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無情地切割著空氣,也切割著肖晨的尊嚴。
周圍的眾人聞言,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仿佛他們已經被劉通的話語所感染,認定了肖晨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嘲諷,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在表演。
肖晨感受到了這股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但他並沒有退縮,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淡然的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與無奈,仿佛在看一群被蒙蔽了雙眼的可憐人。
「果然糞坑裡都是蛆,」他心中暗想,「這群人一個個看著挺光鮮的,穿著名牌,開著豪車,卻沒有一個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沒有一個能夠辨別真偽的雙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張斌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明顯的怒意和不解,他瞪大眼睛盯著肖晨,仿佛要將他的內心看個通透。
「你好像不相信劉少說的話啊?」這句話中,不滿與質疑交織,語氣中透露出對肖晨「大不敬」行為的憤怒。
肖晨面對張斌的質問,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不屑與深意。「真想不明白,趙玲蓉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底層的牛馬,真特麼瞎了眼了。」
張斌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肖晨,字裡行間滿是對他身份地位的貶低與不屑。
然而,肖晨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的光芒,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言語的攻擊。
「呵呵,你們就那麼確定那個姓劉的說的是真話?」肖晨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吐出的。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劉通言論的不信任,也有對在場眾人盲目跟風的嘲諷。
「他或許連那個大人物見都沒見上一面呢。」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眾人的心上,讓原本堅信劉通話語的他們不禁開始動搖。
劉通站在一旁,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仿佛剛才那番話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不得不說,這心理素質的確令人嘆服。
他微微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挑釁與不屑,仿佛是在告訴肖晨:你儘管懷疑,但我自有我的手段。
「一個社會底層的牛馬,竟然還懷疑上我了?」劉通故意提高了音量,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被刻意加重了力道,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與深藏的嘲諷。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直視著肖晨,那眼神中不僅有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仿佛是在審視一個闖入了他領地的無知者。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與緊張。
「你這一輩子,也不可能進入我的生活圈子,你懂個屁。」劉通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盆冷水,無情地澆在肖晨的心頭。這句話不僅是對現狀的斷言,更是對未來可能性的徹底否定。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高傲與冷漠,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優越感,仿佛兩個世界的人之間橫亘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劉少,您沒必要生氣!」張斌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討好。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劉通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言語稍有不慎便會觸怒這位少爺。
他繼續說道:「這種下等人,哪裡值得您動怒呢?他們的世界與我們相隔甚遠,就如同夏天的蟲子無法理解冬天的冰雪一樣,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咱們還是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張斌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劉通的諂媚與對肖晨的貶低。
劉通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與炫耀,他緩緩說道:「我不生氣,只是覺得這一幕頗為可笑。想像一下吧,那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我們這座酒店最為宏偉、裝飾最為奢華的頂級包廂內,享受著精心準備的珍饈美味。」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牆壁,直抵那遙遠而神秘的包廂之內,繼續描繪道:「包廂內,燈火輝煌,每一寸空間都透露著不凡的格調。」
「戰神盟的統領,帝天言,那位以鐵血手腕聞名於世的強者,正與大人物談笑風生;而龍衛的統領程越,則以他特有的沉穩與智慧,默默守護著這一場盛宴的安寧。更不用說新武會的會長熊九,他那爽朗的笑聲與豪邁的舉止,為這場聚會增添了幾分江湖氣息。」
說到這裡,劉通的語氣中不禁多了幾分自豪與親近感:「更令人驚嘆的是,我的父親,蓬萊聖地駐杭城辦事處主任劉勛,也親自出席了這場盛宴。」
「他身著定製的禮服,舉止間盡顯儒雅與威嚴,與那些站在時代巔峰的人物並肩而立,無疑是我最大的驕傲。」
他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而我,更有幸親自與那位大人物碰杯敬酒。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賞識與期待。他稱讚我聰慧機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並親口許諾要好好培養我。那一刻的榮耀與激動,至今仍讓我心潮澎湃。」
劉通在說這番話時,每一個細節都被他刻畫得淋漓盡致,仿佛那一切真的發生過一般。他的演技如此精湛,以至於連自己都被這份虛假的輝煌所感染,仿佛真的置身於那個光芒萬丈的場合之中,享受著來自各方的讚譽與敬仰。
肖晨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陣陣漣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
他望著劉通,那個在眾人面前遊刃有餘、口若懸河的傢伙,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這傢伙,擁有著如此出色的表演天賦,如果真的投身於演藝界,那該是怎樣一番光景?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每一個精準的動作,都仿佛是為舞台而生,為鏡頭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