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7年7月22日。
下午五點鐘,第十二演習場。
二宮秋雪使用瞬身出現在宇智波光羽三人的面前。
他乾淨利落道:「到齊了?那就跟我走吧。」
「誒?不是說……」星野悟看到二宮秋雪往演習場外走去,頓時有些困惑。
宇智波光羽倒是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他似乎學到了不少東西,眼神四處觀察著各種細節。
水澤潤香雖然有點困惑,但是看到宇智波光羽跟上了,自己也跟上。
演習場一般會比較偏僻,距離木葉的街道也有點距離。
四人走了一會,才走到木葉的街道上面。
期間,星野悟幾次想問問題,但是又強行按下疑惑。
「就是這裡了,進去吧。」二宮秋雪來到一家烤肉店。深色的招牌上面,用金色凸出的字體寫著「烤肉K」。
宇智波光羽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考核的目的是欺詐。前輩之前舉的例子也是任務過程中的欺詐,所以說欺詐和戰鬥不一定會捆綁在一起。」
星野悟一聽,恍然大悟。
「原來今天不用戰鬥啊。」
二宮秋雪走進去,很快就有服務員上來。他們簡單交談了兩句,服務員便帶著二宮秋雪往裡側的一個小房間走去。
三人連忙跟上。
房間裡面已經上了幾盤賣相不錯的肉,桌子中心的木炭也被加熱得剛剛好。桌面上擺了四個人的餐具,旁邊還有紙巾牙籤等物品。
「坐吧,不用客氣。」
於是兩兩落座。
二宮秋雪的旁邊坐著水澤潤香,對面坐著宇智波光羽。
水澤潤香試探性地問道:「……這是?」
二宮秋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急不緩地夾了一塊裡脊肉,放在架子上面烤了起來。
「慶祝生日。」
「誒?」水澤潤香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前輩的生日嗎?那考核……?」星野悟問道。
「……」宇智波光羽似乎在思考,沒有立刻說話。
「不是我的生日,是我學生的生日才對吧?你們兩個,連自己同伴的生日都不知道的嗎?」
「誒?」
知道自己生日的水澤潤香,實在太過驚訝。
她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應。
「是潤香的生日?等等……學生?」宇智波光羽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難道說二宮秋雪認可他們了?
不對,今天不是第二次的考核嗎?宇智波光羽又感覺不對勁。
二宮秋雪帶著溫和的笑意。
「從一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學生啊。還記得忍者學校老師對你們的說法嗎,你們的指導上忍就是我。」
「啊?等等……我有些混亂了,什麼意思啊前輩。」星野悟腦子轉不過來了。
「嘛,不要叫我前輩,要叫老師。」
「我還是解釋一下的好。說到底,考核本身也是一種欺詐。我只是想通過這個過程多了解一下自己學生的能力,僅此而已。所以說,無論表現得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學生。」
「可是……你不是說,上忍非常稀少,不可能每個小隊都有上忍的指導嗎?」星野悟又問道。
「嘛,確實如此。如果學生實在不合格的話,上忍也可以將他們送回忍者學校自造,或者讓他們自生自滅。誰叫我善良呢?看到你們幾個可愛的學生,我就不忍心了。所以無論你們表現得怎麼樣,都會收你們做學生的。」
「也就是說……老師你一開始就打算收我們做學生?」宇智波光羽明白過來。
二宮秋雪點點頭。
「所以說,只是單純的欺詐。你可以將這理解成訓練的一環,能夠讓剛剛從忍者學校出來的你們,快速理解真實世界的爾虞我詐。你也可以將這理解成測試的一環,我從中可以判斷你們的體術,忍術乃至幻術的水平,以及各種方面的基本功。」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滿滿的驚喜。
「什麼嘛,太嚇人了。原來是這樣啊,那當時就不要那麼嚇我們嘛。」星野悟對之前的殺氣有了點心理陰影。
二宮秋雪笑著夾起之前那塊裡脊肉。
他沾了下醬汁,然後送入口中。
「別光顧著說話,趕緊吃吧。這家店的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比起烤肉Q稍微好上一點。雖然有點貴,但是慶祝生日的話倒也值得。」
於是三人的關注點又回到生日上去。
「老師……」水澤潤香不知道怎麼說。
「感謝的話倒也沒有必要了。為學生慶祝生日,這是作為一個老師應該做的事情吧?等悟和光羽你們兩個生日,我也會請客吃飯的。不過反過來,要是我生日的話,你們之後再請我吃飯就好了。」
「謝謝……」水澤潤香感謝道。
「說起來,老師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星野悟夾了塊土豆,放在火上。
此時的三人,都無法控制自己喜悅的情緒。
哪怕是宇智波光羽,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木葉35年3月2日。」
「誒,跟我很接近嘛。我是3月12日生日。」星野悟笑了起來。
宇智波光羽也參與進來:「你們都是明年才生日,我是9月20日,很快就到我的生日了。」
「你們的生日我都知道。不過同伴之間更應該記住彼此的生日吧?等吃完之後,記得給潤香補上生日禮物啊。至於這頓飯,就當作我的生日禮物了。」
三個學生之前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此時沒有什麼芥蒂地聊著。
四人邊吃邊聊,話匣子很快打開。
星野悟相當好奇二宮秋雪的指導上忍,於是問了問情況。
「啊,她已經死了。」二宮秋雪稍顯隨意道。
「誒?被敵國的忍者殺死的嗎?」
「這個嘛,說起來就很搞笑了。雖然你們可能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樣?」
二宮秋雪喝了一點飲料,露出了些許回憶的神色。
「大概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吧,八歲的時候。我們接到一個任務,追捕月光一族的一名叛逃中忍。」
「和我一樣大就已經做追殺中忍的任務了嗎?」星野悟驚訝道。
「這有什麼,木葉的天才忍者卡卡西,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中忍了。大概比你們都要小吧?這世上的天才多了去了,我見過不少年齡比你們還小,但是比我還要強大的忍者。」(注)
「言歸正傳。這個任務對我們的小隊來說很簡單,畢竟有指導上忍在,所以肯定沒有問題。我在那個時候就很擅長追蹤,所以小隊很快就把他俘虜了。」
「俘虜了?」
「但是指導上忍是女性。她看到月光一族的忍者長相俊美,所以不忍心像真正的俘虜一樣對待他。我們本身打算只給他喝一點點水,讓他沒有體力反抗。不過她覺得,那名忍者叛逃肯定有理由的,而且對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於是我們抓住野兔烤肉的時候,分給他。採到野果的時候,也分給他。」
「這也太蠢了吧?難道說急著趕路,所以需要俘虜有體力跑嗎?」宇智波光羽有些不理解這種迷惑行為。
「當然不是。因為追捕叛逃忍者需要的時間不一定,給出的時間往往有多餘,所以抓到了之後就會放鬆一些,慢慢趕路。之前說了,只是指導上忍覺得那忍者長相好看,所以給予了優待。」
「……那然後呢?」水澤潤香問。
「你們應該知道月光一族特有的秘術,透遁。如果使用透遁進行偷襲的話,哪怕是上忍,在不留意的情況下也無法感知到敵人。」
「透遁……作為中忍,也能叛逃成功的原因是這個嗎?」宇智波光羽若有所思。
「這就不清楚了。當時那名忍者使用透遁,從背後偷襲並殺死了指導上忍,沒有一點猶豫。所以說,這是一件相當搞笑的事情。」
「老師你一直用指導上忍來稱呼她……」水澤潤香注意到情況。
「嗯,沒錯。我不認可她是我的老師,畢竟這樣的人,連忍者都算不上吧?所以,你們要是做出像這樣愚蠢的事情的話,我也不會承認你們是我學生的。」二宮秋雪的語氣在最後變得嚴肅了起來。
三人心中一凜。但是他們都覺得,自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又鬆了一口氣。
星野悟笑道:「這種事情也太蠢了,明明是叛忍還放任他自由行動。」
「確實,而且沒有考慮到月光一族的特殊能力,作為上忍確實不合格。」宇智波光羽跟著道。
「……那,叛忍是怎麼解決的?」水澤潤香問。
「因為是中忍,所以秘術消耗了他大量的查克拉。因此他甚至被我們三個下忍再度俘虜。因為他殺死了指導上忍,所以我的一個同伴打斷了他的兩隻手臂,然後狠狠地用苦無捅了他的大腿。畢竟也是相處了接近一年,所以還是有報仇的想法。」
「也是……」水澤潤香點點頭。
「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了吧。肉好像吃完了,老師,能再點嗎?」星野悟本能地轉移了話題。
「嗯,沒問題。」二宮秋雪點點頭。
(註:這是鳴人小隊遭遇白時,卡卡西說的話。木葉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