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那邊,高句麗人依舊還在堅持堅壁清野。
本以為唐軍會著急。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拼著傷亡慘重也要儘快攻城。
但令他們不解的是,唐軍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一味的修建工事。
仿佛他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搞建設的。
實在是令人不解。
「李總管,探馬營那邊已獲得情報,高句麗糧草就屯於城東位置。」一名校尉進來稟報導。
「嗯。」
李勣應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一卷孫子兵法放下。
接著說道,「你去安排一下,夜裡潛到城東郊外,將李涇陽送來的孔明燈點燃。」
「喏!」
「另外,最近押送勞力的事,儘量安排給東胡諸部去做,莫要落人口舌,長安那邊如今已有攻訐之辭,還是小心為上。」
「總管放心,卑下明白。」
「去吧。」
「喏!」
……
此時初春時分,遼東積雪還未消融。
天氣還是很寒冷。
扶餘城作為高句麗的北地王城,雖然立城時間不長。
但它既然以國族為名,可見其重要性。
只要拿下這個地方,那麼戰略意義將十分重大。
李勣對此也十分重視。
只是這地方不比其它小城。
城牆堅厚,火炮都對它無可奈何。
一炮下去,無異於以卵擊石。
簡單概括起來就是,一點卵用都沒有。
那麼,該怎麼辦呢?
只能從內部瓦解。
於是李牧給李勣提了一個意見,火攻。
用孔明燈帶上火藥。
然後在他們的糧草屯放位置來上一發。
絕對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沒有了糧草,城裡二十幾萬的人,能撐多久?
天知道。
而唐軍這邊,雖然地形不利,運送物資也是很困難。
但李牧下了大投資,前期爬犁、雪橇、長毛矮馬、耐寒狼狗……
通通用上。
後期再加大力度搞軌道。
只要軌道鋪成,到時物質會源源不斷的運來,輕鬆的一匹。
另外各種禦寒物品也是保證足夠。
什麼羊毛衫啦,毛毯啦,煤爐啦,油燈啦,無煙煤啦……
通通管夠。
為了這場戰爭,李牧可謂是下了血本。
如果這都贏不了,那他李牧可真的就要去吃屎了。
順便帶上李勣一起吃。
……
另一邊,自從攻破高句麗城池後,程處弼因功受獎。
李世民親自讓人給他帶來嘉獎詔書。
給他封了一個縣男爵位。
可謂是給足了面子。
一般情況下,這種封賞都是戰爭結束後才統一發放的。
程老三這種絕對是趕上了特殊待遇。
也有可能是李世民在造神。
打造一個年輕偶像派。
既然成了偶像派。
那程老三也就開始愛惜羽毛了。
像買賣奴隸這種事,就不好親自動手了。
按照史大乃給他提點的話就是,「髒活扔給手下的狗去做就行,不必自己親自動手。」
於是黑水部的黑金就成了他的代言人。
成功上位。
擄掠人口這種事。
如果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說,肯定是要被唾棄的。
但如果偷偷給那些道德君子們塞把開元通寶什麼的,那就沒什麼事了。
畢竟,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指點點的人也是要吃飯的嘛,晚上也得啪啪啪啊!
跟凡人沒什麼區別。
所以,只要是凡人,就有欲望。
有欲望,就有缺點。
當然了,有的人可能境界高一點,他不喜歡開元通寶。
那怎麼辦?
那就送女人唄。
漂釀的女人。
漂釀又青春靚麗的女孩,誰不愛?
如果還不喜歡,那就送古董。
很有紀念價值的古董,妥妥的風雅。
再不喜歡,那就送……送他一刀。
特麼瞎逼逼,老子一刀砍死你。
所以,李牧大量收購奴隸的事,終究還是沒有造成什麼比較大的輿論風波。
不過,還是有些比較特殊的人群。
他們不為錢財,也不為女人古董。
就為了名氣。
踩著別人揚名的那種。
比如有個叫高向玄理的哥們。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人。
一股濃濃的島國味。
沒錯,就是島國出產的人種了。
不過這哥們在大唐當官,雖然不是什麼大官,頂多就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這樣。
但還算有些知名度。
屬於微博上有幾萬粉絲的那種吧!
因為這哥們經常混文學圈,也就是跟孔穎達好像有些交情。
算是一個文學大V吧!
然後這個文學大V有一天來海邊玩,剛好看到了李牧的勾當。
於是揚言要曝光李牧。
李牧也曾找人跟他談過,奈何這哥們油鹽不進。
後來李牧也就淡了心思。
愛咋滴咋滴去,反正大唐買賣奴隸又不犯法,頂多道德譴責一下。
但有人不干啊!
比如大表哥長孫沖。
說是有損名譽。
李牧撇了撇嘴,老子的名譽能值幾個錢?
長孫沖卻很著急,因為他知道李牧將來極有可能是要登上至尊之位的。
所以,名譽還是要維持的。
他雖然無法阻止李牧干奴隸買賣的髒活。
但他可以阻止曝光的人啊!
這就叫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問題的人。
所以,他決定替李牧背下這個罪名。
然後,有一天,高向玄理在逛紅燈區的時候,嗝屁了!
至於怎麼嗝屁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說是這哥們一把年紀,五十多歲了還想體驗一把高難度姿勢。
所以,他服用了一點點保健品。
然後在保健品的藥力加持下,各種高端姿勢層出不窮,直到……把自己給玩死了。
死的時候還保持著一臉滿足的微笑表情。
於是,大家一致覺得,高向君死的分流,死的高壓。
堪稱一代雅士啊!
然後幽州城裡一間金銀鋪里。
長孫沖正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盯著慢慢融化的金沙,一邊幽幽的問道。
「事情辦妥了?」
「回郎君,已辦妥,小事爾。」
跟隨多年的心腹僕人低聲回答道。
「此人京中頗有人脈,孔學士似乎也很賞識他,你可知怎麼做?」
「回郎君,小人省的,郎君儘管放心,那女子乃新羅收買而來,現已……上吊自殺,絕無手尾。」
「嗯,那就好。」長孫沖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揮了揮手讓僕人退下。
等那僕人退下後,長孫沖這才起身,走到門口,遙望北方。
「牧弟啊牧弟,為兄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可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