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東的臉上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喜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不斷地重複著「好了,好了」,仿佛要將這份喜悅深深地烙印在心裡。
那興奮程度與范進中舉也差不多了。
此時,輔助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也洋溢著驚喜的笑容。
他恭敬地對黃遠東說道:「黃老,黃少的檢查報告也顯示,他沒事兒了,一切正常,就是身體虛弱一些。不過,這都是正常的反應,畢竟他中毒好幾年了,剛剛去除毒素,身體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
黃遠東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他連連點頭,仿佛要將醫生的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入腦海。他激動地喊道:「好!好!好啊!真是蒼天有眼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那是喜悅與感慨交織的複雜情感。
他緊緊地抱住兒子,淚水與笑容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所有的喜悅與感激都化作這深深的擁抱。他的妻子也走過來,一家三口緊緊相擁,那份幸福與喜悅,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照亮。
在這一刻,黃遠東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與憂愁,他的心中只有滿滿的幸福與感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份喜悅永遠地留在心間。
「行了,治療結束,我也該走了。」肖晨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目光轉向王興雲,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他緩緩說道:「你留下處理善後事宜,我相信你能處理好。」肖晨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王興雲聞言,連連點頭,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他再一次見證了肖晨創造的奇蹟,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敬佩。
他恭敬地回答道:「肖先生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一切善後事宜,不讓您有任何後顧之憂。」
此時,黃遠東緩緩走上前來,他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感激與敬意。他深深鞠了一躬,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肖先生,可否告知,我兒子中的是什麼毒?我們黃家一直想知道這個答案,也好為兒子報仇雪恨。」
肖晨的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緩緩道:「這毒,名為『幻神散』,其特性極為特殊,並非世俗間常見的毒藥。它並不會直接導致人死亡,卻有著讓人變得呆傻的詭異能力。
更為可怕的是,若長期無法解除,中毒者最終會成為受人控制的傀儡,徹底失去自我。
好在這孩子福澤深厚,應該是曾在某個關鍵時刻遇到過神醫的援手,那神醫用某種方法緩解了幻神散的效果,這才使得他沒有徹底淪為傀儡,只是陷入了呆傻的狀態。」
黃遠東聞言,臉色驟變,他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苦笑中帶著幾分悔恨與無奈:
「是了……兩年前,我們在京城醫盟的一次交流會上,確實遇到過一個老神醫。他當時也指出了我兒子中毒的跡象,並說了類似的話。
然而,那時的我,沉浸在權力和利益的漩渦中,滿心都是對那神醫身份的懷疑,根本未曾真正相信過他的話。如今想來,真是悔不當初啊……」
「你最好查查,看你得罪了什麼人吧,」肖晨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嚴肅,他凝視著黃遠東,一字一句地說道。
「能給你兒子用幻神散的,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這種毒藥,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的,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使用的。敵人不簡單,你也要小心應付,可別一個不小心,又讓敵人鑽了空子。」
黃遠東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深知肖晨所言非虛。他點了點頭,鄭重地答道:「肖神醫放心,我會立刻著手去查,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兒子。」
肖晨輕輕拍了拍黃遠東的肩膀,以示安慰與鼓勵:「沒事兒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顧你兒子吧。」
「恭送肖神醫。」黃遠東親自送肖晨出了門,他的臉上帶著誠摯的感激與敬意。直到肖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才轉身回到病房內。
等肖晨離去之後,黃遠東才看了身邊的保鏢大熊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去,放了那個江流山吧。雖然他差點害了少爺,但現在少爺已經沒事了,就當我高興,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大熊聞言,臉上露出幾分不解與猶豫:「那傢伙差點害了少爺,您還打算放了他?這……這不太合適吧?」
黃遠東冷冷地瞥了大熊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少爺現在不是好了嘛,就當我高興。你告訴他,是肖神醫救了他一命,讓他以後好自為之。」
「那傢伙也真是好運氣。」大熊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邁開大步,來到了江流山的房間。
江流山此刻正垂頭喪氣地坐在房間的角落,頭髮亂糟糟的,眼神空洞,顯然心情已經跌到了谷底。
他心中充滿了絕望,因為一旦連肖晨這樣的神醫都治不好他下的毒,那他真的就完蛋了,非得被黃遠東給弄死不可。一想到這裡,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就在江流山陷入絕望之際,他突然看到了一臉冷漠的大熊站在門口,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仿佛被什麼東西猛地擊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你們不能殺我!」江流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驚恐,他試圖用最後一絲力氣來挽救自己的性命,「我……我可是蓬萊聖地的人啊!你們要是敢動我,蓬萊聖地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大熊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江流山,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江流山的話並沒有讓他產生任何動搖,反而讓他的眼神更加冷漠了幾分。
江流山見狀,心中更加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無論怎麼求饒,都無法改變命運。他只能默默地等待著最後的審判,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