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公,抓到幾個吐蕃人。��
「審問過了嗎?」
「審問過了,確實與此事有關。」
「哦?知道是誰指使的嗎?」
「吐蕃大相東贊。」
「祿東贊?」
李牧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哥們他倒是有印象,原史中出使大唐促成文成公主和親的那哥們。
「涇陽公,接下來該當如何?」
李牧搖了搖頭,「先不要打草驚蛇,再留意一下党項那邊的人,這藏兵道土工之法既然源自衡大,那西北那邊的党項人肯定逃脫不了嫌疑。」
「是,卑下這就去調查。」
——
另一邊,疏勒國。
「王,沙州傳來信報,那順豐之主確實出現在西域。」
「當真?」
「消息屬實。」
「好好好,立刻聯繫各方人馬,務必擒獲此人。」
「遵王命!」
隨後,那臣屬又問了一句,「王,那蒲桃城的唐軍興兵侵犯朱俱波國,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任嗎?」
所謂的朱俱波國乃是疏勒國的附屬國。
最近正在被李奉誡按在地上大力輸出。
而作為宗主國的疏勒卻是無能為力。
本來和隔壁于闐老哥說好了一起上的。
結果,隔壁于闐老哥突然說,「兄die,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哥我愛莫能助了。」
疏勒王差點沒一口老血把自個給噎死了。
倒不是隔壁于闐老哥慫了,而是勃律老哥突然跑過來摻一腳。
這就讓人很蛋疼了。
所以,疏勒王此時也是十分的無奈,面對手下小弟的提問,他只能隨便敷衍過去,告訴他只要拿下順豐之主,便有回天之力。
事實上他自己也沒多少信心。
但背後金主說了,只要把人拿住交給他,他就能幫助疏勒免於滅國之禍。
疏勒王迫於無奈,只好賭一把咯。
不過,疏勒王想賭,手下小弟未必願意陪他一起賭。
這不,朱俱波國那邊有個被他派過去支援的實權頭領就跑來跪舔李奉誡了。
「上國將軍在上,小人誠心乞降,請上國將軍開恩!」
這是疏勒國的一個部落頭領,被疏勒王派來幫助朱俱波國抵抗唐軍的。
但他覺得疏勒就是派他來送死的。
垂死掙扎了幾個月後,他發現這踏馬根本就沒有勝算嘛,也不知道掙扎了有什麼用。
唐軍是在今年初春時分開始進攻的。
初春時分的天氣,跟寒冬沒什麼區別。
剛開始,朱俱波國不明白為什麼唐軍會選擇在這種鬼天氣下發兵進攻。
後來才知道,尼瑪人家的禦寒屬性直接滿點啊。
大量的棉毛軍資以及精良的武器裝備,使得朱俱波國直接就被吊起來打。
要不是李奉誡手裡的人不夠多,這會估計朱俱波國早拿下了。
但事實上李奉誡並不著急,軍資足夠的前提下,慢慢的跟他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反正他不吃虧。
這段時間,西域諸國發現唐軍在作戰的時候,是越來越違反歷史常識性了。
可偏偏他們又十分順利的一路凱旋高歌。
真的是讓人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更難受的是,西域諸國還真拿他們沒轍,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合格的棉毛織品,只有大唐有,準確的說是,只有大唐順豐有。
所以,才會出現最近不少勢力圍堵順豐之主的事,也就是李牧。
這些勢力無疑都想得到有關順豐各種秘密產品的核心秘密。
至於消息怎麼泄露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就算是唐軍,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資格獲得這些軍資物品的。
雖說兵部有專項採買權,但以順豐目前的能力,在還沒達到工業化水平的條件下,產能也就只有這麼多。
兵部自然不可能分配均衡的。
按理說,李奉誡這個小小的統軍都尉是分配不到這麼多資源的。
但誰叫他是順豐之主的好基友呢。
所以,這支軍隊的配備,絕對是頂級的,而且量大不愁。
橫推朱俱波這麼一個西域小國,絕對是手到擒來,時間問題而已。
在這種前提下,對方實權頭領跑來跪舔,也就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了。
那實權頭領是單槍匹馬跑來投誠的,也算是誠意十足。
所以,李奉誡接受了他的乞降。
對方也十分自覺的把朱俱波國王城內外的軍事布置悉數告知。
李奉誡聽完匯報後,點了點頭,「看在你棄暗投明的份上,免你死罪,日後功勞另算。」
「謝李都尉。」
匍匐在地的部落頭領連忙高聲跪謝。
眼角餘光掃過唐軍的軍容,金光閃閃的制式鎧甲,將唐軍士兵嚴密的包裹在裡面,就連臉龐都被覆蓋在面具之下,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雙雙帶著嗜血光芒的眼睛。
血紅、熾熱、狂躁......
——
然後在帶路黨的裡應外合下,朱俱波國王城不到三日就被攻破,國主狼狽逃竄。
剩下的,但凡敢堅持頑抗者,通通死在唐軍精鋼打造的橫刀下,成為刀下之鬼。
在對外戰爭這個事上,唐軍從來沒有手軟過。
配合的,大家相安無事,不配合的,一刀砍死,絕不逼逼。
李奉誡帶著唐軍進入朱俱波國王城的時候,城裡的疏勒貴族們通通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朱俱波國上層統治者基本上都是疏勒人,就連王室也是疏勒人。
所以,這裡直接算疏勒國的領土也是一樣的。
甲冑在身的李奉誡走到他們面前,一手持頭盔,一手按住腰間刀柄。
滿身煞氣的對著他們說道,「獻上皮子、牛羊、女人、奴隸和金銀,本將饒你們一命!」
聲音冷酷無情,火熱的陽光下,也讓人感覺一股冰冷氣息直刺內心深處。
眾人連忙磕頭答應。
然後就是大量的戰利品清點時間。
看著地上堆積如山的戰利品,李奉誡冷冷說道,「可有隱瞞不報者?」
眾人連忙口呼不敢。
李奉誡嘴角輕扯,招了招手,然後就有手下小弟送上來一份名單。
名單上面有記錄名字和一些數據。
這是攻城前李奉誡調查過的城內貴族名單,以及他們的財產統計。
不敢說準確,但至少不會相差太多,畢竟他是有內應的。
經過一番對比後,李奉誡突然獰笑了一下。
「看來,死的人還是不夠多啊!」
李奉誡突然猛的站起身來。
嘩啦一聲!
身上甲冑碰撞之聲傳來。
隨後,見他一把抽出腰間橫刀。
狠狠的向其中一個貴族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噗——
鮮血噴涌。
灑落一地。
人頭滾了一圈。
最後滾落在其中一個疏勒貴族的身邊。
那疏勒貴族瞬間嚇的屁滾尿流。
一邊求饒,一邊更加躲著人頭。
李奉誡一腳踩住人頭,然後繼續說道,「別怕,只要你不瞞報,人頭就好好的。」
話剛說完,噗噗聲連續響起。
明顯那些瞞報的都沒能逃的過李奉誡的魔爪。
通通倒在血泊之中。
「我最討厭不誠實的人。」
就在這時,手下小弟突然跑來稟報。
「稟都尉,卑下適才搜查王宮,有一婦人說是朱俱波國王后,有重要消息告知都尉。」
「哦?帶上來!」
過了一會,只見一美艷婦人被帶了上來。
李奉誡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披著虎皮的太師椅上。
這是他特地從涼州那邊帶過來裝逼用的。
之前李牧送的。
「汝便是朱俱波國王后?」
「回上國將軍,正是。」
「有什麼話要說,快快說來,莫要墨跡!」
「不知上國將軍可認識順豐之主?」
李奉誡一聽這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認識的話,我這裡有關於那順豐之主的消息,不知上國將軍可有興趣?」
「說來聽聽。」
「說與將軍聽後,將軍需得放了我。」
「莫要廢話,快快說來,本將言而有信,若是消息屬實,自會放你離去。」
「好,一言為定!」
然後那美婦便將疏勒王聯合幾大勢力圍堵李牧的事說給了李奉誡聽。
李奉誡聽完後,瞬間臉色一沉。
「入娘的,敢暗算我家哥哥,誓殺爾等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