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打開,路瀟瀟飛出來,撲到陳昭身上。
「可是來了!老師真好!」路瀟瀟狠狠地抱陳昭,把頭在他懷裡拱來拱去。不用寫萬字檢討,她快樂瘋了。
陳昭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擠出來了,拼命掙扎,把路瀟瀟推開。
「你一天天的就是叫我不省心。」陳昭皺眉看著她。
路瀟瀟笑嘻嘻,低頭裝羞愧,裝了幾秒又不裝了,伸手拽陳昭袖子。
「老師我帶你吃飯去,食堂新來了麵點師,做的很好!」
陳昭輕輕掙開,「我在家吃了,你去吧。吃完來實驗室,我有活兒安排給你。」
路瀟瀟愣了愣,點點頭,吧嗒吧嗒跑了,奔向食堂。
陳昭回實驗室,拷貝了一些數據裝起來,門被猛地推開,路瀟瀟跳進來,手裡還提著塑膠袋,袋子裡一些奇形怪狀的點心。
「老師你嘗嘗!」路瀟瀟打開袋子,舉到陳昭面前,「真的香!香死了!你聞聞!」
陳昭有點後悔撈她出來了,這丫頭一天天的太沒心沒肺了,就應該關著寫個檢討。好好面壁思過一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不吃不吃,說正事。」陳昭道。
路瀟瀟放下袋子,乖乖坐在椅子上,雙手放膝蓋,大眼睛看著陳昭。
「你在實驗基地也沒有什麼事情干,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對吧?」陳昭問。
路瀟瀟猛點頭,然後控訴導師:「我老師什麼也不教我,天天不見人影,我就只好無聊了。都怪我的臭老師!」
陳昭臉上有點掛不住,乾咳兩聲,假裝自己不是她老師,「現在有個工作,你之前也幹過,去駕駛鮫人,海底抓魚去。薪資按照正常水平給你開。去吧?」
路瀟瀟撅嘴,幽怨地看著陳昭,顯然不想去,「我是學生誒。」
「實習嘛!」陳昭道,「鮫人駕駛員只是一個渠道,你通過做這個工作,在海底泡一段時間,培養動手能力和團隊協作能力,見證浩瀚的海洋,為人類的科技做貢獻,多好的機會啊!第二批鮫人駕駛員,我特意少招了一個人,就是給你留的位置。畢竟你是我的學生,我得讓你不斷提高!」
路瀟瀟嘴撅的能放鉛筆,「所以老師是嫌我煩,把我打發走嗎?」
陳昭一愣,「那······不可能。雖然你每天都給我發一大堆垃圾消息,但是我肯定不會嫌你煩的。「
路瀟瀟眼神亮了,」真噠!「
「假的。」陳昭撓撓頭,「我最近要弄一個很麻煩的工作,你太煩人了,你先乖乖去工作一段時間,我閒下來再教你點東西。」
路瀟瀟表情垮下去,很沮喪,「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就這麼定了,周天啟程,我送你去機場,是不是很夠義氣?」陳昭笑眯眯。
路瀟瀟不說話了,低著頭,老師嫌她煩,她很受傷,哄不好。
」行,你乾飯吧,我回去了。「陳昭說,慢慢走向門口。
路瀟瀟一直低著頭,看都不看陳昭一眼。
到了門口,他停住腳步回頭望,「你不跟老師說再見嗎?」
「臭老師。」路瀟瀟低著頭,嘟囔。
陳昭無奈地搖搖頭,離開實驗室。
······
昏暗的廠房倉庫里,六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計劃。
除了漂亮女人,其他五個復仇者都戴著面具。
「我買了情報,之前國際上有一些勢力試圖去殺陳昭,好幾隊殺手,但是剛入境就被抓了,有幾個沒被抓的,都在半途突然消失,可能是被秘密處決了。陳昭是大人物,對他的保護很嚴密。所以這次任務非常危險。」女人說。
其他五個人認真聽,沒有一個人吭聲,就算再危險也是要去的。
「我已經幫你們找好了去路。正常的入境肯定是不行的,海關很嚴,你們一入境就會被注意到。」女人繼續說。
「偷渡?」幾個面具人異口同聲。
「沒錯,偷渡。」女人道,把幾張照片甩在桌上,「我聯繫好了一艘海洋保護協會的船,船本來會路過黃海,按計劃並不停靠。但是,周四海上會有一場大風暴,到時候船會發避險信號,臨時到岸邊停靠。製造一種意外臨時停靠的假象。」
「船一停,等警察還沒來例行檢查,你們就火速下船,去這個地址,那裡有幾個日本留學生,會給你們安排行程去羅布泊。」女人頓了頓,加重語氣,「陳昭就在羅布泊!」
幾個面具人都點頭。
五號開口詢問,「到羅布泊以後呢?怎麼下手?在哪下手?這個有計劃還是我們自己做?」
「根據我們的情報,陳昭的專車的車牌號是羅A00006,漆黑的紅旗車,一般只出沒於兩個地方,他的公司門口和別墅小區門口。」
「公司和別墅小區的防衛都很嚴密,不適合下手。你們最合適的伏擊地點,是在陳昭公司門口的轉彎處,那條路比較堵,車會減慢速度。給你們創造突擊時間。」
女人又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那是列印的很大的街景照片,照片左半邊是陳昭科技公司的大樓,宏偉氣派的玻璃幕牆,右邊則是樓對面的店鋪樓房。
女人把塗紅指甲油的手指頭戳在照片上,「這家大阪日料店,正好在街角。我已經派人和店老闆串通好了,你們先偽裝成店裡的服務員,看到陳昭的專車從公司出來,就掏出武器衝到街邊,朝他的專車開火。」
「過程很清晰。」五號點頭,總結道,「偷渡入境,找第一個地址的留學生,去羅布泊,找第二個地址的日料店,然後行動。記下了。」
「我有問題。」一號舉手。
「講。」女人看著他。
「陳昭的防衛情況怎麼樣?他有多少保鏢?他的專車結實不結實,我們的衝鋒鎗能打穿嗎?」一號連珠炮似的問。
「這個都打探好了。陳昭雖然級別很高,但是他很低調,沒有要專門的保鏢保護他,只是自己一個人而已。專車裡只有一個開車的司機,構不成威脅。至於他的專車,那個型號也查了,鋼板不厚,就是稍微結實點的轎車,很容易打壞。」女人道,「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