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市。
房遺愛最近心情不太好。
很憂傷,很蛋疼。
憂傷和蛋疼的原因是。
昔日的好基友們都不愛他了。
比如柴二,這貨自從搞了一個「菜鳥物流」後,就變得忙碌了起來。
不再跟他一起玩耍了。
又比如杜二。
聽說這貨好像被他哥杜構介紹去幹什麼種棉花的事業。
本來杜二是不想去的,但自從他哥在東海立了大功。
至此之後,杜二便視他哥為偶像,他哥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比狗還聽話。
於是,沒了兩個好基友的房二,整天閒的蛋疼,連去平康坊消費的時候都有些萎靡不振。
唉,人生啊!
好在今天好基友柴令武終於想起了他,說是今天有空,讓房遺愛過來西市找他,他要請客搓一頓。
於是,房遺愛屁顛屁顛的就來了。
來到約定地點。
這是一間食肆鋪子。
門口掛著一面幡子。
上書:柴記。
門頭之上更有一塊牌匾。
上書:啃德雞。
這食肆沒有酒樓的規模大,但又比一般的食肆有排面。
房遺愛一臉懵逼,特麼以前好像沒這玩意兒啊!
新開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呼喊。
「房二,這裡!」
房遺愛仔細一看,原來是柴令武。
於是趕緊小跑過去。
「柴二,這是怎麼回事?你家的?」
房遺愛指了指食肆。
只見柴令武一臉自信的笑道,「如你所見,正是我新添的事業。」
房遺愛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自信,仿若成功人士般的柴二。
心中百感交集。
這特麼還是我以前認識的癟三柴二嗎?
「房二,我們進去說話。」
柴令武一臉欣喜的拉著房遺愛進了鋪子內。
然後親自端了好幾盤肉食過了。
「來來來,炸雞腿,熏雞腿,臘雞腿,嘗嘗看。」
房遺愛一臉懵逼。
什麼玩意兒?
雞腿?
還特麼搞出這麼多花樣?
「我說柴二,你不是在搞那什麼物流嗎?怎麼又整出這個什麼啃德雞來了?」
「哦,這不是物流業已經運轉正常了嘛,所以搞了個新事業。」柴二笑呵呵的說道。
「切,一個食肆能得多少利?」
「房二莫要看不起這飲食之道,若是能打出那個什麼……哦,品牌,品牌效應,打出品牌效應後,再搞連鎖經營,到時自然可以源源不斷得利。」
房遺愛一臉懵逼。
哥們你等會,你一定要等會。
什麼是品牌效應?
什麼是連鎖經營?
你特麼怎麼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咱能不能說點人話?
柴令武微微一笑,「兄die,聽說過順豐嗎?」
房遺愛點了點頭,「聽說過,朱雀社會首李牧搞的那個事業嘛。」
「便是從那裡學來的。」
「你跟那個傢伙混在一起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李牧能給我帶來好處,讓我俯首認低我也就認了。」
事實上柴老二此時想到的是李牧當初給他的那一巴掌。
至今還心有餘悸。
「對了,你這些東西哪裡弄來的?」房遺愛突然拿起一隻雞腿問道。
「河北。」
「河北?」
「我跟你說啊,如今河北道的養殖業比河南還昌達。」
房遺愛一臉不信的表情,特麼就河北道那貧瘠之地,你居然拿來跟河南比?
一說起這個,柴令武便一臉欣喜的表情,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
「房二啊,你可知,這河北道如今已是今非昔比,這養殖之業不拘是雞鴨鵝,還有那豬豚之種,更是昌盛之極。」
說到這裡的時候,柴令武忽然刻意壓低聲音說道,「我還聽說陛下有意成立飼豚司。」
我擦!
房遺愛突然腦袋有點發懵。
特麼還有這種事?
成立一個專門養豬的官方部門?
要不要這麼搞笑?
「除了飼養之業,還有一種奢貴物件也出自河北道。」
「甚麼物件。」
「你稍待。」
說完,只見柴令武突然轉身回去內屋,拎了一瓶葡萄酒就出來。
然後啪的一聲放在案桌上。
「葡萄釀?」
「正是。」
「這可真是奢貴物件啊!」
房遺愛感覺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這特麼真是我印象中的河北?
隨後房遺愛試著和了一口。
臥槽,上品啊!
「房二,試試這雞腿。」
房遺愛順手拿起一隻雞腿咬了一口。
嗯?
嗯嗯??
嗯嗯嗯???
好香啊臥槽!
房二瞬間何老師附體,背後出現一雙隱形的翅膀。
「好吃,但似乎與一般的雞腿有些不同。」
這時候,柴令武突然摸出一瓶五香粉。
「因為有了這個。」
「這是何物?」
「肉桂粉。」
「也是順豐出產?」
「然也!」
嘶……
這順豐莫非真有通天之能?
怎麼事事皆出其手?
「柴二,今日約我,究竟為何?別跟我說只是為了請我吃席?」
柴令武微微一愣,想不到房二這大塊頭也不傻嘛。
房遺愛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一身肌肉也是沒人敢小看的。
原史之中李世民對他還是蠻欣賞的,不單打高句麗帶著他一起玩,連寵愛的公主也尚給了他。
雖然後面的故事有點綠。
但也難掩這哥們皮囊和身材方面真的很給力。
至於後期為什麼他家公主媳婦會上演一出《人妻出牆·AVI》系列。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約摸是這哥們體內洪荒之力不是很給力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且按下不表。
以後的事誰知道,指不定某隻穿越狗到時能大量批發藍色小藥丸也說不定。
「遺愛兄,今日約你吃席是真心,但!也確有要事相商。」柴令武笑呵呵的說道。
房遺愛瞥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呢!
「究竟是何事體,說吧!」
既然確定柴令武有事求自己,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一手一隻雞腿就這麼撕咬了起來。
咬一口雞腿,喝一杯葡萄酒。
美滋滋。
柴令武看的嘴角直抽搐。
不過還是假裝不介意,繼續笑呵呵的說道。
「小弟也是受人所託。」
「何人?」
「就是那李牧。」
「李牧?」房遺愛突然愣了一下。
隨後繼續說道,「他有何事體要找我相商?」
「關乎洛陽之事。」
「洛陽?」
「正是,這洛陽陪都之事,不是你家大人主持麼?」
「所以?」
「他想拿地。」
噗!
房遺愛頓時一口葡萄酒噴了出去。
臥槽,我怎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