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調教（5000）
荒蕪的北原風景一點一點在眼前消散。
洛清寒眼眸有著迷茫與怔然，身形僵硬的坐在地面。
看起來還未從先前那段過往中清醒過來。
片刻後，她才緩緩抬眸，目光望向前方。
四周的景物漸漸浮現在她視線中，讓她神色有些疑惑。
不是最後一次回溯麼？
怎麼還是這裡？
滿天繁星，月光與篝火映照的山崖，男子此刻正背對著她，靜靜坐在崖畔，目光望向遠方。
洛清寒從地面上站起，低頭望了一眼自己那孩童摸樣的身子，默不作聲，最終一步步走到了葉無憂身旁。
身前傳來葉無憂輕淡的話音。
「回溯已經結束了，在這待一會就好。」
結束了麼？
那怎麼還留在這裡。
她此刻有萬千疑惑，最終化為問題說出。
「為何方才那段過往，與我們真實經歷的不同。」
面對這個問題，葉無憂不曾回應。
因為他也不清楚。
雖然眼下神色依舊平靜，但他心中的困惑比起洛清寒卻是只多不少。
在這些【回溯】的過往之中，雖然洛清寒做出了很多不同的舉動，但都是在自己注視與勸誡之下，所取得的成功只會比曾經更完美。
所以不是洛清寒出了問題，也不是過去出了問題。
而是自己。
過去的自己出了問題。
旁白，無人相，無形無相……
儘管葉無憂神色平靜，但往日那波瀾不驚的心緒此刻早已經變得絮亂不堪。
洛清寒此刻站在一旁，那張稚嫩的小臉之上眉梢微皺。
或許是因為葉無憂哪怕內心絮亂，但神色未曾顯露絲毫情緒，或許是此刻沒有往日境界讓她感受不到對方的變化，或許是因為這一路的經歷讓她的道心已然天翻地覆，趨近無敵。
她對於此刻的葉無憂，不知不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般畏懼。
雖然方才算是敗了，但洛清寒知曉，自己已經做到了幾乎完美。
此刻見著默不作聲的葉無憂，洛清寒深吸一口氣，又道。
「葉無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如果有事就別憋在心裡，這裡又沒有外人。」
男子微微回眸，輕輕望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洛清寒眼眸微微一愣，隨即皺了皺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哪怕我是外人……但現在回去，你大可以與陸採薇訴說，何必待在這裡。」
洛清寒知曉葉無憂身上有很多秘密，這一點她能察覺。
但她就是不喜歡見到眼下這樣沉默的葉無憂，心事重重，卻又憋在心裡。
哪怕是如先前那般吵一架呢……
葉無憂微不可察的輕嘆一聲，眼中似有無奈。
他只是有些事需要思考罷了，眼下想獨自靜靜。
可這婆娘怎的這般吵鬧。
回去後便要面臨那場未完成的比斗，葉無憂覺得毫無意義。
罷了，還是回去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將這些察覺到的疑慮盡數記錄下來，以免自己轉眼便不小心忘卻。
葉無憂沒有回應洛清寒的疑問，而是伸手插入了自己的身體，隨後從中取出了一本小冊。
這本「日記」為了避免丟失，他是一直放在【幽靈】身軀里的。
隨後，他翻開書頁，拿著炭筆默默書寫著什麼。
【回溯復盤·過去與現實的不同及其所帶來的影響】
【一·小和尚不曾出現】（影響程度：未知難以評估）
【二·不曾接觸三狼】（影響程度：細微）
【三·未讓洛清寒高潮】（影響程度：無影響）
【四……】
一旁的洛清寒見到葉無憂此刻的舉動，神色有著疑惑。
怎麼一言不合開始寫東西了？
他在寫什麼？
洛清寒並不知曉葉無憂有記錄的習慣。
出於單純的好奇，洛清寒眼角餘光默默張望了一眼。
但卻瞧見葉無憂宛如下意識般，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目光。
嗯？
洛清寒心中不解，隨即撇過頭去，似是不屑去看。
誰在意啊……
但站在崖畔，晚間寒冷的山風還是讓她吸了吸有些泛紅的鼻子。
葉無憂讓她等，洛清寒就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著。
但腦海里卻是思緒逐漸發散。
重走一遭，心境得到了淬鍊，對於修行的領悟加深，對於自己先前做出的很多行為也有了新的看法。
回到現實的話，七境，似乎指日可待。
葉無憂怎麼還在寫？
神神秘秘的不讓自己看，又不回話，究竟是做什麼。
等等。
「你若想看，我可以寫。」
葉無憂曾說過的話語在此刻似乎重新縈繞在洛清寒耳畔，讓她浮想聯翩。
洛清寒忽而一怔，隨即睜大了雙眼。
他寫的該不會是那些東西吧。
以自己為藍本，寫出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到這裡，洛清寒目光重新放回了葉無憂身上，視線極為大膽的湊了過去。
葉無憂似乎也注意到了洛清寒此刻遞來的目光，微微皺眉，然後整個轉身過去。
分明擺明了不讓洛清寒瞧見。
可洛清寒還是瞧見了那麼一行字跡。
未讓洛清寒高潮……
他果然，他果然是在寫這些東西！
女子眼瞳不斷放大，下一刻，洛清寒緊緊咬牙，情緒上涌，瘦小的身形卻是猛然一蹦，如同雛鷹起飛，就朝著葉無憂手中抓去。
這一刻，洛清寒全然忘卻了她如今沒有半分修行，只是個擁有【無下限】的尋常人。
雛鷹起飛失敗。
洛清寒身形重重摔在地面上，腦袋被葉無憂輕輕一拍，隨後撐起手肘，並未費絲毫氣力，便將其死死按壓在自己大腿上，而葉無憂那撐起的手肘正輕輕頂住女子臻首，不讓其動彈半分。
葉無憂還算留了幾分情，把自己大腿借給洛清寒當肉墊。
畢竟小孩子摔跤沒什麼，只要別傷了腦袋就行。
嗚咽聲從腿間傳來，洛清寒兩隻手掙扎著伸出，又因此刻埋頭在葉無憂身上，視線一片黑暗，此刻兩手朝著葉無憂身體胡亂扒拉。
葉無憂渾然不在意，不緊不慢的寫完了最後一個字，這才目光望向俯首在自己腿間的洛清寒。
「你在做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住對方後頸衣領，將洛清寒生生拎了起來。
眼下洛清寒身形不過孩童，與葉無憂相差甚遠，此刻儘管坐著，依舊讓洛清寒雙腳離地。
洛清寒此刻怒目圓瞪，臉上都按出了一道紅印。
此刻雙手雙腳卻是在空中不斷亂蹬，朝著葉無憂抓去，葉無憂看了一眼，眼中神色愈發怪異，默默將對方伸遠了一些。
「葉無憂，你，你寫的什麼東西，你既然都敢當我面寫，難道還怕給我看麼！」
「我寫了什麼，與你無關吧。」葉無憂眼露思索。
「你，你還說和我無關！葉無憂，你真不是人，你都寫了那個字眼，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
葉無憂雖說對眼下洛清寒已經逐漸有著不耐，但聽聞對方的話語，仍是覺得有些疑惑。
「我寫了什麼字眼？」他靜靜問道。
洛清寒只是緊緊盯著葉無憂，沒說話。
葉無憂也不與其廢話，將小冊子攤開，翻到方才自己所寫的那一頁，徑直遞到洛清寒眼前。
字跡很新，是方才用炭筆所寫。
洛清寒望著那一行行字跡，眼眸中的情緒逐漸化為愕然。
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麼……
洛清寒腦袋默默轉向一旁，心虛的避開了葉無憂的視線。
可葉無憂並沒有打算就這般放過她。
他伸出手，輕輕拖住洛清寒臉頰，在對方掙扎之下仍是一點一點扳正了過來，目光直視道。
「現在呢？」
洛清寒初始並未回應，但此刻被葉無憂視線鎖定，二者目光交錯。
葉無憂身上的那股平靜與強大，與自己眼下的心虛與孱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洛清寒這才忽而反應過來，先前一路速通，實力也是一點一點變得強大，那段過往的經歷給了自己太過的自信。
以至於讓她忽視了眼下，在這一段過往中，自己根本毫無修為可言。
那股淡淡的壓迫感再次瀰漫在了洛清寒的心間。
葉無憂開口提醒，聲音平靜道。
「說你錯了。」
話音稍稍一頓，葉無憂再度道。
「說你錯了，我就解除【回溯】，回到現實。」
「我……」洛清寒張口，卻是不知如何言語。
是她錯了，但……
小臉之上有著一抹倔強和猶豫，眼眸閃爍，似在掙扎。
葉無憂望著洛清寒眼中的掙扎，心中靜靜想到。
說不出口麼？
倒也正常。
自幼時開始，洛清寒這人便是寧願被揍的滿頭包都不願出聲求饒，也不願委屈自己低頭的性子。
擁有【無下限】的洛清寒，自幼便是耐揍王。
倔的很。
眼下雖然看起來和以往有些改觀了，但……
讓她開口認錯，估計比登天還難。
可這並非是什麼理由。
正常，但不正確。
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也很簡單。
拎著洛清寒的手臂忽然一松，緊接著便在驚呼之中，身形自空中整個翻轉了過來。
葉無憂靜靜坐著，氣機溢出一絲，將洛清寒身形橫放在了腿上。
洛清寒此刻身形趴在葉無憂雙腿之間，想要掙扎。
但氣機壓迫，任她如何掙扎，身形都不能移動半分。
凌亂髮絲遮蔽的眼眸之中滿是費解，銀牙輕咬。
「葉，葉無憂，你要做什麼，你……」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此刻自身後響起，洛清寒瞬間眼眸瞪大，露出滿眼驚愕。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被人，被其餘人，而且是被葉無憂……
打屁股。
「說，你錯了。」葉無憂手掌此刻高高揚起，仿若帶著某種平靜的威脅。
洛清寒沉默一瞬，最終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抹無言的憤怒。
「你錯了。」
此話一出，葉無憂神色僵硬了一瞬。
高舉的手掌此刻再度落下，伴隨著腿間身軀微微一顫，發出了一聲脆響。
啪！
「說，我錯了。」葉無憂再度開口，冷冷道。
「你錯了。」洛清寒吸了吸鼻子。
葉無憂目光望著崖畔外那璀璨的夜空，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不斷響起，乾淨利落。
「說不說。」
洛清寒死死咬牙。
她原先想說，只是在猶豫。
但現在，但現在。
心中滿是屈辱與憤怒，這話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葉無憂再未與洛清寒廢話，掌如雨下，清脆聲不斷響起。
哪怕有著【無下限】庇護，但力道的傳遞依舊存在，何況洛清寒此刻是完全的血肉之軀，身上沒一絲氣機。
葉無憂自然也不會動用氣機，可儘管如此，依舊比尋常人力道大上許多。
少女的身軀哪怕無法動彈，但此刻也在微微顫抖，隨著時間流逝，那抹顫抖愈發猛烈。
此時的洛清寒，身形瘦弱，前不凸後不翹，小小清寒，可笑可笑。
其貌不揚，發也枯黃，全然平平無奇的小姑娘。
與現實的洛清寒截然是兩個反差。
一巴掌下去，倒是沒什麼力道的緩衝。
葉無憂目光低垂，望了一眼洛清寒的神色。
髮絲凌亂的小腦袋此刻低垂，臉龐微微顫抖，其上眼眸緊閉，但卻是張開了嘴，鋒銳的虎牙卻是死死咬在自己腿上，兩隻小手也死死的扒住自己的大腿，仿若要掐進自己肉里一般。
葉無憂絲毫不在意。
這只不過是以幻術造出來的模樣，眼下自己是【幽靈】。
任她咬去吧。
但眼下還能承受的住，倒是令葉無憂有些許驚訝。
嘴巴是真硬。
畢竟哪怕心理成熟，但這身軀依舊只是小姑娘。
想來，應該也快到極限了？
果然，幾巴掌再度拍下，沒過多久，腿間便傳來了低低的嗚咽抽泣聲。
再看一眼。
葉無憂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哭了，連帶著自己腿間的衣袍也沾染了一抹淚痕。
葉無憂停下了手，平淡道。
「何必如此，只要你承認錯誤道歉，就可不必受此煎熬。」
「嗚……葉無憂，嗚嗚，我不會放過你的，嗚……」
話一開口，洛清寒的眼淚便再也繃不住的流淌而出。
她不想哭。
她的意志也足夠堅定。
但這並非是她的意志能決定的。
這具身軀太過孱弱，眼淚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小孩被打就會哭，不會哭的早就被淘汰了。
如果不哭，那一定是打的不夠狠。
見到洛清寒如此，葉無憂沉默一瞬，再度抬手，巴掌紛飛。
洛清寒身子不斷顫抖，此刻就連腳尖都不受控制的繃直，腳趾緊緊彎曲。
「葉無憂，我，嗚嗚嗚，我不會放過你嗚嗚……」
「你打，嗚嗚，你打死我，嗚嗚，不然我回去一定把你打死……」
「葉無憂，嗚嗚嗚，你個混蛋……」
葉無憂話音平靜傳來。
「一邊哭放狠話，似乎沒什麼可信度啊。」
「嗚，有種回去，我，我一定……」
話音戛然而止。
洛清寒此刻眼眸猛然瞪大，臻首微抬，身軀猛然繃直，但隨即又不受控制的抽搐彎曲。
臉上的神情也從憤怒的哭泣變為了扭曲的笑。
「嗚嗚，哈哈哈，葉無憂，你不要亂動……」
「哈哈哈，葉無憂，我好想打死你啊哈哈哈哈……」
「葉無，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壞……」
此時的洛清寒還未完全發育完，腳很小，葉無憂單手就能握住。
又因為【無下限】的存在，隔絕了身體與外物的直接接觸，少女的足尖沒有一粒塵土，乾淨無瑕，且極為白嫩。
葉無憂此刻單手握住洛清寒腳尖，指尖在玉足自上而下的輕輕摩挲，時不時畫個圈。
不知為何，這個舉動讓他的心情很舒緩。
舒緩的心情可以讓他很好的思考。
而且洛清寒也很開心啊。
「哈哈哈哈，葉無憂你大爺，哈哈哈哈哈……」
「葉無憂，你，哈哈哈哈，你個變態……」
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
片刻後，葉無憂眼眸微垂，望向滿臉止不住笑意的洛清寒，輕聲道。
「還不認錯麼？」
「哈，哈，呵呵呵，葉無憂，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折服麼，哈哈哈，等我回去，今日之辱我清寒牢牢記下了，我一定要十倍償還……」
很好。
葉無憂分出一隻鬼手將洛清寒雙腿捆綁，自己一隻手在玉足之上細細摩挲。
另一隻手則是高高抬起，不斷拍落在洛清寒身後。
雙重刺激。
疼痛與刺骨的癢不斷刺激著洛清寒的心靈，沖刷著她的腦海。
她的身軀時而顫抖，時而抽搐。
笑聲和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
「嗚嗚嗚，別，別，哈哈哈哈，別打了……」
「哈哈哈，別，求求你…………哈哈。」
「嗚嗚嗚，我，我錯了……」
話語聲低低的響起，葉無憂卻並沒有停下舉動。
他只是如當初洛清寒一般，同樣反問道。
「錯哪了？」
洛清寒眼眸一顫。
片刻後，顫抖的聲音傳來。
「嗚嗚，我不該不信你，哈哈哈，別，別打。」
「還有麼？」
「以前，嗚嗚，我不該取笑你……」
「還有呢？」
「還有，還有，哈哈哈，你停，停下，快停下……」
洛清寒似哭似笑，話音顫抖，但聲音卻是露出一種絕望。
葉無憂仿若意識到了什麼，正要拍下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將洛清寒從自己身上放了下去。
山崖周圍有幾個空酒瓶。
這都是先前二人喝的。
地面上多了一灘水跡，連葉無憂此刻的衣袍上都有著異樣的濕痕。
洛清寒近乎崩潰在原地。
葉無憂沉默。
踏入六境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
「算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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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日可能請假一天，後期劇情需要梳理下，腦洞需要放鬆下，不然會邏輯混亂，就不另外發單章了。
此段文字為後加，不計費。
(本章完)