你的人去過，莫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我沒有，你誣陷我，我要見大總管，我要見陛下！」拓跋赤辭掙扎著說道。

  很明顯，他不會因為李牧的幾句話就認罪的。

  他覺得李世民需要他，需要他安撫党項諸部。

  所以，他有底氣，他有憑仗。

  「拓跋赤辭，你該不會以為沒了你，我們就壓制不了党項諸部吧？」

  李牧看著他，一臉鄙視的表情，繼續說道：「大不了就是換個人上去，實在不行，那就殺，殺到你們服為止。」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你想見陛下？」

  「李牧你個狗賊，我是陛下御封的平西公，你無權處置我，你......」

  話還沒說完。

  噗的一聲。

  鮮血飛濺。

  人頭落地。

  李牧直接一刀剁了他。

  瞬間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就在這時，細封步賴被人帶了進來。

  正好看到這一幕。

  細封步賴差點沒嚇尿了，甚至兩股都抖的快站不穩了，要不是王衛和賈七一左一右押著他，估計這貨能當場癱軟在地。

  倒不是因為見到李牧殺人而害怕。

  而是怕李牧順手也把他給宰了。

  「涇陽公饒命，涇陽公饒命啊！」

  李牧瞥了他一眼，然後隨手把拓跋赤辭的腦袋扔到他面前。

  「本公把拓跋赤辭的腦袋借你一用，你能不能取代他的位置？」

  細封步賴一愣。

  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拓跋赤辭的腦袋。

  他突然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點激動。

  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道，「涇涇......涇陽公，您的意思是？」

  「怎麼？聽不懂？那我換個人？」

  細封步賴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撿起拓跋赤辭的腦袋，然後趴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不不不，涇陽工在上，小人願尊涇陽公為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本公不需要你來表忠心，沒用，我信不過你們，但！只要你能按本公說的做，本公不會為難你，並且，以後我們還有很多的合作機會。」

  「是是是......」細封步賴忙不迭失的答應著。

  「至於拓跋赤辭的死，你知道怎麼做吧？」

  細封步賴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咬了咬牙說道，「小人明白，拓跋赤辭乃是小人所殺！」

  「嗯，聰明！」

  細封步賴依舊跪伏在地，不敢言語。

  李牧看著他的表現，點了點頭，還算滿意。

  於是繼續說道，「本公會讓人助你拿下党項諸部頭人的位置，至於陛下那邊，你也不必太擔心，陛下最多呵斥你幾句，本公朝中有人，保你無事！」

  「步賴謝涇陽公恩賜！」

  李牧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天黑之前，我要看見你成為新的党項頭人！」

  「是！」

  細封步賴抓著拓跋赤辭的腦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李牧看著細封步賴退出去後，突然喃喃自語道。

  「老李啊老李，你我之間關係瓷不瓷實，就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