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聖地又如何,老子就這一個兒子,若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殺你,得罪聖地老子也不怕。」黃遠東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與憤怒。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仿佛真的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就在這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中,床上的病人突然間慘叫起來,那聲音悽厲而絕望,如同被無盡的痛苦所吞噬。緊接著,他口吐鮮血,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那模樣與肖晨之前的警告如出一轍,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江流山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查看各項生命指標,只見數據如同斷崖般迅速下降,情況危急到了極點。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挑戰,仿佛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滴滴滴……」
房間內,各種醫療儀器發出了刺耳而急促的警報聲,那尖銳的聲音如同利刃劃破寧靜的夜空,讓人心頭一緊。
「不好了黃老,病人危險!」一旁輔助的醫生緊盯著儀器上的數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驚呼起來,「血糖濃度下降得太快了,身體也在嚴重出血……情況非常危急,必須立即採取措施!」
醫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無助,仿佛在面對一個無法挽回的災難。
此時的江流山,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安。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原本自信滿滿地認為,憑藉自己的醫術,定能輕鬆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下意識地抽身想要離開,仿佛這樣就能逃離這個讓他無能為力的困境。但他的腳步卻異常沉重,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住了一般。
「你去哪兒?」
黃遠東的怒吼聲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森冷的殺機猶如實質般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慄。
「你若治不好我兒子,」黃遠東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今日我讓你給他陪葬。」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與冷酷,仿佛真的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那一刻,整個房間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讓人喘不過氣來。
江流山心中一橫,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猛地出手,企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退黃遠東,為自己贏得逃走的機會。
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黃遠東的實力,也未曾料到在這世俗之中,竟有如此高手存在。他本就不擅長戰鬥,平日裡所專注的,乃是醫術之道,對於武力,不過是略懂皮毛罷了。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房間內迴蕩,江流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擊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隨後又無力地滑落在地。他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黃老,黃老別動手啊!」江流山掙扎著爬起來,雙手前伸,試圖阻止黃遠東的進一步動作,「我真是沒辦法了,看起來我似乎是判斷錯了,我……」
他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充滿了惶恐與不安。此時的江流山,再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與挫敗感。他的眼光憔悴而黯淡,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芒與希望。
而病床上的病人,依舊在痛苦地抽搐著,每一次的痙攣都似乎在耗盡他最後的生命力。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一般。整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壓抑,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該死!」黃遠東低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他一直以來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裡,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三分敬畏。然而,如今面對自己心愛的兒子即將死去,他卻是束手無策,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與痛苦。那雙平日裡充滿威嚴與決斷的眼睛,此刻卻布滿了血絲,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就在黃遠東陷入絕望之際,黃夫人突然拿出了之前肖晨給的藥丸。她步履匆匆地走到病床前,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塞進了病人的嘴裡。
奇蹟般地,病人一瞬間就恢復了安靜,原本急促而微弱的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那些之前瘋狂下降的生命數據,也逐漸恢復了正常,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看到這一幕,黃遠東愣住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黃夫人:「你這藥哪裡來的?」
黃夫人瞪了黃遠東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當然是那位肖神醫給的,就是被你無情趕走的那位。你當時那般決絕,可曾想過今日的局面?」
黃夫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埋怨,仿佛是在提醒黃遠東,他的衝動與魯莽,差點葬送了自己兒子的性命。而黃遠東聞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今日的魯莽與錯誤,但此刻,更多的是對肖晨的感激與敬佩。
聽到這話,江流山的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與希望,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急忙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孩子這病,想來黃老您也看過不少名醫,實在是沒辦法之下,才輾轉找到了我和王興雲。我們兩人雖然盡力了,但確實都束手無策。
您就算再找別人,恐怕也很難有轉機。我剛才左思右想,覺得若要根治此病,或許還得找那位肖晨。」
說到肖晨這個名字時,江流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複雜。一方面,他之前確實對肖晨有所質疑,認為其不過是個江湖騙子;但另一方面,此刻的他已經走投無路,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曾經被他輕視的人身上。
如果肖晨能治好病人,那黃遠東便不至於殺了他,可如果病人死了,那他真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黃遠東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與憤怒交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