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斌的聲音因憤怒而略顯顫抖,他緊握的拳頭微微發顫,顯然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肖晨那番不給他絲毫顏面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怒火中燒,幾乎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給肖晨一個教訓。
然而,就在這緊張到幾乎要凝固的氛圍中,一個冷靜而沉穩的聲音適時響起:「等一下。」劉通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一縷清風,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張斌那即將爆發的怒火瞬間熄滅。他轉過身,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了劉通。
劉通緩緩上前,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輕輕拍了拍張斌的肩膀,以示安撫,隨後淡淡地說道:「今天這裡不適合動手,別忘了,我們此行還有更重要的目的。而且,有位大人物此刻正在酒店裡用餐,若是在此鬧出動靜,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大人物?」眾人聞言,皆是面露驚訝之色,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在他們眼中,劉通已然是杭城不可多得的風雲人物,能讓他如此忌憚的大人物,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劉通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享受著眾人投來的敬仰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都已經有所耳聞,趙家的趙文鼎遭遇不測,整個趙家也因此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而趙家的產業,如今已被戰神盟悉數接收。」
「但你們知道嗎?在這背後,還有一位更為神秘且強大的大人物在操控著一切。可以說,如今的杭城,這位大人物才是真正的幕後贏家。」
說到這裡,劉通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享受著他們因好奇而露出的急切表情。
然後才繼續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爹之所以能夠坐上現在的位置,與這位大人物的青睞和支持是分不開的。所以,你們應該明白,今天的場合,我們更應該保持低調和謹慎,以免觸怒了那位大人物,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劉通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與炫耀,仿佛他與那位大人物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份聯繫,正是他能夠在杭城呼風喚雨、肆意妄為的底氣所在。
「劉少跟那位大人物一定很熟悉吧?」張斌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語氣中滿是興奮與嚮往。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通過劉通的引薦,能夠一睹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風采的輝煌未來。
劉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那笑容中既有對張斌天真想法的嘲諷,也有對自己身份地位的得意。
他輕輕搖了搖頭,以一種不屑的口吻說道:「大人物哪兒是那麼好見的?他們行事低調,神龍見首不見尾,普通人想要接近都難如登天。就拿那位來說吧,連趙文鼎那樣的人物都被他單槍匹馬地解決了,這背後的實力與手段,豈是你我所能揣度?這樣的存在,又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能夠輕易見到的?」
說到這裡,劉通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張斌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是在享受對方因失望而顯露出的沮喪表情。
然後,他才繼續說道:「不過嘛,話雖如此,但我也算是有幾分薄面。畢竟,我父親與那位大人物之間有些交情,所以偶爾還是能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下,與他見上一面。但這樣的機會,對於你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了。」
這劉通,真是將說謊這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臉上竟沒有絲毫的尷尬或不安。他站在那裡,眼神閃爍,嘴角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假笑,仿佛真的與那位傳說中的肖晨有過什麼深交似的。
明明,對於肖晨的相貌,他連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共進晚餐的親密場景了。但在他的口中,那些虛構的畫面卻被描繪得栩栩如生,仿佛他們真的曾在某個高級的餐廳里,對坐而談,共享美食,談笑風生。
他的話語中,不僅充滿了對肖晨能力的誇大和讚美,還巧妙地融入了自己與對方「深厚友誼」的暗示,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接觸到如此層次的人物。
然而,這些不過是他為了抬高自己身份,滿足虛榮心而編織的謊言罷了。
「這麼厲害的大人物,究竟長什麼樣子啊?」肖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究的光芒。他的話語如同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側目。
劉通聞言,眉頭微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對於肖晨這個「鄉巴佬」的提問感到十分不屑。「怎麼?你個鄉巴佬也想見大人物?」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與嘲諷,仿佛肖晨的提問是對他身份的一種褻瀆。
「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樣子,」劉通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神秘與敬畏,「那完全是仙風道骨的人物,年紀五六十歲,面容滄桑而威嚴,每一道皺紋都仿佛記錄著歲月的風霜與智慧的沉澱。他站在那裡,就如同山嶽般不可撼動,氣勢恐怖,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張斌在一旁聽得入神,眼中閃爍著嚮往與憧憬的光芒。他忍不住插話道:「哎呀呀,這樣的大人物,我說能跟他說上一句話,我這輩子都值了,哪怕是立即死了,那也心甘情願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顫抖,仿佛已經置身於那個與大人物對話的幻想之中。
「我怎麼聽說,那大人物是個年輕人啊,光從外表來看,不過十七八歲?」肖晨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探究與好奇。他的語氣輕鬆而隨意,卻仿佛在不經意間觸碰了某個敏感的神經。
劉通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不屑與輕蔑。「你聽說?呵呵,就你是廢物,身邊的人也都是廢物吧,能聽到什麼確切的消息,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