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路崩了時該咋辦?』
平陰縣衙大堂中,老董一屁股箕坐在主位上,自問自答地道:「逆風就要多帶線,有機會
就去偷水晶哀紹和王匡敗就敗在,不懂得兵法精要。Google搜索」
一旁太史慈蹙著眉看向他,忍不住開口道:「主公,某也曾飽讀兵書,怎從未聽過這等說法?』
「子義,還是只願稱主公,不肯喚老夫爸爸麼?」
老董嘆了口氣,見對方隱隱有些想炸,趕緊轉變話題道:「兵法奧妙無窮,當融會貫通才是。聽沒聽過不要緊,重要的是懂得活學活用。」
當賈詡和荀攸洞察了袁紹的毒計後,他看著沙盤模擬圖,靈光一動便想出了應對之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明著讓呂布派一萬五千人前去救援,暗地裡自己趁著夜色親率五千精騎出城,繞過北邙山突襲平陰縣。
平陰縣城的城牆倒是比酸棗城堅固,城門卻不咋樣。
派八名鐵騎分別擎著大黃巨弩上前,將弩箭狠狠鍥入城門後。八匹涼州大馬狠狠一拉,頓時天崩地裂,城門被拖拽拉翻。
鐵騎隨即滾滾而入,大喊著『繳械不殺、優待俘虜』,成功奪回平陰縣。
「想必此時,北邙山口那裡也該有消息了。
攻破平陰縣是昨晚的事兒,今日一大早,老董又聽荀攸之計,派張繡帶人前去邙山截擊王匡:「不知奉先和佑維能否,能截下多少泰山勁弩兵。」
堂門那裡典韋大步走了進來,道:「主公,呂中郎已派人送來消息,言王匡得知此地被攻破,向孟津方向逃去,正落入太尉安排的伏兵圈。」
「前後夾擊下,擒獲一千六百餘泰山勁弩兵。派人押送至洛陽後,又與張司馬合兵一處,趕去救援孟津。
「嗯,幹得漂亮。」又聞喜訊,老董神色舒展了不少,看向一旁的荀攸問道:「公達,可曾想出此番破局之法?』
總體來說,奪回平陰縣、擊破王匡連扳成平局都不算。孟津還被袁紹合圍,危機並未解除
還有讓老董心煩的一點,是袁紹的大軍已渡過黃河: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這感覺好似自己睡覺時,袁紹伸手就能摸進被窩兒,讓往常總是『敵羞,吾去脫他衣』的老董十分窩火。
荀攸仍蹙眉看著組裝好的沙盤模擬圖,尚未開口,典韋又道:「還有一事,我等打掃戰場時在牢獄發現兩人,想來拜見主公。」
「什麼人?』
「胡文才行軍主簿游殷,及他的好友張既。」
「游殷和張既?」老董一愣,隨即眼冒精光。
不待開口,那邊典韋已明白了:「某這就待二人上來。」
「太尉,平陰縣淪於袁紹之手,乃卑職之過,懇請太尉處置!」二人剛上前,一位蓄著長須的中年人便拜伏在地,羞愧不已的模樣。
旁邊的年輕人聞言,當即說道:「太尉,平陰淪陷皆乃胡文才之過。若說游兄有錯,也只是錯在剛正不阿,萬望太尉明察!」
「嗯
老董聞言,慎重地一點頭,道:「老夫擊破袁紹之後,便會重責胡文才,還爾
等公道!』
「除此之外,還要表彰爾等義舉,升官賞金!」
游殷和張既聞言,不由愣住了:「太尉已然知曉來龍去脈?」
「不知道。」
「那太尉為何便要這般?
「爾等進來也不說,老夫只能順著你們的意思演唄。」
游殷張既對視一眼,面露羞赧。
隨即還是張既開口,解釋道:「太尉容稟,此番平陰縣被擊破,並未袁紹用兵如神,乃是胡軫有意借刀殺人!」
老董神色不由凝重起來,道:「繼續。』
「太尉自入洛陽後,所作所為與以往幡然大變,肅吏治、抑貧富,體恤黎庶、與民休養生息。』
「然胡軫乃涼州大人,隨太尉入洛陽前,便侵奪百姓大量田產。適逢太尉創建繡衣使刺奸天下,胡軫越發明白太尉並非說說而已。」
說著看向游殷,道:「那時幼齊兄乃司隸左馮翊功曹,偶然發現胡軫明著順從太尉之意,還田於民,實則不過將田產掛在親信名下。』
「幼齊兄知胡文才乃太尉心腹,又被委以督守洛陽北線重任,不敢貿然檢舉。然胡軫不知從何處得知幼齊兄在調查自己,特意將其遷為行軍主簿。」
此時游殷也忍不住了,道:「卑職到任後,發現胡軫非但不收斂,居然還暗中剋扣糧餉,使得兵怨沸騰。」
「於是便邀德容一同前來謀劃,就在德容決議入洛陽告發時,胡軫突然調走三千五百精兵入孟津。我等尚未反應過來,袁紹的先鋒王匡已趁虛殺了過來
「胡軫為保自身借刀殺人?」
-旁司馬懿聽到這裡,感覺有些不太對:「那爾等為何此時還活著?難道他不會先殺死爾等,再捨棄平陰城,如此方可萬無一失。」
「那是因為他不敢!』
老董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勃然大怒:「他身旁有繡衣使盯著,親自動手老夫必然得知,唯有這般才會看起來合情合理。」
聽到這裡,他心中其實已信了六分:自穿越過來後,自己所走的路線同歷史上的董卓大相逕庭。
涼州將校那些傢伙以往跟著董卓,恣意桀驁、貪得無厭慣了,突然給他們上了籠頭,總有些屁股不乾淨還捨不得擦的。
「狗東西,老夫只是不讓他們盤剝百姓,其他方面可從來沒虧待過!」越想越怒,又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道:「老夫此番絕饒不了他!』
誰知話音剛落,張既便又開口,嘆息道:「太尉切莫動怒,此等時刻還真需對那胡文才忍讓。
「嗯?老董一聽就不高興了,確認道:「照你來說,老夫堂堂當朝太尉,難道還要看他的臉色?」
「不錯。」
老董一愣,隨即便笑了:「老夫大老遠地從隴西混到洛陽,就是為了看他的臉色?」「對。」張既點頭。
-撩袖子,老董擺出個大馬金刀的姿勢,細細跟張既掰扯:「老夫在東線時好不容易,設計擊敗了曹孟德和鮑允誠。」
「對。」張既又點頭。
「又挑撥酸棗士人內訌,攻破六萬人的大營,形勢一片大好。」
「對。」張既又雙點頭。
「結果到了北線這裡,得知那狗東西縱行不法,還得違心拉攏、巧意安撫?」
「對。」張既又雙聶點頭。
「還得看他臉色?」
「對。」張既又雙聶疑點頭。
「老夫不成跪著要飯的了嗎?』
這下張既不點頭了,道:「太尉要這麼說,當朝太尉有時還真就是跪著要飯的。就這,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
說著一攤手,解釋道:「如今孟津那裡將近八千精銳,可都在胡軫的掌控下。太尉若是忍不下這口氣,讓胡軫得知,反手就可能投了袁紹。」
「如此一來,袁紹盡得八千精銳及孟津要地。進可驅兵騷擾洛陽,退可與太尉在此對峙。
「倘若魯陽的袁術再趁機北上,關東士人聞風捲土重來太尉苦心打下的大好形勢,立
時便會化為烏有!』
言罷,深深一躬身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萬望太尉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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